“哎?”听到库洛洛的解说后,拓真很奇怪,“可是一路过来都没看到民众对此有什么反应啊。”

“因为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封锁区’,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我们之前徒步的十公里也是封锁区范围。”库洛洛的双手插在西裤的兜里,“这场战争,能不能胜利、何时胜利、伤亡又是多少,国会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又不能引起民众骚乱社会动荡,所以干脆封锁了这边的消息。”

拓真用右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看着崖下再次组织起一次冲锋的敌方部队,“不止是国界那么简单吧?”

“因为资源。”

“哦哦?”

“你知道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液态矿石吗?”

拓真一脸懵比,“……啊?”

库洛洛有些无奈,“你只需要知道这东西很美,很稀有,能卖出高价钱,这个地方非但有而且数量还不少,正巧国会首席又需要钱来进行下届选举,而邻国也不愿意丢掉这块肥肉就行了。”

“哦哦!”拓真恍悟,“所以就是在抢这个嘛!”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所以呢,你是哪一边的?”

库洛洛温柔一笑,“不是很巧,我是自己这一边的。”

拓真眨了眨眼睛,“呜哇,胃口很大嘛。”这是从两个国家手里抢东西哎。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可是盗贼。”飞坦哼了一声。

“哦哦现在我知道啦!所以说就是强盗嘛!”拓真点了点头,然后他把黑伞收了起来,扛在肩上,转过头看着库洛洛,“所以范围是……?”

库洛洛嘴角挑起,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我们脚下的整个战场。”

“一个不剩?”

“一个不剩。”

崖上的风很大,拓真的斗篷和库洛洛的风衣都被吹了起来,深灰的斗篷和黑色的风衣在半空中飘荡着,像是两面颜色对比鲜明的旗帜一样。

“唉,”拓真叹了口气,“有点后悔那么快答应你了。”

闻言,飞坦有些不屑地说:“要跑吗,胆小鬼?”

“不是,”拓真单脚踏上悬崖边缘,说出来的话在风中有些模糊,“加起来大概三万人的样子,这点人数倒是马马虎虎啦……”拓真扭过头看向身后,“如果不算你叫过来的几个家伙。”

“啊,你发现啦?”库洛洛笑着说,“你放心,在你解决完下面那些人之前,我们是不会动手的。”

看着陆陆续续出现在眼前的几名异装男女,拓真挠了挠头发,有些苦恼,“果然就是强盗做法啊。”

“我就把这当做你对我们的赞誉了。”

“行吧,”拓真有些无奈,破天荒地说了句,“果然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啊。”明明干着强盗的行当还试图维持绅士的面皮……

看看人家飞坦!咱们就不能像他一样,对人真诚一点,说话坦率一点嘛!

对人真诚说话坦率的飞坦:滚!

武士与刀(一)

两国部队之间的战斗正酣,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一开始这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是当这抹黑影如同人型绞肉机一般从队伍后方一路厮杀到两军混战中心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面临的是什么。

飞扬的斗篷袍角在空中划出一个饱满的圆弧,瞬间就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他的身上甚至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仅靠一双已经被敌人鲜血染红的手,就为他们打开了通往血海地狱的大门。

这人根本不是任何一方的友军,只要是靠近他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那双缠着绷带的手夺走性命。

“哦哦哦,走的是跟窝金一样的路子啊……可惜窝金那个大块头不在这儿,不然还可以跟这小子单独玩玩。”腰间挎着太刀,一副浪人武士打扮的信长单脚踏在岩石上,摸了摸下巴,俯视着在战场中间大杀四方的拓真。“一开始听团长说是拿刀的,我还以为可以跟他比划两招呢。”

信长拿着那把没有刀鞘的胁差,握着刀柄仔细观察了下,咂咂嘴评价道:“这把刀感觉不太好上手啊,而且是胁差……保养得倒是很好,不过对于这样靠蛮力的家伙来说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嘛。”

这话刚说完,原本刀上附着的薄薄一层气瞬间暴涨,一道剑气直接在信长握刀的手上留下了不浅的刀痕。

信长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哟呵,脾气还挺大。”

“有自主意识?”玛琪和小滴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念力汇聚在眼部,在凝的状态下,她们清晰地看到一层气延伸到了刃身之外,已经不止是胁差的长度了。

“而且还突破了我的缠,”信长给她们看了自己手上的伤口,“真是有点意思。”

“说有自主意识不如说是念能力吧?”小滴食指抵着下巴,稍微思考了下,“操作系?”

“谁知道呢。”玛琪耸了耸肩。

“喂团长,”信长拿着刀的手挥了挥,“把那小子肚子里的东西都摸清楚之后,这把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