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离海很近,何清越坐在吧台上,落地窗外的不远处就是正在涨潮的黑色海水。潮声很响,何清越听得一清二楚。室内没开灯,只有一点稀疏的月光,勉勉强强地照着何清越。

房子里没有其他人了,只有自己和地下室昏沉睡去的何浦。何清越面前摆着十几个易拉罐空瓶,不是酒,是可乐,各种口味和产地的可乐,离开何浦后他一个人坐在这里,一瓶接一瓶的喝可乐。可乐当然喝不醉,他越喝越清醒,数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现在不该是开心的吗?何浦从现在开始,彻底只属于自己了。他还是很硬气,华钧也没能让他彻底服软,但何清越觉得自己应该也不是在操心这个问题。时间是现在最宽裕的东西了,一年、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何浦会认清自己的处境,乖乖听话的。

何清越一条一条列出他现在难受的原因,又逐条排除。可乐喝完了,他干脆又跑进地下室,脱裤子趴到何浦身上。他唯一感谢华钧的事情,就是华钧把何浦改造的操起来很舒服,哪怕这样昏迷着,他温暖柔软的后穴还在一缩一缩地迎合着何清越的抽插,紧紧裹着他的阴茎。他的阴茎像被抱住了一样。

不过他也没机会知道以前的何浦操起来是什么感觉了。他那么没耐心的人,说不定自己爽了,就叫南邦赶紧从他身上下去。想到这里,何浦乐不可支起来,但忽然又想到,何浦从来没有抱过他。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更加用力地抽插,脸上身上全是汗,累到气喘吁吁也还是不肯拔出来,毫不节制地一次又一次高潮、射精,整个人彻底失去理智,被高潮瞬间的大脑空白引诱着透支自己的身体。他的手在何浦身上又掐又摸,何浦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他都不放过。

何浦被他操醒过几次,醒的时候就睁眼看他,但不说话。何浦的腿间挂着厚厚一层精液,看上去非常糟糕,床单也卷在一起,黏糊糊的精液沾的到处都是。何清越不止射在哥哥后穴里,还往他小腹上射,小腿、手指、脸上都不放过。

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时,何浦不意外,也不算特别难过,早期有段时间华钧就喜欢用各种手段把他玩到失禁,那几个月里他总是滴滴答答漏着尿液,连他自己都恶心自己。很快控制不住尿液的他华钧又不喜欢了,给他插尿管、用尿道塞,他又用了好几个月才恢复正常。

何清越看着被打湿的床单,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哥,你怎么连这都管不住了?”

何浦想说你小时候爸妈不管你,尿布还都是我给你换的,但话到嘴边又懒得说了。他真的好累,跟何清越吵不动架了。何清越拆开锁住他四肢的皮铐时,他也没跑,愣愣地垂着手脚,一动不动。

何清越有点意外,皱着眉说:“去洗澡啊,你管不住尿,连要洗澡都不知道了?你不嫌自己脏啊?”

何浦摸摸脸,摸到满手的精液,连头发上都是,是挺脏的。他走得很慢,他后穴肿得很厉害,哪怕是跨一小步都痛得要命。他走了很久才走到花洒下,拧开开关,冷水冲得他一激灵,他缩起身体,双手抱头,蜷在浴室角落,在冷水的冲击下瑟瑟发抖。

何清越换完床单进来看他,看见他的皮肤被冷水冻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愣了一下,不耐烦地把调好了水温,踢了踢何浦,说:“你傻了?冻成这样不知道开热水?“

何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何清越难得给他看的一怵。何浦打湿的头发垂在脖子上,黑得有点阴森,他的眼珠也很黑,皮肤却白的像鬼魂。

何清越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何浦哪里不对劲了,何浦以前皮肤没这么白的,在曼谷的烈日下晒成麦色,而且他当时瘦归瘦,但天天在外面跟人打架,也算是锻炼有素,肌肉紧绷,何清越趁他呼呼大睡时摸过,又硬又弹。他现在摸过去,只能摸到硌手的骨头。

他摇着何浦的肩膀,对他很兴奋地大喊:“哥,我们明天去海边晒太阳吧!”

何浦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瞳孔闪了闪,没答应也没拒绝。

“你别怕,不会有其他人的。”何清越觉得何浦是担心发生像机场里那样的事情,赶紧解释道。

何浦第二天睡到很晚,下午才醒过来,醒的时候正好何清越进来找他。

何清越丢给赤身裸体的他一条沙滩短裤,蓝色底,上面印满菠萝,说:“走吧,哥,出去晒晒太阳。”

何浦慢吞吞的穿好裤子,看见自己满身都是各种各样的淤痕,青紫交加,有点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穿好裤子后他往前走了几步,他其实很不舒服,身上里外都痛,后穴肿得比昨晚还厉害。但他真的好久没看到太阳了,华家人很少把他带出地下室,偶尔把他带出去玩,也把他装进密闭的箱子里,一点光都透不进去。以前在曼谷时他讨厌太阳,喜欢雨天,没想到有一天也会为了见一眼阳光挣扎着出去。

何清越忽然叫住他。

“怎么了?”何浦抬了抬眉毛,问道。

“我说过你可以站着走路吗?”何清越拿出电击开关,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华钧面前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