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了片刻,便散开了。

薛景睿压低声音,对林婉棠说道:“听说这个秦英才是五皇子的人,而查这个贪墨案子的人,正是五皇子,可见五皇子为了恢复王位,可以说是断尾求生了。”

林婉棠说:“不能让他得意。”

薛景睿点头:“我知道。”

此时,不少人围过来跟薛景睿说话,林婉棠便去了女眷那边。

林婉棠在宴席上被劝着喝了些酒,有些头晕,就独自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着。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匆匆过来说:“姑奶奶,不好了,二夫人喝了酒,将大少夫人堵在屋子里头争吵呢。”

林婉棠顾不得等忘忧小解回来,就匆匆跟着丫鬟去了。

丫鬟将林婉棠引到了一个清净的院落。

只见一个僻静的屋子里头,程氏正在痛骂一个女人。

“明明是你家妹妹勾引我们家玉书,我家玉书本是诚心想跟你妹妹成亲,也愿意入赘,谁知你妹妹水性杨花,竟然又看上了宋子墨,还诬赖玉书轻薄她,你妹妹好不要脸!”

林婉棠直听得火冒三丈,推开门进了屋子,却见被骂的人却不是慎秀慧,而是一个陌生的丫鬟,而骂人的,也不是程氏,而是吕伴琴。

吕伴琴的身形和声音,怎么会这么像程氏?

林婉棠惊讶,问:“你为什么要假扮程氏,引我到这里来?”

吕伴琴阴森森地冷笑道:“你表面装好人,实际上却阴毒得很。不是你,我母亲就不可能落到这副田地。我不假扮程氏,你怎么会害怕她搅局,连丫鬟都不带,就匆匆来了呢?”

林婉棠咬牙怒道:“你不要忘了我曾经告诫你的话,你今天若是使坏,后果你必然承受不起!”

吕伴琴笑了起来:“后果?那我不管,我今天先要你倒霉再说!”

说完,吕伴琴拍了拍手,从里头的帏帐里出来了一个精壮的男子,精壮男子上前来,抓住林婉棠的头发,将林婉棠推倒在地。

吕伴琴则与丫鬟出了门,回头阴冷地说:“好好享受吧,薛少夫人!”

吕伴琴与丫鬟关上门,匆匆离开。

吕伴琴心中得意,不一会儿,这个房子就会起火,等众人发现的时候,林婉棠应该已经衣衫不整地被浓烟呛死在了屋子里。

到时候,人人都会说,林婉棠在宴席上与人私通,房子不慎起火,奸夫跑了,林婉棠则被熏死在了屋子里。

这样,林婉棠不仅没有了命,名声也全都毁了,薛景睿这辈子也别想再抬起头做人!

吕伴琴正在得意,她一抬头,突然看到了满脸煞气的薛景睿。

薛景睿眼神狠厉,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林婉棠呢?”

吕伴琴假装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景睿从身后拽出一个丫鬟,一脚将她踹到吕伴琴跟前,狠声说:“她是你带来的人,对不对?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我的妻子在哪里。若是她有一星半点损伤,我要了你的狗命!”

吕伴琴想拖延时间,最好等到那壮汉得手,薛景睿刚好看到他妻子在别人身下承欢的场景。

地上的丫鬟害怕不已,偷偷地往林婉棠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薛景睿吩咐泰来:“看着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一个都不能让她们离开!”

说着,薛景睿扯起地上的丫鬟,低吼道:“带路!”

像是要吃人一般

丫鬟虽然害怕得要死,却知不能耽误,急忙带着薛景睿到了林婉棠所在的屋子。

屋子里冒起了烟。

薛景睿的心沉入谷底,一脚踹开门,却看见地上只躺着一个精壮的男人,男人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头被塞了一大块布团。

林婉棠去哪里了?

他四处张望,突然看到竹林旁边,一个青色的长衫闪过,林婉棠回过头,与薛景睿四目相对。

林婉棠衣衫完整,神情轻松自然,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伤害。

薛景睿惊喜地迎过去,手放在林婉棠的腰上,仿佛劫后余生的是他一般:“你……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林婉棠轻笑:“我当然没事。”

小屋冒出来的烟越发浓烈,薛景睿喊了几声:“走水了!”

他久在军营发号施令,气沉丹田之下,声音可以传出很远。

很快,就有人前来救火。

薛景睿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青色身影,他明知不该,还是忍不住醋意翻腾。

薛景睿压低声音,俯在林婉棠耳边,问:“方才你身边穿青衣长衫的人是谁?”

林婉棠直视着薛景睿的眼睛,柔声道:“晚点再跟你说可以吗?我们先收拾恶人。”

薛景睿按压下心中翻腾的好奇,点头道:“好吧。”

慎夫人听说消息,带着丫鬟赶了过来。

薛景睿让人将吕伴琴带了来,慎家的丫鬟从吕伴琴身上搜出了火石,又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