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叹气了?”

林有良看着她的小脸一会舒展一会皱起,心里痒痒,低头又碰了碰她的唇。

“上工还有一会时间。”

早起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低的钻进林杏儿的耳朵里,痒痒的。

“爸你做什么呀。”撒娇似的,声音又细又软,她心底隐隐也有想和她爸亲近的冲动,可是她不敢,也害羞。

“那那你去洗漱吧,别来不及了。”林杏儿别开眼睛,就是不看他。

林有良把她的脸掰回来,嘴唇贴住她,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吸。

林杏儿被子里的手攥得紧紧的,她想说让爸放开她,这样是不对的,但是,爸亲的她好舒服。就这样光是嘴巴碰到一起,为什么她的身体居然会颤栗呢?

爸爸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钻了进来,在她的嘴巴里头搅来搅去,像上次那样,勾着她的舌头交缠,林杏儿快呼吸不过来了,喘息声逐渐加重。

“嗯”

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一下子清醒了,脸是红的,耳朵是红的,就连脖子都红了。

她推开林有良,声如蚊呐,“爸,你该去上工了,不然就迟了。”

林有良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女儿的亲近让他觉得欢喜,甚至不想去上工了,反正家里不缺大队每年分的那些粮食。

不过他也要给杏儿一个缓冲的时间。

他深深地看了眼床上面色通红的人儿,林杏儿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显然是害羞了。

“嗯,爸走了。”

等不到她转过身来,林有良只能出门去上工。

下了工之后,他打算去供销社买点新鲜骨头,买回来给杏儿炖汤喝,生了场病,得补一补。

大队就有供销社,平时村里人买东西都去那,不过没有镇上齐全。

改天他再进躺城里,给杏儿扯些布做衣裳,家里的布票多,城里的姑娘都时髦,他家的姑娘不比旁人差,也要打扮的俊俏!

林杏儿躺在床上,听到院门关上的声音才慢慢转过身来。

昨天爸爸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那块地方仿佛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就像还躺在爸爸怀里似的,林杏儿压抑不住的害羞,她的脖子连同皮肤都被染的通红,耳朵烫的要命。可嘴角却是咧起来的。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保温杯,打开里面居然是泡好的麦乳精,她以为就是一杯热水呢。

虽然家里不是买不起麦乳精,可这东西也是个稀罕的,喝起来甜滋滋的,林杏儿心里也莫名甜滋滋的。

她哼着歌,从床上起来到衣柜里头去翻衣裳。她有好几条时兴的的确良连衣裙,都是田秋芸去城里头的百货大楼给她买的,穿在身上又显身材又亮眼,她很喜欢。

大立柜里头的东西迭的整整齐齐,衣服放一边,床单被套放一边。

林杏儿挑了一件黄色碎花连衣裙,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辫子,她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笑,心情很好的出去洗漱了。

家里人对她好,有什么好看的布田秋芸都会买回来给她做衣裳。毕竟在城里头上学,不能邋里邋遢的。

在县城里,大家穿的稍微好一些。但回到镇上,很多人甚至衣服还是蓝灰老土布,有的人衣裳上还有补丁。

城里头和乡下的差距太大,怪不得人人都想到城里头去享福。

洗完脸林杏儿就搬了凳子坐在镜子前抹雪花膏,那是姑姑林有甜从市里头给她寄回来的,说是对皮肤好,香香的。

林杏儿又看到自己情不自禁露出来的笑脸,早上起来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她也不知道自己嘴巴为什么总是咧着,她就是高兴,想到爸爸心里就像泡在蜂蜜里头似的,甜的很。

林杏儿洗漱完又寻了扫帚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扫出来的尘土拿簸箕装了倒在院子里的菜地里。

直到林有良下工回来她心情还是很好。男人推开院门和她对视一眼,林杏儿就悄悄红了脸,她把扫帚往墙角一放,就往厨房里跑。

早上煮的红薯粥,加了小米,熬的软软糯糯,现在还在锅里温着呢。

“你做好饭了?”林有良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克制住想要去抱她的冲动。

“嗯,熬了粥。”林杏儿拿起洗干净的黄瓜放到菜板上,准备做个拍黄瓜。

林有良握住她的手,把黄瓜从她的手里拿过来,“怎么做?”

林杏儿脸热热的,“拍个黄瓜就行了。”

她偷偷瞥一眼爸爸,不自觉的蜷缩着手指。

“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上工吧。”林杏儿想了想,在家里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你在家歇着,手不疼了?”林有良一个人每天能挣十个公分,田秋芸在大队当记分员,每天也是十个公分,他们换的粮食虽然不是很多,但林有良有法子从城里弄来大米精面。

“好多了。”林杏儿抿抿唇,“谢谢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