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摆摆手,“有人闹事,已经报警解决了。”

程南洲如今是你的商业伙伴。

开花店也是需要钱的,在你刚上大学的时候,你就想着开一家花店。

你将大部分的钱都投了进去,一开始经营得还不错,可一年过去,情况却忽然急转直下,不仅让你连本都没赚回来,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是程南洲帮了你,替你还了债,成为你的花店的投资人之一。

几年过去,你跟他也因为花店而熟悉起来。

你给程南洲倒了一杯水,“刚回来?”

你知道他前几天去了国出差,程家的企业越做越大,让你时常觉得就是让自己的花店打着“程氏董事长投资企业”的名号都能饿不死。

程南洲接过你的水,视线不经意间滑过桌上放着的你与男朋友的合照,眸底似蓄着无尽暗色。

他点了点头,抬起眼,“接下来应该会在s市待一段时间。”

程南洲凌厉清冷的眉眼柔和下来,“花店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

他骤然停住话语。

“这是什么?”他伸出手,虚虚指了一下你的颈侧。

你茫然地顺着他指的方向摸上脖子。

这个位置……

你的脸瞬间红得像是个小番茄。

即便跟男朋友在一起两三年了,但因为高中时经历的事情,你对性爱有着本能的排斥。

你可以接受亲吻、拥抱,可更深的接触……却是难以做到。

你的男朋友理解你,可年轻情侣亲密时,总归是有些情难自控。

就比如昨夜,你们亲着亲着,湿热的吻就顺着你的下巴滑下。

所以……如今你的脖子上的,是你的男友昨晚留下的吻痕。

你的脸红就是最好的回答。

程南洲移开视线,继续着方才未讲完的话。

“花店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听说还不错,明天一起吃个饭?”

你放下手,脸还是红的,点了点头,“好啊。”

程南洲唇角还未上扬,就听到你接着说,“那家餐厅我知道,几天前它刚开业的时候我还去吃过。”

你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脸上的笑容扩大,“那天餐厅还是半价呢。”

程南洲抿紧唇,声音骤然冷淡下来,“是吗。”

那天餐厅半价只面向情侣——你跟谁一起去吃的不言而喻。

程南洲站起来,已经没了再交谈下去的心情,与你约好时间后便离开了这所满是你与男友恩爱痕迹的公寓。

程家。

程南洲来到了书房,打开了桌上放着的电脑。

一打开,上面就出现了许多照片。

一眼就能看出是偷拍的,角度极其隐蔽,许多还因为担心那人发现而模糊到出现虚影。

程南洲耐心地慢慢翻着。

他在了解昨日你在做什么。

或者说,通过这些被偷拍的照片,他跟随着你,经历了你的昨天。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对。

若是可以,他更想透过实时的监控来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偷拍的照片直到你结束花店的工作,回到公寓为止。

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一点都不清楚了。

盯着电脑界面上的那片空白,程南洲的脸色慢慢沉下去。

他感到不悦,这点不悦早在他在那所公寓看见你脖子上的吻痕时就存在,如今更盛。

不……或许不止是不悦。

是嫉妒——

早在得知你交了一个男朋友的时候,就存于他心中,却被他死死压抑的嫉妒。

程南洲将电脑合上,脸上神情平静,瞧不出喜怒,指尖却在颤抖。

在某一刻,复杂的思绪令他生出了一些极其极端的想法。

可他忽地想起了与你的关系变化的契机——

几年前,你的花店因为经营不善即将倒闭,他那时候刚巧路过,就见到你一个人在花店中来回搬着花盆。

你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有些花盆过于大、过于重了,你搬起来格外吃力。

可你还是搬起来了。

令人难以置信,如此纤弱单薄的肩臂,居然能搬起这么大的东西。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停下动作。

可是他从下午看到晚上,你都没有停下,花店中一点点被搬空,门口的灯亮起暖黄色的光,你额发汗湿,脸色苍白,唯有一双眼亮得惊人。

或许可以帮帮你的,他想。

他走了进去,说自己可以出资,让你的花店再撑一段时间。

他还说,因为他的弟弟对你做出的事情,他对你感到十分愧疚,希望能再给你些赔偿。

你还记得他,那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与警惕。

可是你没有拒绝,他也知道你不会拒绝——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