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山川只管安心翻地,想到妻子并未因为有两个大贵人而嫌弃他,也未因此还懒散,手下便有用不完的气力。

三个小孩子虽然吵闹,可都有一个奶嬷嬷和一个小丫鬟看着,也算没给他找什么麻烦。

快到饭点,村民们陆续回家。

干活隔得不远的竹青,还特意给他送了壶自家采的蜂蜜,做成的蜜水来。

他没舍得喝,打算留给采药的妻子。

“怎么样?你有没有被欺负?要是有,我给你出气。”

蒋山川感谢他的义气,拍他肩膀,又捏他肥肥的腰身,笑侃道,“就凭你这身肥膘?放心,唐棠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他们的。”

竹青见他面色轻松,准备扛锄头回家,也拍屁股上的灰,走了。

景昭阳和张凛鹤,已经让下人们抱起玩成泥人的张家三丑跟着一起往回走。

张凛鹤有心想让他和他们一起用饭,可好像想到什么,这话嚅嚅,最后咽回。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本不是一个阶层,强行融合,只会适得其反。

蒋山川不管他们那些,他一心要赶着回去,蒸个鸡蛋,唐棠好下饭,再杀一只鸡,烧着吃,昨夜俩都太累,得要好好补补。孩子们才来的快。

想到吵闹的张家三丑,爱笑不闹的景家四娃,他脚下走的更快了。

唐棠今天运气好,竹篓几乎装满。

快步到家时,炊烟升起,浓烈的香味,让她忍不住,吞咽好几次口水。

张家三丑不在,很好,清静还能好好用顿饭,把草药晒了,就好好睡了午觉。

正想着,三个只穿了大肚兜的身子,左右摇摆小屁股,端着碗进来。

看着大小一样的三条小鸡鸡,在小肥腿之间晃荡,唐棠欲哭无泪。

不到一会儿,一个两人抬的大桌子,桌上摆满了冒热气的各种饭菜,还有四把椅子,已经放在她家屋檐下。

“娘亲,大丑陪你用饭。”

“娘亲,二丑也要陪。”

“三丑最小,要娘亲喂。”

唐棠想揍人,叉腰跺脚后,冷眼一横,“都给我坐好,各样菜都用勺子舀一勺,乖乖吃。我去洗手,回来看谁没好好吃,我割掉他小鸡鸡。”

三个丑,吓得一手拿勺子,一手去捂裆部。

唐棠溜去后厨,洗了手,又把湿淋淋的手伸进正在烧菜人的裆部,佯装恐吓,“你要不听话,我就吃了大鸡鸡。”

蒋山川没惊讶,“棠儿,莫要瞎胡闹,家里现在多的是人。”把她手拿开,用帕子擦干。

又道,“草药我来晒,你用完饭歇息便是。”把她杂乱的头发捋好,蒋山川把蜜水递给她,催促,“就这么些,莫要让三丑知道。”

抿了口,确实甜,还带着一股花香。

唐棠把茶碗塞蒋山川嘴里,“你也喝,你也累。

他们啊,还瞧不上。”

蒋山川听到这,心下释然。

她始终是和自己站一边的,这样真好。

三个丑,果然每个盘子都舀了点,等唐棠过来,三张小嘴都包得满满的。

她怕他们呛着,坐远些,故作凶神恶煞的,手里还特意拿了根软绵绵的扫帚杆。

三个光屁股的孩子,拍着鼓胀的小肚肚,陆续站她面前。

“吃饱了就跟奶嬷嬷去清洗,然后睡觉,等下午太阳快下山,再来玩。”

唐棠累急,看那一桌饭菜还剩下不少,开始慢慢吃起来。

在临院眺望的景昭阳和张凛鹤,得到小厮回报,两人会心一笑。

有时候,迂回还真起作用。

特意准备的一桌饭菜,果真还是没浪费。

张家三丑这块招牌,还真好用。

等会就吩咐奶嬷嬷,让她们去诱导孩子们,过几天去游湖,采摘莲蓬和菱角。

······

惬意的日子,不疾不徐,唐棠和蒋山川,并没和那边的两男人多有言辞,即便是有话说,都是蒋山川也在场。

村里的人,也渐渐习惯,并没谁再去围观议论。

一个月之后,两男人没打招呼就回京了,留下七个孩子和一众的小厮奶嬷嬷们,临院同时冒出来一个新总管:刘大夫的儿子刘大壮。

这其间有些什么,唐棠用脚底板也想得到,刘大夫见缝扎针的本事,果真不容小觑。

这两男人也不是善类,知道有唐棠在,一切都没问题。

三个大的,蒋山川现在也能驯导的有板有眼。

四个小的,刚刚长牙,天天下巴挂口水,在一大块毡垫上,到处乱爬。

奶嬷嬷们全是景昭阳亲自挑选,都是身经百战的行家里手,把孩子们个个都是藕节手臂,猪胯腿。

唐棠只需不定期去巡视一圈,在逗他们玩会儿。

其他时间,她仍旧在采药、晒干、碾磨,售卖中度过。

正在用铡刀切割草药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