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凝在书房写着写着就瞌睡不断,眯了一小会儿,像是一支春睡海棠般等着新雨。青灯照着她的容颜,未画青黛的眉自有翠色,未敷粉的脸更是肤如凝脂,容颜如玉,秀美照人,好一个天生尤物。她穿得单薄,袖衫之下就是两当,两当里的玉乳娇艳勾人。

元琰舔了舔干裂的唇,趁着她昏睡就偷摸她的酥胸,仅是碰了酥软的乳团,就上瘾似的想索要更多,回想起昨日与她的欢合,欲火霎时焚尽他的理智。他慢慢向下到那被他侵入过的秘处,两片隆起的小丘间仅有细沟,滑到窄缝里,也不深进,只在幽户抚弄花蒂。

婉凝只在睡梦中觉得腿间不适,泛起一阵奇异的痛痒,但她累得不想醒,只调了个姿势。元琰的手因此得了更多施展的余地,他手法尤为老练,花瓣花苞皆被染指,他轻拢慢捻,拨弄半刻,滢滢的仙露才滴落,但唯有轻丝点点,还远远不够。

婉凝被那异感弄醒,被那只卡在腿间的大手吓得大叫,“啊啊啊!!!”

“婉婉别叫,是我见色起意。”他倒是诚实。

“你,你!”她气得直捶元琰,“你个色鬼!”

“我是色鬼,我不否认啊,倒是婉婉,我弄了那么久才有水,你想不想继续?”元琰靠近她嫣红的脸颊,无耻地询问。

“我不要!”

“真不要?”

“就是不要!”婉凝严词拒绝。

元琰可不在乎她的反抗,扑倒她就吃她檀口的口脂。他刚弄湿,他必不肯放她跑。婉凝的胭脂被他吃了大半,原本红唇被滋润过后愈美,他尝到那蔷薇香后立马撬开她的贝齿,初品津液就果不其然被她咬伤,血腥溢满口腔。

“婉婉你又咬我。”元琰叹了声,下唇又多了一个口子,但话里一点没埋怨她。

婉凝气死,“那是你活该!”

元琰看她生气不禁笑得更开怀,“难道你不觉得快活?”

“那你也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弄!”她气得打颤,抓着他的孽根就掐了一下。

“现在弄总行吧。”他抓上她的腰,欲龙隔着几层绸缎死死顶在她玉门,他只似鞭抽打般叩击玉门,婉凝本已微湿的幽户被撞得敞开,一时如从青冥碧落坠入无间地狱。酥麻瘙痒与疼痛酸苦交织一起,分辨不出是何滋味。锁骨之下白皙的皮肤愣是被他咬出刺青般的红花。她瘫软着,无力哀叫。

惩罚性的操弄结束才是怜爱的开始,“婉婉,我要恣意怜你。”婉凝感觉不到天地、山河、日月、万事万物,性爱的快活是唯一的体感。呼吸之间,沾着情欲的潮红。幽户被那杵碾磨,深处渗出一滩黏黏的汁液,被他各种挑弄后,婉凝被抽光了魂魄,支离破碎。

元琰怕自己再弄明儿婉凝下不来床,嗅着她的茉莉花香,说:“婉婉真是娇花,如我们所约那样不疼吧?”

“是不疼。”

书香被染成情味,席子沾了些许花汁。婉凝擦干净后踉跄站起来,低头查看那几块红印,“讨厌,这要几天才能好啊?”

元琰抱她到莲华池沐浴,他执意和她交缠,婉凝拗不过,玩了一个时辰的水才出来。盥洗后,婉凝急着要睡,被元琰捉弄得困意全无。他仿佛亲不够似的,哪怕被婉凝咬几回也还是巴巴送上来。

“我好累,永安王琰师傅,你让我睡觉吧。”婉凝撒娇道。

他吻着她精巧的眉梢,“不要叫我永安王,我不喜欢。”

她急匆匆掰开他的手,“琰师傅,您快睡吧。”

元琰笑意近乎无,他帮婉凝盖好被子,注视她入梦。他勾引她入骗局,迟早有一天会被揭穿。以婉凝的性格,她会重新跑回那吃人的洛阳宫。不,绝对不能让她落到胡太后的手中。

婉凝睡得很沉,她没有梦魇,整夜安睡。元琰则默默撑到天明,尽管疲惫,但朝会不得不去——因为魏国北方六镇的叛乱已经是不可忽视的大患。

然而真正到了朝堂之上却独胡氏一家之言,仍没有人出平叛良策。元琰在朝会后被胡太后召到禁中,胡太后等不及要向他问罪,要责问他截胡胡氏挑选的宫人一事。

胡太后手持菱花镜,年轻时的容颜犹可追寻,她的脸只是被年岁刻上痕迹。当年她身量修长,容貌姣美,手持纱扇。元琰仿佛再度看见那个年轻貌美,主宰后宫的倩影。不过他一刻也不会忘记自己多年来被她逼迫的耻辱,她身后有着数不清的刀光剑影和阴谋诡计,在她的眼中总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阴冷,就像失去光泽但依然保持着锋利的刀。

胡太后勾挑他的簪缨,“琰,两天不见,朕的宫女你可还喜欢?”她早听宦官报告他私自带走宫女。

元琰冷冷说:“喜欢,比起现在成老妪的你强远。”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多年相处下来他不能再厌恶胡氏,他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

胡太后也不恼,斜靠着御榻上的软枕,直言:“男人就是喜欢年轻的,以后有好的就送给你。宋婉凝你调教调教送回宫中,她是皇帝点名要的人。”最后一句,元琰眸子乍现寒光。

“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