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窗帘轻轻飘动。我抱膝蜷缩在飘窗上,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心中百感交集。

昨夜的一切恍如梦境。我的贞洁,我为许铭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就这样在一夜之间失去了。那个许铭口中呢喃的"念念",刺痛了我的心,却也成为我放纵的借口。我多么希望自己就是苏念念,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夜,我也心甘情愿地沉沦,不问明天。

可到头来,我不过是他一时的意乱情迷,是春宵一刻的消遣。等到酒醒梦醒,被珍而重之的,依然只有念念的身影。我的初夜,不过是他醉后的错觉,一场可笑的乌龙。

想到这里,我的心如刀绞。为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我付出了最宝贵的第一次,甘愿做了他的替身,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是不是从此以后,我在爱情里也只能做个影子,躲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偷来片刻欢愉?

我无力地靠在窗边,泪水悄然滑落。那个天真懵懂的苏晓晓,已经永远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情所困,不惜抛却尊严,又得不到爱的可怜女人。我痛恨这样卑微的自己,却又不得不承认,我心甘情愿。

念念,我亲爱的姐姐啊,难道你真的就这么好?好到值得许铭念念不忘,好到我愿意以你的名义委身于他?你可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羡慕到想变成你的影子,靠着你的光环苟延残喘?

昨夜过后,我才明白,嫉妒会让人丧失理智,欲望会让人迷失自我。可我无法自拔,我只能一错再错。或许从今往后,我注定要在爱情的泥沼中越陷越深,直至心力交瘁,万劫不复

窗外,晨曦初露,微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可我的心,却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中。我该如何走出这个怪圈,该如何找回迷失的自我?一夜风流,换来终生不安,我这笔买卖,究竟值不值得?

那天以后,我在许铭家住下了。我细心打点他的饮食起居,悉心照料他的点点滴滴。我尽量以念念姐的口吻说话,微笑的弧度,握筷子的姿势,力求做到维妙维肖,不露一丝破绽。

渐渐地,许铭开始习惯"念念"的存在。他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郁郁寡欢,开始重新上班工作,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

起初,许铭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常常会喊着"念念"扑上来抱住我,泪流满面。我虽然知道他是把我当成了念念姐,但内心却隐隐感到欣喜。因为在他混乱的意识中,我终于不再是不起眼的"苏晓晓",而是他魂牵梦萦的挚爱。

那段时间,我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无话不谈,耳鬓厮磨。许铭不再对我爱答不理,而是把我当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会依偎在我怀里,倾诉内心的创伤;会拉着我的手,向我撒娇卖萌;会在我额前落下轻轻一吻,眼里满是宠溺。

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是他悲伤过度产生的幻觉。但我却甘之如饴,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只要许铭需要,我可以一辈子扮演念念姐,哪怕只是他的一个影子。

但心底有个声音不断质问我:苏晓晓,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欺骗许铭,玷污念念姐的名誉?就算得到了许铭又怎样,他爱的只是一个影子,一个虚幻的念念,而不是真实的你。你只是念念的替身,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罢了。

我无力反驳,因为那就是事实。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早已深陷这个美梦不可自拔。有时我会偷偷观察许铭的神情,想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属于"晓晓"的亲昵。可他的目光总是径直穿过我,仿佛我只是一团空气,只有念念姐的身影才是他眼中的焦点。

为了圆这个谎言,我日复一日地演着这出苦情戏,直到演得误以为真。我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晓晓,还是念念。爱情,亲情,自尊,我通通抛到了脑后。我像个行尸走肉,麻木不仁地过着双重人生。

然而,美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大约半年后,许铭渐渐从丧丧失挚爱的悲痛中走出来,开始觉察我的种种不对劲。有一次吃饭,我不小心把念念姐最讨厌的香菜放进了汤里。许铭尝了一口,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念念从来不吃香菜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狐疑地盯着我,目光如炬。我心虚地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心里却直打鼓。

又有一次,我们去逛街,我不小心拿错了念念姐的尺码,买了双大了一码的鞋子。许铭见状蹙眉,沉声问道:"你脚码是37,怎么会拿38的鞋子?念念,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最近可能脚肿了。可许铭显然并不买账,眼神愈发怀疑。我心里越来越慌,生怕被他识破我的伪装。

终于有一天,一切都败露了。那天,许铭回家很晚,看上去醉醺醺的。我连忙上前扶他,嘴里嘟囔着:"怎么喝这么多呀,对身体不好。"

许铭一把推开我,醉眼朦胧地喝道:"你不是念念!念念从不会管我喝多少酒,念念从来都由着我来。你这个骗子,到底是谁?"

我僵在原地,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许铭冷笑一声,眼神瞬间变得陌生而冰冷。"苏晓晓,我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念念去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