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心情只能自己适应,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应对方法,秦臻想了想提出建议:“我带你去吃冰淇淋?”

“好!”

小孩子的烦恼真好解决啊。

家中闷热,靠风扇是有些勉强,不怪秦臻和秦果对于夏季的唯一美好记忆都是冷饮。秦臻拆着手中的包装,琢磨着要不要用自己的家教费添个空调,妈妈可能会抱怨电费上涨,但先斩后奏让她能享受上应该就行了。

秦臻最近不时在反省她努力去吃苦的行为是不是和妈妈学的,其实没有必要,也并没有缓解她内心的愧疚。她给自己找来的罪和姐姐所遭受的完全不一样,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法和姐姐心灵相通。

就像现在。

秦臻只是起来上个厕所,听到卧室里有响动还以为是秦青又闹腾了,走过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肩头耸动的姐姐。

是否该过去。秦臻端着水杯有些犹豫,但姐姐的声音砍去了她的退路:“臻臻?”

妈妈在店里睡下了,秦果贪凉睡在装了空调的客厅,现在屋里有意识的只有她们两人。秦臻走了进去,发现自己的嘴一年更b一年笨,但她也不知道姐姐在为什么悲伤,她的眼泪是哭床上的小侄nv命苦吗?还是觉得自己苦?

“你姐夫同意和我离婚那天妈妈停工做了一桌子好菜呢,还开了爸留下的酒,可惜你没吃上。”脸上还挂着水痕,姐姐低低笑了两声,不想惊动还在沉睡中的nv儿们,“我最初……真的以为那个人很好,他不会碰我,还给我钱。你知道吗?他是惟一没要我服务的客人,那时啊……我就想着,就算一直在吃苦总能遇到好事的。”

不是这样的。秦臻把水杯递给姐姐,她看起来b自己更需要水分。

“婚后我想着说不定他会回心转意呢,他选我一定多少有点喜欢我的吧?”秦梅x1x1鼻子,小口地喝着水,“但算啦,我有了果果和青青以后也有人陪了,就祝他也能和他对象长长久久吧,别祸害其他人了。”

他对象早抛弃他了。秦臻忍着没说。对于她来说那个人是她憎恶的对象,胁迫姐姐的恶魔。但对姐姐来说,那个人有着更复杂的意义,他救她于水火,又把她拉入另一个火坑,但姐姐是将他认作自己的丈夫的,一个能够提供经济支撑和较为扭曲的感情价值的对象。

她可能做错了什么。秦臻拿过空杯:“姐姐……你喜欢他吗?”

好像有谁对她问过类似的问题,秦臻有些恍惚。她们都陷在相似的螺旋怪圈中,只要怀着错误的心意就无法逃脱。

秦梅坐到床边,抚0着nv儿柔neng的小脸:“臻臻呀……你趁着还没进社会赶紧多谈几段恋ai。成了我这样的,就谈不上什么情啊ai啊的了。”

真的不是这样的。屋中昏暗,秦臻不再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声音还是放得平稳:“姐姐以后会遇上更好的,遇不到就和我过呗。”

今年过后黎方打算结束在家办公的日子,重新回到a城。来z市本来也是为了黎原那个倒霉弟弟和秦臻,现在一个远走他乡,一个也对他服服帖帖,z市虽然生活惬意,但离他亲爹太近他过敏。而且老板总不露面也不是个事,黎方还是准备回去过上大概朝九晚五的规律日子,给他那个有些松散了的团队送点亲切的问候。

这套房子他已完全转到了秦臻的名下,方便他们来z市时和秦臻也有一个固定窝点……不是,据点……家,对了,家。黎方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笑眯眯地把房产证献宝似的甩给秦臻。

秦臻扫了一眼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秦臻在不少方面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作风,也能坦然地穿着他们准备的礼服一起出入过去的她绝不会去的场合。黎方以为他们的生活已踏上正轨。

但一看秦臻的表情,黎方又清醒了,你永远无法驯服一只流浪惯了的街猫,她就算对你一时黏糊也只是为了一口吃的,心里随时盘算着挠你一爪,关到家中也会把你给的所有名贵礼物都掀下桌。

何况说秦臻是猫简直是抬举她了,她就是块茅坑石头。

黎方忍着脾气,柔声细语地解释:“你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一套房子而已,又不大,收着就收着吧。”

别家身边的伴侣左一个纪念日右一个法定节假日,就差用感情这块试金石多ga0点金子了。但秦臻这方面清高得要si,黎方觉得,要不是现在已经不用现金,她大概会把钞票甩到他们脸上大叫“我不要你们的臭钱”。

现在房产证在她手中,她还真能这么做。黎方抱臂等着秦臻跳脚。

秦臻捏着封皮的手用力到发白,大概是想扔开,到底没如黎方所想行动:“……所以这是对我三年服务的犒劳?”

三年,其实加上今年他们已经认识四年了,但秦臻很少嘴瓢,所说即是所想,黎方盘算了一下知道她指的是过去三年,今年的“服务费”大概是帮她姐姐那件事。

黎方火气更大了,这个人真是说不通:“你觉得你就值这点?”

“不值,”这个不值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