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承反手锁上门,站在门口没动。

卧室的吊灯和墙角的落地灯在林晟身上交叠出深浅不一的阴影,他坐在单人沙发里,放下书,冲林奕承招招手,“来。”

林奕承慢慢走过去,看到林晟放在矮几上的书是《呼啸山庄》。书下面压着一沓文件,看不到内容,已经签好了字。

“跪下。”林晟说。

他的目光很冷,林奕承心头一悸,直直跪了下去。

林奕承感觉林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个来回,然后他听到林晟说:“听话是好事,但你要明白自己为什么而跪。”

林奕承不解。

林晟靠坐在柔软的沙发里,身上穿着棉质的宽松居家服,他刚洗过澡,发梢沾着水汽。矮几上的茶还冒着热气,林晟就像个闲暇时和孩子谈心的慈父,嗓音称得上柔和。他说:“身为少主,跪下认错的时候,态度要诚恳,但脊背要挺直,手放好,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

林奕承依言挺了挺腰,双手摊平了,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上。他低着头,视线停留在林晟小腿之下,摆出“诚恳”的姿态。

林晟话锋一转,“但是,要做我的狗,可不是这个跪法。腿分开,脚尖并拢,屁股翘起来,手撑在地上,挺胸,抬头。”

他说一句停顿一下,林奕承跟着话音调整好了姿势,像一条骄傲的狗。只是他动作生疏,身体僵硬,表情也并不骄傲,皱着眉,嘴唇紧抿,脸红到了耳朵根,不知是羞还是辱。

这表情比早上顺眼多了,林晟多看了两眼,有心再刺激林奕承两句。

他说:“很好。这是等待命令的姿势,记牢了,下次就这么跪。”

林奕承目光偏向一边,避开了林晟打量的视线。

林晟接着说:“现在,把手背过去。”

林奕承没动。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林晟翘起腿,端起茶杯呷了几口。

挂钟响过九下,照例,林奕承应该去晚训了。那是林奕承给自己定的规矩,他每天晚上要抽出一个小时练搏击。林晟对此嗤之以鼻——枪林弹雨才是最好的训练场,搏击只能算是消遣——不过林奕承自己愿意,也不会耽误事儿,那就由着他去。

林晟无所谓地笑了下,“不想做,你随时可以离开。”

林奕承知道,想走很简单。林晟既然没有执意赶他去t省,就说明强奸的事已经翻篇,这事再怎么大逆不道、有违人伦,也不会威胁到他少主的地位了。只要林奕承想,他大可回自己的房间,继续当光鲜亮丽的继承人。可他不想。他现在要是站起来,就再也没有跪下去的资格了。

在林晟的注视下,林奕承把手背到了身后。他企图藏起的东西,胯间勃起的性器,直挺挺暴露在林晟眼前。

不过几句话,他已经硬了。

林晟早就瞥见了,因此毫不意外。那小子从他说“做我的狗”开始就起了反应,那么大一根,想遮住都难。

林晟年轻的时候喜欢玩ds,年纪渐长,口味越来越刁,加之家族事务繁忙,他已经有将近十年没碰过这个了。施虐欲被亲生儿子轻易挑起,他倒是不怎么抗拒,反正林奕承是自愿的。但正因为林奕承是自愿的,林晟不免疑惑,究竟为什么,这崽子会对自己的父亲抱有这样的欲望?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踢掉拖鞋,林晟踩住林奕承的性器由轻到重地碾了碾。滚烫的热度从脚底传来,他嗤笑道:“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屌?”

林奕承被踩得下体发麻,性器不受控制地彻底充血,在林晟脚下突突直跳。他是想向林晟展现欲望没错,但却不愿意被随意撩拨两下就丑态百出。他难堪地咬了咬牙,回怼道:“烦请父亲教我,一、条、狗,该怎么管?”

林晟根本不接他那茬,“你说得对,狗不会遮遮掩掩,我很喜欢。”

林奕承:“……”

意思是他连狗都不如?

林晟头都不抬,完全无视了他愤怒的视线。

那只脚灵活无比,两句话的功夫就挑开了林奕承运动裤的裤带,又勾下内裤,把硬挺的性器放了出来。下身的触感格外清晰,林奕承不用低头就能感觉到,冰凉的脚掌贴着自己的性器不住滑动,很快沾染了顶端渗出的清液。林晟又把那液体抹回柱身,然后,他分开脚趾,夹住了龟头。

“呃!”尖锐的痛感有一瞬间盖过了快感,林奕承毫无防备之下呻吟出声,他下意识顶了顶胯,紧盯着林晟的脸不放。

林晟低着头做事的时候,表情总是漫不经心的,身上有股不自知的性感。他读晦涩难懂的书的时候、处理棘手文件的时候、处决下属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林奕承曾听到下人们说林晟恐怖,他枪杀跟了自己六年的属下时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是个冷血动物。林奕承认可这个评价,但那个手下背叛在先,他不觉得林晟的做法有什么问题,相反,林晟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永远不会失控的姿态,让他激动不已。

林奕承以为那是对父亲的仰慕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