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平房镀了金,何以然费力的把眼睛睁开,昨夜哭的太狠现在眼睛肿的厉害。

何以然想坐起来却拉扯到下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倒吸一口冷气。

腰和双腿因为剧烈运动只要一动就酸痛不止。

等何以然呲牙咧嘴的坐起身子就看见始作俑者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吃早餐。

茶几上摆着香喷喷的蛋炒饭还有两盘隔夜的炒菜花和炒蒜苔。

叶羽没吭声把两个鸡蛋递给何以然。

“我不吃煮鸡蛋。”

“不是给你吃的。”

何以然瞪着肿胀的眼睛,自己昨天刚转三千,连赠送的两个鸡蛋都不给吃了?说不吃就真不给吗?毕竟是叶羽给自己的一样东西就这么没了?心眼疼,屁眼更疼。

叶羽看着何以然肿成一条缝因为震惊努力瞪大的眼睛:“你拿着滚滚眼睛。”

何以然接过鸡蛋心里偷着美。

原来给我啊,还挺关心我眼睛肿不肿的……等等?我眼睛肿到叶羽主动递鸡蛋的程度了吗?

嘻嘻秒变不嘻嘻。

叶羽看着何以然脸上露出偷着鸡蛋的窃喜又变成了偷鸡蛋被抓的惊恐,叶羽不知道何以然的内心活动,拿起蛋炒饭盆里的木勺子给叶羽也成了一碗。

何以然除了刚坐起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就一直盯着这盆蛋炒饭,不爱吃水煮蛋,爱吃蛋炒饭是吧。

何以然左手揉蛋右手扒饭,自己刚才就是被这味香醒的,也不知道叶羽家隔夜的菜花和蒜苔咋就这么香,可能爱屋及乌?

饭后吃的满嘴油的何以然换了个手揉蛋,无聊时他再次打量起这个屋子,地盘就是普通的瓷砖不少都碎裂了,仔细看墙壁的腻子上有一些小孩的涂鸦。

沙发正对着就是自己昨晚拉开的吱呀做响的大铁门,门两侧的玻璃上贴着镜像的‘花会所’,右边的两块玻璃有明显的色差只有靠近门的那块玻璃上贴了个‘花’字。

“花会所?”

收拾碗筷的叶羽手一抖托在盘子上的碗扣进了蛋炒饭的盆里:“莲花会所,之前有客人闹事,莲被他砸掉了。”

“我去!他赔钱了没?”

“嗯。”

“赔了就行,你不爱说话可别让人欺负了。”说着何以然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不会的。”叶羽收起碗筷往后屋走。

“你不脏的。”

闻言叶羽只是行走的速度慢了着不过很快就加快脚步端着碗筷进了后屋。

等叶羽在从后屋里出来后,屋内已经找不到何以然了,他走了,叶羽把手里的牙刷捏了又松后放进了茶几的抽屉里。

何以然扭着屁股往医院走,本来他是想打个车的但是一想起叶羽,咬咬牙还是走过去吧。

扭着屁股走进门诊大楼,又扭上了四楼妇产科,扭进了备品室见到了和自己在同一个科室实习的好同学们,荣获了一个新称号。

〈跳擦玻璃的悲伤蛙〉

蛙蛙真的很悲伤,但蛙蛙的悲伤谁能懂?好不容易扭到科室的蛙蛙迎接了妇产科的稀有任务〈帮妇产科护士长取快递〉。

经过上一周蛙蛙给护士长留下的好形象,在护士长眼里蛙蛙是可素之才。

何以然终于扭到了快递驿站,顺利完成任务的何以然获得了振奋技能〈护士长的夸奖〉。

何以然满头黑线,他想起了前几天在短视频刷到的,一只边牧叼着篮子取快递的视频。

叶羽看了眼卧室里支离破碎的床,把床板抬起随手立在屋里的一侧墙壁旁,床架抬到了客厅,整个床体是床头和床尾焊接着中间的铁支架。

现在床尾整个和支架断开了,叶羽索性把床头焊接的部分一脚踹了下来。

然后把自己昨天拼在一起的四把椅子拽进了屋里,木制椅子两两一组,椅背分别朝着屋里和屋外,把铁支架放在椅子上,然后把床板放好床垫铺好。

换上新洗好的被单和枕套,又把昨天给何以然盖的被子抱上了床,昨天的通通拿去洗了。

忙活一上午的叶羽看着地上拆下来的床架盘算着哪天送到废品站应该能管点钱。

“嘎吱……”

破烂的铁门发出惨叫,来人梳着三七分,是这里的常客“李鹏飞”,也就是在胡同里和叶羽接吻的那位。

“想我没?”李鹏飞扒拉着梳的油腻腻的头发,朝叶羽抛了个媚眼。

“这两天家里看的紧,都没空找你……”李鹏飞解着扣子:“可想死我了你。”

叶羽只静静的瞧着,他应该应上去的,但是想想何以然昨天临失去意识前流的眼泪。

‘收了我的钱…可不可以别接别人……’

算了,做生意的毕竟收了人家的钱……

“李哥,我最近不接了。”

李鹏飞解扣子的手停住,头歪向一侧,一侧嘴角不爽的咧开:“你什么意思?”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