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但凡有动脑子的人,都听得出他话中有话,然族内德高望重之人只剩他一个,于是仅叁两句就把族人的舆论带至他想要的结果。

“虽大祭司面容被毁,我和他共事多年,后腰留下的那道刀疤却是不会认错……”右护法深知他们对大祭司尤为敬重,对于触碰其尸身视为大不敬,即使是刚刚的挖掘,也是他才有资格将那具尸体捞出。

他甚至也不用刻意安排心腹去看管大祭司的遗体,故作哀痛地道:“唉,我记得那是他为左护法挡住的一刀。”

“大祭司多有心啊!活人祭刚完就到石室向上神请示,想尽快修复先人墓穴,怎料……”

“对啊!怎料就被左护法杀害!”

“就是就是。”

叱裕岚本就站在后方,并没多少人看到,她很想大声争论,告诉他们说坏的不是她父亲,只理智也知道,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作用。

正巧她看到赵清絃的身影。

大祭司的尸身被灰衣盖住,妥善地放在碎石后方,赵清絃没穿道服,背着手走到他尸身旁边,蹲下翻看。

不过顷刻,他站起身来,掏出掌心大的罗盘看了眼,很快又收归怀里,往左侧拨开草堆走去。

叱裕岚敛起哀伤,提步跟去,走至大石附近却见人消失无踪,翻看之下才察觉巨石中间有道细微的裂缝,吹出若有似无的冷风。

她决心要去找澄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