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垂垂坠坠,轻缀于她脚踝。她穿了一对三厘米的银色坡跟鞋,手臂上挂一只小小的银色袋,然后怀中抱着一个包裹得很密实,只露出一点点脸的洋娃娃。

肖甜梨将洋娃娃抱到景明明面前,不停地抖洋娃娃,让它不断地眨着蓝眼睛。

景明明:“……”

他将她拂开。

总监头都大了,一滴汗滑了下来,他赶紧擦去,“景队,啊,不不,景……景先生,你这样不耐烦景太太,演不好戏的。你们得入戏。”

肖甜梨对着总监妩媚一笑,道:“不怕,景先生也是会变脸的!”

总监一个头两个头,领着他们走出去,进入西餐厅的旋转餐厅。那里是透明玻璃制造出来的隔空层,下面是凌空的。此刻,全是酒店安排的员工假扮成的一个个的家庭,以此作背景。

为了显出情调,还制造了一些干冰。

肖甜梨看了,忽然很高兴,竟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围着白色的烟雾轻跳,抱着孩子,回头对景明明笑。

那一笑,干净纯粹,美好得令人心动。她眼睛笑意涟涟,脉脉含情,带着小女孩才有的腼腆羞涩,与新婚夫妻间才有的那种妩媚与风情。她笑着喊:“明明,快来呀!”

景明明望向她时,也是万般柔情的。

摄影师心头一震,灵感涌至,早按下了快门,捕捉到了两人对视时,那令人无法忽视的幸福与默契。

肖甜梨轻声说,“今天是我们的共同生日呢!明明,我看见你送我和宝宝的蛋糕啦!好大一个呢!”然后俯下身来亲了亲宝宝的额头。

那个玩具是高仿真人的,还有发声装置。此刻,发出婴儿清脆的笑声。

景明明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俯下脸来,但他犹豫了一下,唇正要落在她眉心之间,她一笑,脸扬起,她的唇就含住了他的唇。

只是轻轻一触,她就离开他了,呢喃:“明明。”

景明明只是看着她,眼神温柔,他没有别的话。

明明是演戏,但他耳根都红了。

摄影师一边看录像回放,与拍到的硬照,一边叹:“我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真正有情的有情人了。”

总监无语地揉了揉眉心,“他们会变脸!”

摄影师摇了摇头道:“虽然是为了引变态出来,但这样的默契,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有。他们即使不是真的情人,也一定很熟悉对方,熟悉得如同自己。相信我,他们的感情不是假的。”

总监斜了他一眼,“明明是我们的船遭了难,遇上了变态连环杀手,还不止一个。但你居然不怕!”

“你不也不怕吗?!我们是属于船的,船在,人在。现在有人要破坏我们的家,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总监看出外面的海洋,海洋蔚蓝。船一直没有停,突然停船,只会让疑犯起疑,陷入疯狂,甚至会刺激到他们随意杀人,不再躲藏。所以,船长只能让船继续乘风破浪。

总监看了眼远处已经隐约可见的黑点,那是他们要停顿的岛屿。离到达岛屿还有四个小时。希望警方可以在这四个小时里找到变态连环杀手。

景明明接过洋娃娃玩偶,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了婴儿车里,还体贴地将婴儿车的兜帽围起,还做着哄宝宝睡觉的活,轻声哼摇篮曲。

他就坐在婴儿车边,对着里面的宝宝唱歌,他眼神温柔,动作轻柔又爱怜。

肖甜梨凝望他,此刻的景明明细腻得令人心肠发软,心尖发颤。

他微低垂着头,浓密的眼睫层层迭迭,随着他哼唱而微颤。

其实,她都知道,他是唱给自己听的。

说起来,她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她小时候有一样东西很怕,就是鬼。偏偏越怕就越想看鬼片啊!

那会儿的阴阳路系列,李心洁的见鬼,办公室有鬼,林正英系列,港台的鬼片输出十分强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怕早已不是九十,千禧年代,那些鬼片依旧又经典又好看。小甜梨又想看,又怕,还因她性格特殊,不像别的学生可以一群人一起看,一边怕一边笑还一边吃爆米花。

她唯一能找到的,陪她看鬼片的就是竹马景明明。

可是看完后,就很惨。刺激过后,到了晚上睡觉时,她就吓得不敢关灯,也不敢睡了。

还是景明明了解她,晚上从她楼下偷偷爬进来,哄她睡。

那时候,她的房间在二楼。他就从水管爬上来,她高兴地接他上来。每次,他都在阳台上跨过去,轻声对她笑说,“小妹,看我带了什么给你?”

每次白天陪她看了鬼片,那晚上他就会给她带吃的,玩的来,有时候则是一枝花。

肖甜梨记得,有一次,他给她拿了一本有声书,一翻开,打开按钮,就会有侍者唱生日歌。是一本关于生日主题的英文绘本。

他哄她睡,给她唱生日歌。

七八岁的小姑娘,揪着他的手指,软软地说,“哥哥,我又想过生日了呢!我们是同一天生日,我们可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