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他抱着保温桶仓惶离开。

直到坐会自己车里,他才自嘲一笑,心里想的却是:景明明,你们已经分手了!她想去京都,想去寻找丢失的记忆,难道你在害怕她会记起来,还是她找回那个男人呢?让她幸福,不才是最重要的吗?!只要阿梨开心就好,她能找回那个男人,他应该祝福她。

他猛地踩下油门,那辆她送的、像装甲车一样坚固的越野车大黑,急速地驶了出去。

程飞的案子破了,对于景明明来说,只要不再需要天天对着她,就是最好的!

时间,会治愈一切!

后来,肖甜梨又去了十色好几次,但都没有再见到明十。

倒是有一次,埃尔伯看她一个人有些落寞地坐在夕阳底下,他给她端来了一个甜到发腻的朱古力甜品。

图案是一只全粉色的方形钻戒盒子,打开里面,竟然还有一粒朱古力钻戒。

肖甜梨当时就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向我求婚呢!”

埃尔伯笑着说,“我老了!要是我年轻十岁,我绝对要向你求婚。”

他一番风趣的话,引得她咯咯笑。

埃尔伯看了她一眼,试探着讲道:“你是在等老板吗?最近他出国了。也没交代去哪里,哎呀,这个孩子啊,还真让我们这些老人操心!”

肖甜梨咯咯笑:“没有。我没在等他。埃尔伯,我有他电话的,真要找他,可以给他打电话。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

埃尔伯在她身旁坐下,“是什么问题呢?你方便说的话,明十的老管家也乐于为你服务!”

肖甜梨莞尔:“是一些罪犯的事,很变态。你呀,还是不知道的快乐!”

很快又有别的客人了,埃尔伯只好去为来客服务。

肖甜梨看了看日子,喃喃自语道:“凉得程飞越久,越能套出任向东的具体位置。”

她给景明明打了个电话,“程飞还是不肯配合,好好说吗?”

“每一次,都有律师在场。他保持缄默。”景明明答。

任谁也是,咬准自己精神病,可是不用死刑的。谁愿意坦白呢!

“他提出见我了,是吧?”她喊他,“明明。”

景明明沉默许久。

“我可以去见他。”她讲。

“不需要!”景明明一口回绝,“他也是你的导火索。他的暴戾血腥同样影响你。你再走近他的精神世界,只怕你会失控。”

“不会。”肖甜梨答,“现在他已经被我抓住了!”

“你会!”景明明反驳:“你会杀了他。”

肖甜梨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只是讲:“我可以让他说出任向东的具体位置。我们会找到任向东的骸骨。单凭任向东那截没有dna,只有一个心形伤痕记号的大腿骨,证据太薄弱。你们连对他这项罪提出起诉都不够证据,但找到任向东骸骨,或许就够了。”

景明明认真地思考。

两人通的是视频电话,肖甜梨执拗地看着他,讲:“景明明,我想达成你的希望,让他收到法律公正公平的裁决。”

景明明心软,再终还是答应了。

他讲:“你打算几时去看守所问他。”

肖甜梨答:“我越长时间不去看他,他会被套出真相的几率就越大。再过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