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那个孩子还活着么?”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伟岸男子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是。”那人领命跳下马匹,用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颈大动脉,接着翻开眼皮看了看,转头对马上的那人说道,“回禀将军,还活着。但恐怕……”

那男子没有在意下属说的恐怕什么,只听到说还说着,满意中又带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惆怅,点点头说道:“活着就好,看来这就是天意啊。”

接着男子跳下马,亲自抱起那个孩子,转身对那个下属说道:“安顿好流民。”自己则带着着孩子打马回营。

……

“以后,你就叫白雩,我是你义父白起,你就是我的义子,可懂?”白起对着面前的孩子说道。

原本都以为这个孩子救不活,但没想到她的意志如此顽强,硬生生扛过了这个冬天,不仅如此,这个孩子根骨极佳,学武弄文,样样都比其他人快。领悟能力极高,自己这样说她应该能懂,我是要把她当个男儿来养的。

“义父在上,请受雩儿一拜。”说着,就双膝跪地,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头。从此她就是大将军白起的义子白雩,那个在路边奄奄一息的孩子死了。

……

义父用兵如神,跟王翦将军默契神会,是一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很快他的才能遭到了上位者的忌惮,惟愿除之而后快。

这时齐泓劝义父跟他离开这里,但义父却说道:“他还有师父吩咐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必须阻止那一场浩劫。”

什么任务?什么浩劫?

白雩怎么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她想问问义父,到底是什么任务值得他放弃逃生的机会?

齐泓无奈地摇摇头,但他知道白起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于是红着眼说道:“大师兄,我会助你的。”

……

“义父,不要!”一个英姿飒爽,长身玉立的少年崩溃地跪倒在地,对着一中年男子大哭。

“将军,白老将军是忠义之士,我们断不会信他会通牒叛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以后我们都会跟随于你,我们一定会为白老将军讨回公道。”

……

“颜小娘子,今天真美。”白雩一路过来都听到有人这样夸着一个叫颜小娘子的人,她是谁?我是谁?我在哪?

“诶,白家公子,你去哪啊?这边才是宾客席。”啊,我是白雩。

“快过来啊,新娘马上就到了。”听到那边人的召唤,白雩木木地过去,周围一片大红,敲锣打鼓毫不喜庆,新娘子来了。

突然一阵风吹起了新娘子的红盖头,白雩看到那张脸,喃喃道:“颜小娘子?颜小娘子?颜小娘子!”她是颜安青,颜小娘子!她要跟谁成婚?不,不可以,“颜小娘子,不可以,你不可以跟别人成婚?我不同意。”

顿时,所有的宾客都面露狰狞,咬牙切齿地看着白雩,此起彼伏地问声响起:“你是谁?”“你是谁?”“凭什么她不能嫁给别人?”

白雩痛苦地摇头挣扎:“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这时一双温柔地手拂过她的脸庞,白雩抬眸看到那张她熟悉向往的美丽脸庞,瞬间安定下来,但突然那张脸渐渐远去……

“不要!!”

随着一声大叫,白雩猛地睁开眼睛,咳嗽着醒了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这一生也不过如此了。

“你终于醒了。”映入眼帘的是王戊和赢阴嫚。

“我睡了多久?”白雩沙哑的声音艰难地想起来。

王戊见状立马递过去一碗水,白雩想也没想喝了下去,感觉好多了。

“你睡了两天了。”这时门外走来一个老头,回答了白雩的问题。

“是你啊,高人。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么?”白雩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担忧地问道,“颜小娘子呢?她怎么样了。还有,最后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差点就被炼成别人的丹药了。”老头淡然地说道,“至于颜小娘子……”

“她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不能丢下她不管啊!”白雩发疯似的就要爬起来,但奈何太过虚弱,从床上滚了下

来。她不要听到任何颜小娘子不好的消息,她一定会好好的。

“哎呀,你们够了,”赢阴嫚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白雩真如颜安青说的不喜欢她?只是朋友?她此刻表示深深地怀疑,“颜安青好好的,她也刚醒不久,吃了药又睡过去了。”

“我想去看看她。”王戊将白雩扶起来后,白雩就挣扎着要去看颜安青。王戊知道白雩这性子,她不看到颜安青安全是不会消停的,于是扶着她去到隔壁颜安青睡觉的房间。

白雩来到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儿,她终是放下心来,看着这苍白的小脸,自己的心又隐隐作痛,但还好她还好好地活着。

周围的几人除了赢阴嫚都对两人的事情了然于胸,就差一个人捅破这层窗户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