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冤种娘亲大手一挥,放下豪言:“无碍!娘亲就爱尝试这些新玩意儿!”

说罢,又开始举箸夹菜。

这回她学聪明了,夹了一大筷子菜,先放入米饭碗里,再将米饭与菜一同优雅地大口送进嘴里。

“真不戳啊真不戳啊鸟亲夷……”

娘亲半眯着眼睛,嘴里咀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讲着,手里还不忘给辛夷夹着菜。

辛夷见状是有些呆滞的,这与她刻板印象里身居高位的人……不大一样。

……

就在辣椒炒肉下去一大半的时候,国师大人这才“呼哧呼哧”地按着酸痛的手臂姗姗来迟。

他正想找自家夫人好好诉诉苦,抬眼却看见自家夫人不仅不等他,甚至还在那桌上大口吃饭吃得不亦乐乎!

他横眉倒竖,顾不得酸痛的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来,颤颤悠悠顶着一点就炸的怒意:

“白玄之!你泛舟不带我也就罢了!可你竟还在偷偷摸摸吃独食!”

老爹语气中透露着被抛弃的不可置信。

“咳咳……”冤种娘亲被吓得一激灵,一粒米饭登时从她形状完美的鼻孔中喷出,她缓缓转头,顶着幽怨的眼神扫向自家夫君。

那神情,像极了缓缓从荒凉老湖湖底冒出来的被婆家害死的幽怨女鬼。

“我是光明正大吃独食。”

娘亲撇开了眼睛,不再搭理老爹,继续开始专心干饭。

“你怎能这般!?”

“你要吃食还是要我!?”

老爹气急,“噔噔噔”地快速迈着四方步一屁股坐到了自家夫人的另一旁,也不说话,直接抄起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打落娘亲筷子中的菜,又火速将其夹起来急忙塞入口中。

而后得意挑眉看向自家夫人。

冤种娘亲无奈摇头,转而又夹一筷子,可谁知老爹故技重施,又将菜急忙塞入口中,得意看向她。

娘亲气极反笑,索性放下筷子,一副看戏的样子抱胸侧过身来瞅着老爹。

不消一会儿,老爹嚼着嚼着发现不对了。

他的脸色如同调色盘一般千变万化,随后又皱眉艰难咀嚼几口,才薅起饭碗将米饭扒拉进他的深渊巨口中。

辛夷暗自觉得好笑,将老爹那个琉璃杯推至他手边:“爹,你噎得慌吗?”

老爹慌忙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余光瞥到离他越来越近的玻璃杯,就如同快旱死的庄稼遇到了天降甘霖。

他一把抓起琉璃杯,跟娘亲先前一模一样“吨吨吨”地将饮品喝了个彻底才好受些。

老爹“斯哈斯哈”喘着气,顶着通红的大脸噔向自家夫人:“白玄之!你是不是故意的!”

娘亲摊手,一脸无辜:“我可没叫你抢菜吃。”

“哼!”

老爹心里憋闷,一甩袖子,一副再也不理此人的架势。

辛夷给老爹续上杯,才道:“这菜干吃挺辣的,配上米饭吃就刚好了。”说罢,指了指优雅进食的娘亲,“就像娘亲那般。”

老爹嗤笑,抬头四十五度,露出高傲的下巴:“小辛夷啊,这你就不懂了,爹爹就爱这般吃,刺激!”

“噗……”又一颗米粒从娘亲完美的鼻孔中喷出,像是终于挣脱束缚逃出生天的小鸟,奔向自由的天空。

娘亲不疾不徐地揉着鼻子,可一排洁白的牙齿都露出来透着风……

知女莫若父母——身份曝光!

她低着头肩膀颤抖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来,表情已经恢复如初,只那排牙齿还在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瞧,你爹爹厉害不?”

“从未见过如此……举世无双之人。”

-

一顿乱七八糟的午膳过去,国师两口子靠在椅子靠背上幸福地缓缓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小辛夷啊,你这手艺怕是连厨娘都自愧不如吧?”

娘亲语气慵懒,咂嘴感叹。

“那倒不至于……”辛夷对着系统千恩万谢了一番,说到底,还是调料大礼包的功劳。

“小辛夷,你不必如此拘谨的。”

娘亲话语间藏着笑意,“我与爹爹是何身份你可知道?”

辛夷脑中警铃大作,这是什么意思???

她硬着头皮答道:“国师。”

“是呀,这等事小辛夷怎能瞒得过我呢?”

辛夷猛地抬头,对上娘亲蕴含着亲切与笑意的眸子,没有一丝杀气,也没有一丝质问。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努力将心情平静下来:“是我与你们的辛夷差别很大吗?”

娘亲轻轻地点点头,片刻后,又轻轻摇了摇,“早在小辛夷出生时,我便为她起了一卦,卦象很微妙——

我们的母女缘分竟从中断裂开来而后接上延续,她的命途亦是如此。

我与你爹爹跑遍大江南北,学习精通各派技艺,就是为了解出此卦。如今你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