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宣灵在赤霄宗阵列里搜寻半天,才在角落里看见摇着扇子,笑容淡淡,一脸事不关己的谢玄霖。

云玉尘道:“这是谢玄霖的胞弟,谢乾,为人嚣张,目下无尘,他要是找你搭话,不必搭理。”

“他之前因为在上一届的宗门大比上调戏别宗女弟子,早就被取消参赛资格,所以没来。”

宣灵一愣,想起原著中的某个设定,忍不住问道:“谢玄霖有几个兄弟?”

云玉尘神色淡淡:“今天来秘境的这些,除了龚居仁,都是。”

宣灵倒吸了一口凉气。

回头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好家伙,去掉谢玄霖都还能凑两桌麻将!

原著中就有提到过,赤霄宗谢宗主风流无度,四处留种,后代无数。

为了坐上宗主之位,谢玄霖这几个兄弟天天在宗内上演堪比皇位争夺的大戏。

按理说,谢玄霖天资最高,宗主之位板上钉钉是他的。

但是因为他母亲不受谢宗主宠爱,所以谢宗主对他基本上是忽视的状态,看样子也并不打算把宗主之位传给他。

但是谢玄霖的其他兄弟可不这么想。

一个个都把谢玄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铆足了劲想要杀了他,给自己减少一个威胁。

可以说,谢玄霖能活这么大,也是奇迹。

估计吃了不少苦头。

也可能是因为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谢玄霖无心权势,将自己伪装成风流轻浮的形象,只想自由一生。

但没想到原著后期,还是为白涟破了例,最后踩着一众兄弟的尸首,坐上了宗主之位。

宣灵不免唏嘘,倒是对谢玄霖的看法改观了些。

他问:“那我们不理他,就这样进去吗?”

他看那谢乾无人搭理,脸色都气的发青了。

云玉尘道:“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说罢,牵起宣灵的手,转身对一众沧澜宗弟子道:“我们走。”

宣灵就这样跟在他身后,被牵着走到入口处,传送阵一亮,两人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说到底,那谢乾也只敢嘴上挑衅,即使当众被云玉尘下了面子,也没有真的敢做什么。

等沧澜宗弟子全数进去之后,谢乾冷哼一声,倒也不觉得尴尬,冲身后弟子挥手:“我们进去,我看谁敢在我们前面。”

“嗤。”

一声冷笑。

周围弟子自动分出来一条路,只见一个束着高马尾的玄衣少年抱剑走来,面容虽稍显稚嫩,但仍英气勃发,俊逸非凡。

一张嘴,就是冷嘲热讽:“我当是谁,谢玄霖,赤霄宗是没人了吗,连只狗也可以出来充当门面了?”

他眼珠睨向谢乾,轻蔑不屑道:“你该庆幸今年宗门大比取消了你的资格,不然,我定像上次一样把你揍得半年下不了床。”

镜阵(一)

整个修真界,这个年纪,敢这么嘲讽谢乾的,也就只有薛鸣轩了。

他前几日刚闹了别扭,因此今天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愿意跟宣灵他们一起走,带着正阳宗一众弟子走在最后。

没想到一来,就听见谢乾在放狠话。

上一次宗门大比,就是在正阳宗举行的,谢乾调戏的,也恰恰就是正阳宗的女弟子。

薛鸣轩当场把人打了一顿,之后半年,谢乾都没能从床上起来。

倒不是没想过找亲爹告状,但是一是谢乾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光彩,没脸去告;二是他不像薛鸣轩似的,是薛家唯一的独苗苗,正阳宗未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他现在之所以备受他那个风流爹的宠爱,也是沾了母亲的光,真要是惹上什么事,指不定就连同他母亲一起被打入“冷宫”了。

谢乾不敢冒这个险去赌。

因此就算再气,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薛鸣轩看他面色铁青,却又一个字也不敢说,瞬间失去兴趣,嘲了句“欺软怕硬的草包”,便将目光转向谢玄霖,眉宇间染上一抹不耐烦:“还不走?”

谢玄霖一摇折扇,无奈地和符叙对视了一眼,施施然站了出来,微微冲身边几位“兄弟”颔首,道:“那我们先进去吧。”

秘境中本就人多眼杂,他本意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角落里看热闹,没想到薛鸣轩护短护到他头上来了。

他心中好笑,这小子前几日不是还生他的气,一走了之了吗?

这气还真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谢玄霖带着一众谢家人进入秘境后,整个秘境入口处都和谐了许多。

薛鸣轩冷脸和符叙、白涟先后踩上传送阵,只见白光一闪,眼前便是一番新鲜景象。

参天古林,郁郁葱葱,茂密的树冠几乎遮天蔽日,只能零星透出几缕黯淡光线,远处一片幽静湖泊,湖面平滑得犹如一面明镜。

宣灵蹲在湖泊旁,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