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出门的日子好生无趣。

本想重新躺回床上看话本子,但如今还有人在,她不好将二人晾着。

她瘫在椅子上苦思冥想——

“诶,玩儿海龟汤吗?”

二人一头雾水,这话前后不接的,不知辛夷是何意。

“你想喝汤?”许玲玲问道,“莫要这时候喝了,吃些瓜子也是好的。这碗大的雹,出了屋门便是置于险地,你们国师府怎能这般磋磨下人啊!?”

“君……有疾否啊?”辛夷莫名其妙瞧着许玲玲,“这是个聪明人的游戏,你们太傅府的人还是不要整日想着吃食为好。”

出不了门?那就玩海龟汤吧!

他们太傅府不愧是太傅府,整日就想着好为人师,端的就是一副教导人的姿态。

虽说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辛夷怎么听怎么憋屈。

心中有不快自然要发泄出来,憋闷着容易得病,这古时候医疗条件又不好,她可不能一个不小心中了招。

于是,辛夷将这种教导般的言语返还给了他。

“游戏?”

许玲玲有些疑惑,“这游戏名字……怪别致的,为何要叫汤?”

“等你们参与了第一个题目后便明白了,你现在且听我讲游戏规则。”

辛夷叫二人围着圆桌坐下,自己坐在他俩对面,讲道:

“这海龟汤呢,是个聪明人的游戏,也是个猜谜游戏。玩法是由出题者,也就是我,来提出一个并不明朗的事件来。

你们猜题者,可以提出任何问题来询问我以明确事件的发展方向。但我的回答,只能答‘是’‘否’‘既是又否’和‘与此无关’。

你们的任务是找出这个事件背后的原因与真相,以此使整个事件明朗起来。”

“我给出的并不明朗的事件称作‘汤面’,正确答案叫做‘汤底’。”

“还有问题吗?”

辛夷向着对面二人问道。

二人同时懵懂地点点头,一副深思的样子。

辛夷扶额,“你们且先想着,我去将汤面写下。”

说罢,她拿出张纸来,用细毛笔飞快写下汤面。随后又将纸分成小块,一张写“是”,一张写“否”,一张写“既是又否”,一张写“与此无关”。

“可准备好了?”

辛夷写完抬头,看向正在沉思的二人,“实践出真知,单是思考是没用的。”

在二人好奇的目光下,辛夷将那张写有题目的纸放在桌面上,向他们推过去,再在面前摆上那三张小些的纸,道:

“每个题目都有一次向我求助的机会,除非你们求助,否则整局游戏我不会开口,只这三张纸来代表对你们提问的回应。”

随后,辛夷嘿嘿一笑:“好啦,现在游戏开始。”

顾倾与许玲玲将辛夷推过去的纸拿到面前,二人定睛一瞧,只见上面写着:

[一男子与其妻子被困于荒岛,其妻子每日都熬一碗汤给他喝,并称其为海龟汤。一日,男子得救,其妻子虚弱而死。获救后的男子因怀念妻子,便去往酒楼点了碗海龟汤,却不想,此汤喝完,男子自缢。]

“哦……”见到题目,许玲玲恍然大悟,“这便是海龟汤啊!”

顾倾紧锁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男子难不成是驸马?因独自一人获救回来惹得龙颜大怒,但念在他是驸马的份上特允他喝上最后一碗海龟汤,而后给条白绫将他赐死?”

许玲玲越想越觉得事情定是这样的,简直合理极了。

他眼巴巴地瞧向辛夷,等着她给出的答案。

只见辛夷面带微笑,拿着大字纸的手一抬,上面赫然写着——

与此无关!

“无关?!怎么可能无关!此事再合理不过了!”

许玲玲炸了,自己聪明绝顶十几年,到头来这回猜的谜竟连‘是’或‘否’都没有,直接来个与此无关?

辛夷不做声,只面带微笑瞧着他。

“妻子虚弱而死……”顾倾喃喃着,“妻子的死去可与此男子获救有关?”

辛夷举了个“是”的牌子。

“此女子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这汤妻子定是没喝半口,尽数给了此男子喝!”许玲玲一拍桌子,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变得清明起来。

辛夷挑眉摇头,缓缓又拿出“与此无关”。

“辛夷你是不是针对我?!”

“小姐,妻子的死,可与海龟汤有关?”

辛夷没有理会许玲玲的发疯,只赞赏地瞧着顾倾,拿起“是”的牌子。

瞧瞧,不愧是她国师府的人,比太傅府的人可聪明多了。

“难不成此男子为了活命,索性将妻子杀害?其实他妻子并不是虚弱而死,而是……被该男子谋杀?”

辛夷都不得不佩服许玲玲巨大的脑洞,但她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举起“否”的纸张。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