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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军和靖国军战场上的氛围有些诡异。
尤其是粤军从上到下都在琢磨眼下这局面是打还是不打?
打——这靖国军统帅都要成为他们粤军统帅的小妈了,一家人在战场上混战不太好吧;不打——这到底要结婚的是老子不是儿子,而儿子依然要打打杀杀。小妈和继子在战场上厮杀,这新闻劲爆得连街边的狗都兴奋地狂吠。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粤军就开始退兵,这次战役开始得突如其来,结束得也莫名其妙,总而言之,冯淇依然没有在石娉手上讨得半点好处。
还没等冯淇率大军杀到他老子跟前讨要说法,冯家大宅已经被大儿子冯旭砸得千疮百孔,到处是窟窿了。
“大少爷,不能啊,那是老爷最心爱的古董花瓶。”管家眼看冯旭要对冯英书房下手,赶紧慌张上前阻拦。
“哼。他都老黄瓜开新芽了,还要什么古董?”冯旭冷哼一声,直接把手上那价值连城的花瓶摔得稀巴烂。摔完花瓶他目光一转,又看中了冯英书桌边上那落地钟,上前就要去破坏,管家顾不得尊卑了,直接飞扑护住了落地钟求情:“大少爷,这万万使不得啊。这是老佛爷亲赐的。”
“老佛爷?大清朝都亡了,还佛爷个鬼,正好砸了还她。”冯旭咬牙切齿发出一声古怪笑容,随即趁着管家不备,从他身体空隙处直接抬脚就踹向了那面落地钟,老式古朴的落地钟格外沉重,冯旭一脚之后,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冯旭金鸡独立,满脸痛苦地在那里跳。
管家想笑又不敢笑,努力憋住的样子让他老脸皱纹纵横交错,他强制自控着努力恢复正经面孔劝阻:“少爷,这钟沉,还是算了吧。”
“算个屁!去——给我拿把斧子来。”冯旭一边继续耍着单脚跳的杂技,一边吆喝着佣人去拿工具。
佣人接收到管家挤眉弄眼的暗示后,壮胆撒谎:“大少爷,府里不用柴火了,早就没斧头了。”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柴火确实不用了,但是后厨斧头还是备了一把,可少爷不是做事的人,当然不会知道详情。
冯旭皮笑肉不笑了一声,放下了自己那遭受剧痛的脚丫子,随即一转头操起了椅子边上冯英备用的龙头拐杖,来势汹汹地就朝着那钟砸去&esp;,这回管家可不敢轻易拿肉身去抵挡,只听得一声巨响,落地钟玻璃碎了一地,冯旭边砸边道:“老佛爷亲赐得有什么好的。告诉我爹,回头他儿子送他钟,保准够新够大。”
管家可不敢把儿子要给老子送钟这事情说出去,只能眼巴巴看着御赐宝贝毁在了冯旭手里。
冯旭发疯了一夜,第二日他驱车回了自己大宅,一晚上又砸又打又跳,可把他累坏了。回到自己地方,佣人端上了咖啡奶糕,冯旭正是又饿又渴的时候,一连干掉了几块,这才舔着嘴巴,惬意地瘫在了沙发上休息。
冯大少爷成年之后就风流至今,自己快活事情做得多了,当然也能够有一颗包容心接纳自己老子的风流韵事。问题是——老子风流就风流了,有个小妈也没关系,他那些狐朋狗友们时不时会冒出来小妈,可小妈的对象为什么是那石娉?随便张娉、李娉、陆娉都可以,怎么就这么巧会是那个石娉?他的情敌,把叁弟打得落花流水的石娉,这让他如何能忍?
冯旭这边砸了冯府,他忍无可忍的对象石娉此刻却跷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碗四果汤,吃得格外带劲。行军打战了大半个月,部队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上督军府内的厨子,如今局面已定,许久没吃上正经饭菜的石娉这一天都在吃。待她吃下两碗四果汤后,捂着撑大的肚子,跑到后院里的椅子上躺下,随即满意地咂巴着嘴闭上眼睛晒起了太阳。
许是这一天吃得实在太多了,石娉小憩了一会儿,突然感到腹痛难忍,肚子里面叽里咕噜地叫,似有万丈惊涛即将奔腾而出,她撅起屁股,一手捂住屁眼,一手捂着肚子,走姿歪歪斜斜,难得走出了扭捏的姿态直朝房间里冲。
她这头从后院奔去主楼,刚办完正事回来的杜南禛从前院朝主楼走进来,两人迎面撞上,杜南禛还来不及开口,却见石娉眼中带上了一层雾气,似是含羞带俏,在她那走势扭捏的样子,杜南禛眉头顿时一拧,伸手一把拽住了石娉,急切问道:“你怎么了?哪伤到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石娉捂着肚子又急又痛,真的懒得和杜南禛说半点废话,拼命摇头,脸都涨得通红。杜南禛更着急了,他眼见石聘对他左躲右闪,面色潮红,神情还带上一丝痛苦之色,他拽着石娉不肯放手,石娉倒入杜南禛怀中,她就算再粗鲁,也没到拉屎要到处喊的地步,故而哼哼唧唧:“你快让让。”
“是哪不舒服吗?”杜南禛将石娉搂进怀中,低头查看石娉的情况。今天石娉穿了一身白色单衣,有些透,她又不肯好好里面穿束胸,此刻从敞开的衣领处可以清楚地看到晃动的双乳,白嫩浑圆,他甚至只要有些侧开一些视线就能够看到那粉嫩的乳尖。
温香暖玉在怀,石娉又不肯老实就范,在他怀里一路蹭火。石娉实在是长得美,尤其那双秋水含情的眼睛,此刻蒙着水雾,这样看着他,似含怨似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