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简纭回到家,简淡把密码告诉她。一开门,小狗就已经在门口摇着尾巴迎接了。

它可是整天都在阳台上翘首以盼呢。

简淡身边多了个陌生人,流浪狗的本性使然,喉咙里发出敌意的咕噜声。

“姑,你什么时候养了狗啊?”简纭惊喜不已,蹲下去想摸。小狗叫了几声,跑到简淡那边。

“看着可怜,捡的。”简淡说。

“它有名字吗?”

“金毛。”这是昨晚才取的。

“金毛?”简纭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雪白小狗,和真正的金毛可以说毫不相关——不,它脑袋上有撮黄毛。

简纭看了一会,很自然联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指着它头上的黄毛说:“学长也是一头金发哎。”

简淡:……

她想这位大小姐在家应该是不怎么干活的,于是立了立规矩:“卧室卫生自己负责,公共区域轮流一周打扫一次。”

简纭在家确实十指不沾阳春水,潜意识里也觉得长辈理所应当照顾好自己的一切,没想到简淡上来就说家务,她脸色立即垮下来,却又不好不答应,只能哦了一声。

“姑,你之前不是把次卧租出去了吗,现在怎么空着?”简纭忽然想到,“你上次发朋友圈说觉得家里不对劲,不会真有事吧?”

简淡不习惯和别人说太多自己的事,尤其是这种糟心事,更何况简纭也不是真的关心。简淡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她也就没再问了。

她目光被什么吸引,指着壁柜上的摆设说:“这是我们学校蛋糕上的吧,姑你还留着呢。”

是那只金棕色小熊。

简淡目光微闪,低低嗯了声。

简纭也没在意,在她家到处看了圈。以前听说姑姑在申城买房,只觉得很羡慕。现在来看,这公寓也太小了,也没什么价值。简纭又开始说她买得不划算,指点江山的样子和她爸简直一模一样。

简淡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简纭高高兴兴地去次卧待着了,趁她不注意,简淡把壁柜上那只小熊带回自己房间。

再下来时,又听见简纭在阳台喊她:“姑,你家怎么还有男士内裤啊!”

她声音洪亮,直穿透墙壁,简淡一惊,匆匆走到阳台。

一条黑色平角裤沉默地挂在角落,似乎已经极力缩小存在感,但还是很扎眼。

之前沈冽留下过一袋全新的男士内裤,让简淡挂着装装样子。

不过,那天晚上他换洗过一条,没带走。简淡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一直挂在这了。

她连忙取下来,一边解释:“只是假装家里有男人。”

简纭似乎不太相信,又害羞又八卦地打量着,笑嘻嘻地问:“姑你买的什么尺寸,这算大的吗?”

简淡差点被她呛死。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脑海中浮现实物,手中轻薄的布料逐渐发烫。

简淡咳了几声,不知道该把这玩意放哪。丢掉吗?万一沈冽找她要怎么办——虽然不太可能,但乱丢别人东西不好——可这是他自己丢下来的……

简淡纠结半天,把它塞进衣柜里了。

“我晚上不怎么吃,你自己点外卖吧。”她对简纭说。

简纭瞅着她纤细的腰肢,感叹:“姑你真自律,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倒不是自律,是简淡胃口不好,口腹之欲不强,吃什么都不香,平时晚上最多吃点蔬菜沙拉和水果。为了健康,会定期吃点主食。

简纭等外卖的时候,简淡就在客厅练瑜伽。为了节省开销,她把健身房和美容院的卡都退了,天天在家锻炼。家里空间太小,也只有客厅合适。

简纭看到兴致勃勃跟着要练,她坐在边上,用支架支起手机,一边打电话给孙志远,问他有没有见到沈冽。

简纭开的免提,孙志远那边杂声很多,他大着嗓门说:“我在医院呢,沈大少爷昨晚淋了雨,烧了一天,我怕他烧傻了,硬把他扛来医院。说是肺炎,要住院。”

简淡睁开眼,却没看向简纭,依旧不疾不徐地跟着视频里的教练变换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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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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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肺炎?严不严重啊?”简纭尖叫着站起来,满脸急切,恨不得冲进屏幕那头。

孙志远意识到吓到她了,连忙说:“也没什么大事,吊几瓶水就行,已经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