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在程府内的,绝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不少人挤破了头都想来这酒席,原因无他,几乎所有有名的商贾皆在此,而且还有不少官员,白家又有个小将军做媳妇,因此武将也来了不少。

可谓是大佬云集,不少人想来蹭蹭席位,好借着这次婚宴达成一些事情。

程赋找到了二姑,他刚刚也看到苗苗身旁站着的中年男子,生怕是二姑或者苗苗想不开,于是先找到他们问个清楚。

他请了二姑回来,也已经赚够了钱,也是让人将二姑和苗苗都带回来了,还有他们的小狗程有福。

因为比较匆忙,所以二姑昨天晚上才到,他还没有细看就忙着接亲的事情了。

他让淞哲给二姑和苗苗定制的衣服也送了过去,因为他现在已经没了亲人,只有二姑这么一个亲人,所以他决定让二姑代替父母,明日成亲时给她敬酒。

只是因为太过匆忙,还没来得及慰问,没想到今日就看到苗苗身旁站着的中年男子。

他找到了二姑,此刻正坐在主席上,和何君逸白鹤裕聊的开心,见他来赶忙站起来问道:“幕扬送回房间了吗,他饿不饿,要不要二姑送点饭去?”

程赋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让人安排了,二姑,我就是想问问,刚刚站在苗苗身边那个是谁?”

程赋眉头紧锁,生怕真如他所想。

二姑闻言笑了笑,解释了起来。

自从他们走后,二姑便带着苗苗到镇上去了,她在闻香酒楼帮工,因为白乘风特意安排过,所以闻香酒楼的掌柜对她很好,并没有让她干多累,多脏的活。

后来过了半年,程赋寄来了信件,还寄来了不少银钱,说要给苗苗上私塾,自己想着多学点也不坏,就送苗苗上了私塾。

苗苗学的很快,她乐意吃苦,那篇回信便是苗苗自己写的。

她们住过来后,隔壁便有一户人家,家中只有一位男子和他的母亲,后来过了一年,他的母亲病逝,似乎无人帮衬,自己看不过去,而且那老人家平时在世时对她们也很好,经常给苗苗买糖,或者送一些鸡蛋给她。

那男子叫于礼行,至今没有婚配,曾经是个书生,后来因为家中实在是贫穷,只好放弃读书,开始做活。

他每日早出晚归,后来发现隔壁一家换了人,变成了二姑和苗苗两人,他见两母女实在是艰难,偶尔也会帮衬一些。

他一辈子没有婚配,这是他母亲生前最大的遗憾,后来因为年龄也大了,摔了一跤,没熬过,也是二姑帮忙处理后事。

后来他为了感谢二姑,来往亲密了些,苗苗也喜欢这个阿叔,后来两人有了情意,也询问了苗苗喜不喜欢于礼行,苗苗同意后,二人便简单的结了亲。

只是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程赋,就被他火急火燎的接来京城,于礼行担心俩母女独自上路会出事,也跟着来了。

程赋闻言,看着二姑在描述时脸上泛起的红晕,才发现这两年,二姑似乎年轻了些。

原本二姑有些白发,如今已经消失不见,眼角的皱纹也淡了些,整个人看起来面色红润不少。

程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二姑改了嫁,自己其实也是为她开心。

二姑这十年来被那张正蹉跎,如今那于叔似乎对她很是不错,二姑面相都有了改变,可见俩人是真有了情意。

说到这,于叔也正好回来了,他见到程赋,点了点头,主动打了招呼。

“于叔好。”

于叔一愣,他本以为程赋不会给他好脸色,没想到程赋似乎并不介意。

他局促的擦了擦手,到他座位上端起了酒杯,对着程赋说道:“小赋,叔也没啥好送的,叔在这祝你和白小公子,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说完便将酒一饮而尽,一旁跟着的淞哲也适时的拿出兑了水的酒给程赋。

程赋的酒量可不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他做了几年的生意,依然喝不过白幕杨。

所以让淞哲备了好几壶兑了水的酒,要是喝太多可不行。

他也回敬了于叔,说道:“二姑和我说了这你们的事情,二姑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之前过得并不顺,于叔对她好,我在这感谢于叔。”

于叔憨厚的笑了笑,摆着手说没有没有。

程赋转头,开始带着淞哲敬酒,喝到后面他脚都有些软了,白乘风就开始替他喝。

“我弟夫酒量不好,我替他喝。”

说完,白乘风端来酒杯,开始替程赋挡酒。

程赋万分感动,没想到大哥居然会为他挡酒。

一轮走下来,酒壶都不知道空了多少杯,他又忙不迭让人送了饭菜给白幕杨,生怕饿到他。

随后他随意吃了一点,眼看到了时间,就被众人闹着要去洞房了。

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世家少爷,都想闹个洞房,于是程赋一进门就把门给关死了,生怕那些人进来。

婚宴(三)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