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

萧祈看着他,满脸担忧。

“皇兄,皇兄!”

萧阳澈撑起身,扑到了他的怀里。

“你小心点,别碰到伤口了。”

萧祈无奈张开手,任由萧阳澈抱着他哭。

“呃……”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他的伤口立即就痛了起来。

萧祈无奈的将他扶正,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见纱布再次被血色浸染,他无奈的揉了揉萧阳澈的脑袋,随后便站起身,到身后的箱子里找出药箱,走回了他的床前。

“这件事情我已经禀报了父皇,小澈,先上药,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说罢,他解开了裹在萧阳澈身上的纱布,肩膀有一个狰狞的伤口,伤口成圆形,当纱布被剥开,血液立即溢出伤口,顺着他黝黑的皮肤流了下来。

“还好那没有毒,否则你在劫难逃。”

萧祈用布条按住他还在流血点伤口,另一只手则帮他擦掉皮肤周围的血迹。

接着他又移开布条,往上撒了止血的药,还有一些金疮药。

血被止住后,萧祈又将他包裹起来。

“嘶……”

萧阳澈终于感受到了疼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动了,还好霍小将军及时赶到,不然这一箭穿的可是你的心口。”

萧祈板起脸,随后又将他扶着睡下。

“皇兄,你陪陪我。”

萧阳澈任由萧祁将他扶着睡下,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够乱来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他只是皮肉之伤,但怎么着也要养个半月,这手是不能乱动了。

他还沉浸在刚刚的噩梦当中,梦里萧祈那冷漠的眼神,就如同那些宫女太监一般,都将他当做贱种。

他太害怕了,他不想要这样。

皇帝不待见他,皇后也不是他真正的娘亲,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无父无母,他原本已经装作潇洒的活了二十三年,可却在被梦中的萧祈厌恶后,彻底绷不住了。

他的眼泪滑落,念念叨叨的萧祈怔愣住了。

他以为是自己太念叨,语气太重了,才让萧阳澈流了泪,他赶忙道歉,还帮他擦拭眼泪。

“陪陪我。”

萧阳澈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眼里满是祈求。

萧祈慌了神,答应他。

如今正是深夜,两人只好聊着白日的事情,直到萧阳澈睡去,萧祈才离开。

皇宫中,各处宫殿都已经熄了灯,唯独四皇子的宫殿依然灯火通明。

他站在台上烦躁的踱步,台阶下跪着一众身着黑衣的人。

所穿的衣服和这几日行事的人是一模一样的,他们是四皇子培养的死侍,自小便被选拔跟随在殿下身边,只要四皇子让他们死,他们便能当场拔剑将自己捅个对穿。

前些日子他们被派发了刺杀七皇子的任务,只是今日已经出去了第二批死侍了,却依然没有将七皇子杀死。

所谓事情事不过三,他们只剩下一次机会,否则便容易引人耳目,从而怀疑到四皇子的头上。

“我养你们有什么用?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一个人?还一个都没回来,平时教你们的武功都当饭吃了?”

萧峙气急败坏,他如今的面容越发女气,生起气来的样子如同吃醋的娇娘,丝毫没有任何压迫性。

他的声音也有些尖锐,落在死侍的耳朵里,就好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太监一样。

死侍们绷着脸,他们也有些不理解,为何主子感觉像是变成了女人一般,长得是越来越柔软了,声音也越发尖细。

“你们死了吗?不知道回本殿下的话吗?”

四皇子气的跑下台阶,踢了一脚跪在最前面的死侍。

死侍纹丝不动,他那一脚仿佛踢在了钢筋铁板上。

“嘶……滚,都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那萧阳澈还不死,你们就自己提头来见!”

四皇子气急败坏,他好不容易让人偷摸潜进营帐,在饭菜里下了毒,原本是想在栽赃陷害给萧祈,但没想到他居然先一步的交给了大理寺,这样他便不能随意的泼脏水,不然大理寺就很容易查到他的头上。

河道完工

他躲在皇宫当中,本就是为了撇开嫌疑。

更何况此次任务他并没有出头,本来就是想将将那两人拖下水,好直接收取成果,哪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自己都还没有先发制人,他们就已经报给了皇上,甚至还让大理寺的人出马,彻查此案。

如此便棘手了起来,就想着先干掉萧阳澈,他军功在身,比起萧祁来说,对他更有威胁性。

反正到时候,把脏水往他们两个人身上互泼,就说是萧阳澈下的毒,萧祈派人刺杀萧阳澈,原本是想要一石二鸟,哪想到现在萧祈动不了了,萧阳澈更是暗杀两次都没成功。

他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