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一个人会像惜雪这样,三天两头的就会有男人来找她。

但是大家都不想趟这趟浑水,也只不过是心下唾弃,表面上也只当做不在意的样子罢了。

如今被当众点了出来,那大家可就收不住脸上的嘲弄之色了。

惜雪闻言,面色一僵,是微微抬起了头,但看到眼前站着的程赋,他身形高大,身姿挺拔,身着一身定制的玄色衣袍,就连一脚都会细致的用金丝勾勒着花纹,他往那一站只不过是一撇周深的气势便骤然凝聚。

他此刻眉头微皱,却没有看向她,而是放空着在想些什么。

惜雪不知想了什么,咬了咬牙,随即面上又换做一副羞愤的样子,眼角的泪再也兜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主子,奴已经拒绝了他的心意,奴只想这辈子都在主子身边伺候着,奴以前发过誓的,请主子相信奴。”

说完她便膝行到两人面前,开始磕头。

她的话语中透露着坚定,娇软的嗓音里又透露出些许委屈,若是不了解前因后果,在场的人怕是都要心软了。

她此刻衣衫半解,那件宽大的外袍在他身上欲落不落的,单薄的里衣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她虽然朝着两人磕头,却更偏向于程赋的方向。

她的脸上也是发白的,在脚上那一滴滴划过脸颊的泪水,仿佛她是那窦娥一般冤。

一番话下来,她表明了中心又秉持了自己的立场,但听着又让人觉得有些奇怪,许多人不会想那么深,便也没放在心上。

一旁的袁姨皱了眉,她要是听不出来这话当中的意思,那她也不配待在何君逸身边做这么久的事情了。

但那些男人们可不这么觉得。

许多侍卫跟在程赋都身后,他们本就是院子里的侍卫,每日都会巡逻,对于这位娇弱的姑娘也是略有耳闻。

其中有不少人还帮过她,看她这么一副委屈模样,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一抹不忍。

惜雪并没有放水,而是将额头磕的邦邦作响,身旁那男子吓得赶紧扶住了她,嘴里又说这些不要让她做傻事的话。

“避重就轻,我是问你那坠子是否和你有关。”

程赋看着都无语,他又不是傻子,是啊,明白这女人打的是什么算盘。

但自己作为一个商人,又怎么会让她得逞。

他的本意是想套出他们下午见面是为了何事,旁敲侧击的让那男子证明自己和偷拿坠子这件事无关。

没想到这家伙脑子这么直,居然直接将自己和惜雪告白的事情说的这么直接。

程赋无奈的捏了捏两眼之间的山根,一副头痛的样子。

他也明白,在外的世家都非常讲究规矩,像他们这些奴隶之间是不允许有私情的大有人在,但是他并不想限制太多他人的自由,所以并没有将这个规则说明,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闹得这么大。

还有那惜雪,说话就说话,一言不合就磕头,还哭的稀里哗啦的,整的好像是他自己亏欠了她一样。

还有那衣服也没有穿好,他根本不敢直视惜雪,生怕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

惜雪虽然将额头磕的邦邦作响,但也明白主子并不会让她磕太久,毕竟他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程赋对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被身旁的男子拦下,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停止了磕头的动作,就听到程赋说出了避重就轻的那句话。

在抬眼,看到的就是程赋一副很无语的样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他。

惜雪顿时咬了咬牙,挣脱了那男子的怀抱。

那坠子怎么来的,她最是清楚,只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程赋还没有对她另眼相待,此刻断然不能放手。

接着,她又猛的膝行到了前面,猛的扑向了程赋的大腿,嘴里还哭喊着,说道:“主子,求主子看在我对夫郎忠心耿耿的份上,求主子替我找回公道吧。”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程赋的时候,程赋面色大惊,当前往后退了好几步,迅速的和惜雪拉开了距离。

“把她给我架起来,不许再让他靠近大人一步!”

白幕杨反应过来,立即让侍卫们将她架起来,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愠怒之色。

美人生气,这个美人还是自己的媳妇儿,别的不说,程赋还是蛮喜欢看他这副为自己吃醋的样子,但是他也知道,今天的白幕杨估计不太好哄了。

他们当即躲到白幕杨的身后,脸上带了些许委屈,声音更是有了些许温度。

“媳妇保护我,我差点脏了。”

一边说,一只手还委委屈屈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白幕杨心里一软,手往后一捞,就抓住他牵着自己衣角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没事。”

白幕杨缓了脸色,但当再次转过头来面对惜雪时,脸上依然浮现出愠怒。

“怎么,那几日的礼仪课程是白学了,是想勾引主子还是想谋害主子,是我们对你太好了,让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