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很漂亮,所以我想送你,生日快乐。”余婳见李蕴依旧傻愣着,把盒子关上塞进李蕴外衣口袋里,又用力制住李蕴想要掏出来的手。

“不准拒绝。”

李蕴依旧没说话,心脏跳动很快,戒指盒带着重量,在口袋里是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之后,余婳陪姥姥看了会电视,等姨姥来送饭时,带着两位老人一起给李蕴唱了生日快乐歌,切了蛋糕。

天色渐暗,余婳让李蕴带她去附近逛一逛。

一路上,余婳打卡一般,“之前你说的那个借用厨房的餐馆呢,带我去看看。”

“还有那个你买了一个月才发现一直少称的水果摊,我也要去看。”

于是李蕴当起了导游,好笑地带着目不转睛看着周遭的游客余婳处处餐馆。

余婳心里终于对李蕴跟她说的种种事情有了具体的场景概念,很是满意。

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停住脚步,对李蕴平时跟她汇报日常只打字不发语音的行为进行了批评,“我也想听听你的声音,那我都是跟你发语音的。”

“姥姥在呀……”李蕴汗颜,不知道要是天天语音给余婳说这些,姥姥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余婳哦了声,她停顿一会,“姥姥很在意这个事?”

“她想要你结婚生孩子吗?”

“我不确定,应该也没有吧?”李蕴想了会,也许是因为姥姥几个孩子都不太孝顺,姥姥平时没怎么跟她说过什么想抱孙子的事。

余婳没有再问,转而要求李蕴以后多给她拍照片,她也会给李蕴拍的。

转完这一圈后,余婳接到电话,是司机打来的,提醒她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挂了电话,余婳稍稍整理了下心情,“我要走了,明天跟剧组出国先拍摄一部分剧情,下次能来的时间我还不确定。”

李蕴点头,“不用挂念我,你去忙你的事就好。”

上车前,余婳用力抱了下李蕴,“你和姥姥都要保重,我买了点东西,寄的快递应该明天到。”

分离的时候李蕴只会傻着点头了,再说话怕没忍住哭出来。

她目送余婳的车离开,在原地站了很久,长长的深呼吸几次。

回到病房后,李蕴心里空空的,只觉得哪里都是余婳的影子。

剩下来的蛋糕,李蕴分给和隔壁的病友们,心里那点难过挥之不去,李蕴就又洗衣服、洗碗、打开电脑把要交的程序代写办完。

做完这一切,李蕴伸了个懒腰,再看姥姥,姥姥似乎是看电视看累了,躺在床上眼睛眯着。

李蕴坐在了余婳坐过的位置,盯着果盘里剩下的梨子看,兜里的戒指盒格外硌人,她没忍住打开看了眼。

余婳送她戒指……?李蕴瞧着那枚戒指,几个小时过去,仍然没从震惊里缓过神来。

刚才还眯上眼的姥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笑着问,“那姑娘送你这个?”

李蕴抬起头,望着姥姥的眼睛,心里霎时慌了一下,“她只是因为戒指好看才送的。”

于是姥姥弯起眼睛,“是很好看。”

姥姥伸出手,取出那枚戒指端详了会,然后做了那会余婳没做的事,她握起李蕴的手,把那枚戒指推在了李蕴无名指上。

一瞬间的凉意和硌人让李蕴浑身僵硬。

姥姥仔细瞧着李蕴的手,抚摸着她的青筋和手茧,“这阵子你手都糙了……”

李蕴抿唇,没等姥姥再说什么,坚持不到一分钟火速取下来那枚戒指。

入秋以后, 天气渐渐转冷,余婳寄来的那些毛毯围巾厚衣服派上了用场。

姥姥已经能够用助行器下地走动,每天都在李蕴的帮助下运动调理, 希望能够快点出院回家。

某天, 羊桥村干部来病房慰问,仔细跟姥姥说了最新的贫困异地搬迁政策。

姥姥坐在轮椅上, 干部说什么她都面带微笑, 但涉及到搬迁的事情就是不松口, 最后干部说干了嘴, 对这个情况毫无办法。

干部大姐要了李蕴的联系电话, 说她改天再来,私下做了几次李蕴的工作。

对于搬迁一事, 李蕴和姥姥意见相反,姥姥绝对禁不起再摔一次, 山上的人越来越少, 荒郊野岭的太不方便。

李蕴抽时间去看过几圈政府集中安置的统一建房, 那里已经住进去了十几户人,离镇中心很近,一公里以外有自愿出资购买的菜地, 也有两个老太太认识姥姥, 如果姥姥搬过去, 有人陪着, 也能种菜,最重要的是会比山上安全。

李蕴和干部达成共识,她哄骗姥姥签了同意书, 通过审核拿到了补助款,来了出先斩后奏。

李蕴很快请工人装修房子, 计划在姥姥彻底好转她能够离开前把房子装修好。

事情不顺,李蕴钱给得爽快,但工人们见李蕴不懂行,李家也没有凶蛮的男人主事,时常偷懒,装修质量很差,李蕴几头跑着监督,还要找借口哄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