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闻言,心虚的嘿嘿了两声,还挠了挠头。

白幕杨则是更害羞了,昨天程赋硬是要他对着自己练出来的字…加上弄得太晚了,今天就有些没精神,哪想到夫子居然还会点出来。

夫子见状,只得咳了两声,说道:“好了,不与你们玩闹了,我教了也有数日了,白公子也很勤奋,懂得了很多字,今天开始我就教些简单的诗词歌赋,练完这些,程小子给我的要求我可就完成了。”

这么一算,估摸着也就一个月左右。

白幕杨心想,当真是快,还好他认真习字,不然得像三岁小儿那样学个两三年,可就麻烦了。

但也就是识得一些简单的字,能大概读的通书罢了,想要像书生那样怕是真的得寒窗苦读十年载。

白幕杨开始摆起正襟危坐的模样,那副扳直的腰身让一旁的程赋移不开眼,就差扑到白幕杨后背了。

夫子在一旁教白幕杨习字,见程赋又一副“我媳妇真漂亮”,“好喜欢我媳妇”的表情,猥琐的看着人白公子的腰,顿时有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程赋同白幕杨与夫子相处也有十多日了,比起真的把他当做老师的白幕杨,他其实和吊儿郎当却天赋异禀的程赋感情更好。

白幕杨则是给他一种乖乖学生的印象,这孩子因为脸上的疤,最开始很拘谨,后来相处习惯了,这孩子虽然放松许多,却不像程赋,他上课依旧坐的板正,上课听的认真,习字也很认真,虽然没有程赋聪明,但作为第一次接触习字的人来说,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见程赋依旧死死盯着白幕杨,而白幕杨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只是故意不回头去看。

于是他立即手起刀落,抄起一旁的经书就敲在了程赋脑袋上,装模作样的恐吓道:“臭小子,好好看书!小心你媳妇晚上回去又不理你了。”

程赋立即改变吊儿郎当的姿态,学着白幕杨把腰背挺直,目不斜视。

一天很快过去,程赋又带着白幕杨回了家,到了家里,俩人又开始忙活着洗衣做饭,直到晚上白幕杨开始练字,俩人才算是有机会歇了歇。

第二日也是如同往常一般,只是出门时被李婶子拦住了去路。

李婶子一脸迟疑,表情说不上的古怪,拦下白幕杨和程赋后,匆忙开口道:“小杨啊,你那妹妹白慕柳要嫁人了。”

白幕杨有些吃惊,他是知道白慕柳励志当陈家正妻的,白慕柳也在私底下跟他炫耀过很多次,说自己与陈小公子如何的恩爱,陈小公子如何疼她护她。

他却没有白慕柳那么无脑,他也知道白慕柳这样的家庭,想要嫁给陈小公子做正妻是不可能的,顶多是做妾罢了。

如今嫁了人,难道是陈家同意了?这段时间他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妹妹白慕柳?她嫁给谁了,陈家小公子?”

“对,嫁过去给陈小公子做妾。”

白幕杨震惊,这白慕柳可是自从知道做陈家正妻能有多少好处后,就天天念叨着要做正妻,如今这是妥协了?

“这……”

李婶子见两人都是一脸疑惑,于是开口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妹妹前段时间做的事?”

白幕杨皱了皱眉,说道:“这段时间我和夫君白天上课,晚上睡觉的,还真不知道。”

李婶子又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自从她失了清白的事被十里八乡的众人知道后,便鲜少出门。

前几日不知受了谁的启发,居然换上一身白衣,面容苍白的倒在陈府,她娘桃朵儿也跟着在一旁跪着哭泣,说他家小公子与她女儿郎情妾意,实属情难自禁,为何陈老爷子要如此咄咄逼人,随后就在陈府门口,白慕柳和桃朵儿前后各自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要是陈老爷子不给句话,就死在陈府门口。

白慕柳做妾

原本陈老爷只是派下人来打发她们,哪知那白慕柳居然能真的下狠手,差点一刀了结自己,正好被赶回来的陈小公子撞见,急忙拦下白慕柳,但那匕首也在白慕柳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痕,还渗出丝丝血迹。

紧接着陈小公子也跟着在府门口跪着,哭着说要是自己强迫白慕柳的,白慕柳只是爱他才愿意在嫁人前失了贞,如今陈老爷不成全他们一对璧人,他就跟着白慕柳去死,死也要和白慕柳在一起。

白慕柳只是一个住在村里的贫困之户,死了陈老爷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但陈小公子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怎能舍得让他真的和那贱女人去死?

于是陈老爷立即打开府门,说只要陈小公子不闹,就可以娶白慕柳为妾。

白慕柳也明白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欣然应下,还在府门口被众人围观时,和陈小公子卿卿我我,上演了一出爱恋情深。

桃朵儿趁机带着白慕柳到了府内,和陈老爷商量起彩礼钱,又是一番闹腾下,陈老爷最终心疼小儿子,愿意给六十六两白银,和一些布匹珠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