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指着玉佩,战战兢兢地说道:‘是他,是他,是他。’那汉子直说了好几个是他,这时那女人似乎也明白过来是谁了,怒喝道:‘他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那汉子却更加害怕了,比女人更大的声音喊道:‘他没死,我知道,他没死,你根本没找到他的尸体,你骗不了我,你骗不了我。现在他又来找我啦。’”

“那女子听了似乎也很害怕,一鞭子把我拉了过去,一爪子便插到了我肚腹,让我彻底疼昏了过去,隐隐之间我只听她喝了一声:‘臭小子,是你不是?’。”

老乞丐大喘了一口气,似乎让他害怕的场景到此便截止了。

“我再醒来时,便已经被抬出了王府,扔在了巷道中,身上伤口都用上好的药包扎了,碎掉的玉佩也被这上好绸缎包着,规整的放在我怀中。”

“你将这些告诉罗长老了吗?”白让皱了皱眉眉头。

老乞丐脸上闪过愤恨的表情,点了点头,道:“说了,可是罗长生这个贪生怕死的贪财鬼,他不仅怕会得罪王府食不了好果子,还害怕七公亲自过来时会知晓他利用丐帮大肆揽财的事情,所以迟迟不报,在最后丐帮弟子失踪事情实在无法控制的时候,才避重就轻禀报给了帮主。”

“这个罗长生。”白让恨恨地咒骂道,接着劝慰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这些告知师父,定会将这事情彻底查个水落石出的。”

老乞丐却摇了摇头,道:“那两个人着实辣手的紧,而且背后还有王府撑腰,你们一定要慎重行事,或许报给七公他老人家才是上上之策。”

白让点点头,又关心的询问了老乞丐的一些伤势,留了些银两后,才匆匆折返回去。

………………………………………………………………………………………………

街头,茶馆

岳子然皱了皱眉眉头,扭头四处查看了一番。

“怎么了?”黄蓉问。

岳子然又打量四周一番后,才疑惑的道:“奇怪,我刚才听到有人在喊白让的名字。”

“莫非小白在北京城里也有故人?”黄蓉看向老孙。

老孙急忙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或许是我听错了。”岳子然放下茶杯说道。

“师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老孙殷勤的为他沏茶,“进赵王府找那贼人?”

“先不急。”岳子然摆摆手,“先解决了丐帮的事情再说,今晚去城郊周员外家里走上一趟。”

“唔,母女。”老孙嘻嘻自语道,抬起头来却发现岳子然和黄蓉各自不善的看着他,急忙打了个哈哈,骂道:“这采花贼也太过无耻了些。”

岳子然抬头见罗长老带着净衣派的帮众大步从分舵中走了出来,急忙与黄蓉三人在茶馆人群里面藏了。罗长老他们也没有太过注意周围的人群,只是脸色皆有喜色,脚步匆匆的直奔城郊去了。

岳子然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的时候,才扭头对老孙说道:“你在这儿等着白让,待他回来的后,若无探听到什么急事的话,便先行回客栈吧。”

“是。”老孙恭敬的应了一声,“师父,您和师母要小心些。”

黄蓉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在岳子然的身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两人不紧不慢的跟着罗长老他们,岳子然嘴中不断的抱怨道:“师母是他说的,你为什么算到我头上?”

“你是他师父啊。”黄蓉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就不对了,我可没答应收他做徒弟。”岳子然张嘴辩驳。

“反正是你占便宜了。”黄蓉最后坚定的结尾道。

岳子然拿出几文钱,随手买了几串冰糖葫芦,递给黄蓉几串,神色不正经的说道:“说到占便宜,我们可好久没有像在襄阳客栈里那样享受啦,什么时候便宜便宜我?”那副神情,与手上的糖葫芦,尤其像拐卖儿童的拍花子。

黄蓉接过糖葫芦,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脸色红晕,气结的说道:“在大街上呢。脸皮真厚,一点儿也不害羞。”

岳子然不以为然,吐着核儿嘻嘻笑道:“我脸皮厚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日头彻底隐到了西山后面,夜幕开始悄悄降临,街上的行人也减少起来,唯一人气繁华地方的便是那些起了灯通明酒楼了。

“啧啧。”岳子然发出一连串的赞叹,说道:“如果我那酒馆是开在这中都就好了,这里晚上客人的数量完全不是临安可以比的。”

“是啊。”黄蓉一边吃一边回道:“你若把酒馆开到这里来,我也就不用认识你啦。”

“怎么?你不想认识我吗?”

“那当然。”黄蓉点了点头。

“为什么?”岳子然站到她前面问。

黄蓉把核儿“噗”吐到地上,嘻嘻笑道:“因为和你在一起脸皮会变厚的。”

岳子然故作不满,稍后说道:“知道吗?要是不遇到我,指不定你会因为没钱沦落成一个小乞丐,然后跑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