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也不例外,全都是被搜了身后,确保没有可疑之物,这才放了人。

大殿一解禁,众人便快速走了出去,甚至差点堵在殿门口。

皇子们去协助大理寺侦查,很快,这个大殿便独留他们白家。

他们都没走,毕竟白乘风还没回来,只能在大殿等待着。

接着,躺在大殿正中央的女尸被宫人们抬走,因为这大殿的人所剩无几,只剩下几个禁卫军守着尸体,所以当尸体被抬走时,白幕杨看到她甚至还睁着眼睛。

白幕杨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程赋。

“乖,不看。”

程赋将他揽入怀中,把他的头往自己胸口按。

何君逸脸色不明,他和白鹤裕相看一眼,便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庆功宴上的胡女刺客。

这一切仿佛指向了远隔百千里外的藩国。

但藩国向来对他们大盛国很友好,每年所来往的交易有很多,从未出现过翻脸的情况。

而且若是挑起两国征战,那么得利者会是谁?

这个问题不得而知,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未来几个月,甚至几年,朝廷又将动荡不安了。

回到白府,一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直到事出第二日,霍晏珩是哥儿的这件事,被传遍了大江南北。

当时白乘风正带着程赋挑选店铺的所用木具,在他们挑选时,身后两个木匠的徒弟闲聊了起来。

“诶,你知道吗,那霍小将军居然是哥哥儿!”

“哟,你才知道啊,你消息慢了,我还听说,那霍小将军不仅是哥儿,昨日还被人看了身子去。”

“啧啧啧,谁啊,这么倒霉,传言霍小将军长得可是人高马大,其貌不扬,还凶神恶煞,练的一身肌肉,不管是嫁给谁,谁都会害怕吧。”

“哈哈哈别说害怕了,这种哥儿,娶回家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碰哈哈哈哈。”

白乘风的双手交叠在身后,此刻双手握拳,因为消瘦,他手上的血管本就明显,此刻已经到了青筋暴起的程度。

这木匠忙着刨木,刨木的声音盖过了那两个学徒的声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徒弟在说什么,甚至以为只是在闲聊。

程赋自然也是听到了,昨日白乘风回去以后就一头栽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门,什么也没说,他今日本想自己来定桌椅,哪想到白乘风起的很早,一早就来他的院子找他。

昨天白幕杨被吓到了,到了夜里他也不敢胡闹,就哄白幕杨睡下,白幕杨睡到一半还做了噩梦,自己被闹醒后,便哄了他一阵,可以说是一晚上没睡好。

他顶着黑眼圈,在这看着木匠打磨桌椅,本就有点犯困,听见那俩学徒的对话,立即就精神了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在池州看到那两人接吻的画面,本以为是短袖之好,没想到霍晏珩居然是哥儿。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身旁的白乘风,见这人面色发白,双眉紧皱,就连嘴唇都抿的紧紧的,身后的两只手都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程赋左看右看,见白乘风也没什么表示,自己也不好替他出头,便只能继续和木匠商量定制的桌椅。

“我还听说,看了他身子的还是那个白府的大公子。”

“谁?那个弱不禁风的白大公子?他不是和霍小将军是同窗吗?这消息真的假的?”

“保真,我二姨是宫里的厨娘,她昨日亲口和我说的,据说陛下进去的时候,那霍小将军都换了身衣服了,那白公子也承认是他换的,你说,陛下看到的,他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

将军府

“那白公子不是和他同窗吗,难不成以为他是男人,才给他换的?”

“我也觉得,估计是不知道,要不然她怎么会给霍小将军换衣服,不过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喽。”

“哈哈哈哈哈哈。”

白乘风被气到浑身发红,他终于怒不可遏的对着那两人喊道:“闭嘴!”

声音很大,甚至大过了刺耳的刨木声,在店内回荡。

那两人一愣,见是白乘风后,立即有些心虚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不敢再看白乘风。

木匠一愣,意识到白乘风生了气,立即起身给白乘风行礼。

“不知我两位徒弟说了些什么,惹公子不快,叨扰到了公子,真是抱歉。”

说罢,立即对着两位徒弟骂道:“正事不干,还乱嚼舌根!我看你们真是皮厚了!明日后,你们俩不必再来了。”

那两位徒弟闻言,瞬间就明白这位公子是个不能惹的,于是立即对着白乘风下跪,哭喊道:“公子饶命啊,我们也只是一时口快,没想到公子会介意啊。”

“公子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不能回去啊。”

两人虽是哭喊着,但话语间却没有丝毫的诚意。

“孙木匠,你们铺子这么缺学徒吗,这种人都招?也罢,若不是看在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