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程赋便说道:“这事我要问羊羊,喝药的是他,难受的也是他,最后如果怀了孕,辛苦的也是他。”

“羊羊要是不想生,也不想喝药,大不了我喝便是。”

程赋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丝毫没顾及在场几人惊讶的。

男子的避子药,虽然这世间有,但多用于小倌馆。

用在那些男妓身上,这样便可使前来的女雇主安心。

当然,一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女子也会养不少面首,自然也会备上些,好方便自己。

第一个主动提出自愿喝避子药的男子,程赋还是第一个。

就连一旁的老大夫都瞪大了眼睛,眼尾的皱纹都被撑开了不少。

“你愿意喝避子药?”

何君逸一时间愣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程赋。

“嗯,我一切以羊羊为先。”

程赋神色淡然,他不知道世间无男子像他这样,会主动要求喝避子药,而不是让妻子去喝。

何君逸这下更加震惊了,一时间,桌上无言。

“怎么了,不行吗?”

程赋有些疑惑,难不成那避子药是什么毒药不成,那这样就更不能给白幕杨喝了。

“行的,自然是行的。”

老大夫立即回答道:“那老朽便留下两张药单,一是哥儿的避子药,二是男子的避子药,公子放心,老身开的药温和,不伤身,还请公子放心。”

说罢,程赋点了点头,何君逸立即让下人端来笔墨,老大夫执笔写着,很快就将两张满满当当的药单递给了程赋。

“公子,老身行医数几十载,从未见过如你一般爱妻的男子,老身在此,祝愿公子和少爷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老大夫对着程赋行了个礼,程赋也立即回礼,头比老大夫还要低得多。

“多谢大夫。”

老大夫见状,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何君逸拿出几块银子,塞到了老大夫的手中。

老大夫也不推搡,顺势收下,便被下人送到了府外。

程赋拿着两张药单,药单上还特意标注了男子和哥儿,他看了又看,最后叠好,放在了衣襟里。

“羊羊快醒了,你快进去吧。”

何君逸面色自然,他对程赋早已没有了最开始的敌意,如今他见识到了这孩子的真心,自然是放下心来许多。

“好,那岳父慢走。”

程赋对何君逸行了行礼,见何君逸走远,他才走进厢房里。

果不其然,白幕杨已经悠悠转醒。

“呜——好痛喔。”

白幕杨动了动身子,腰间的酸痛感以及胀痛瞬间席卷全身。

“乖羊羊,好好休息。”

程赋回到了床上,给白幕杨掖了掖被子。

“唔,赋哥,好像做过头了。”

白幕杨龇牙咧嘴的,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感受到这般难受了。

“羊羊,刚刚大夫来看过了。”

程赋伸出手,温柔的将落在他额边的碎发撩开。

“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白幕杨疑惑了一瞬,他刚刚睡得太死,根本感觉不到别的什么。

“在你睡觉的时候,大夫说你无大碍,就是来了潮期。”

白幕杨闻言,也和刚刚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的的程赋一样,一脸疑惑。

“潮期?那是什么。”

程赋深吸了一口气,将刚刚大夫所说的所有娓娓道来。

白幕杨越听脸越红,最后甚至抓起被子就蒙住了头。

“唔——好丢人啊。”

白幕杨羞耻的小声呢喃着。

程赋闻言,笑了笑,将他盖着头的被子扯下,说道:“别闷着,小心闷坏了。”

“大夫说了,是正常的,羊羊不必过多担心,有什么难受,需要我的,尽管说出来。”

程赋温柔的话语,和他的动作,让白幕杨放下了心。

“羊羊,你想要孩子吗。”

程赋忽然的询问,让白幕杨不知所措。

“我…我……”

白幕杨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自然是想要生下程赋的孩子,但又惧怕生孩子的痛苦与艰辛。

“可以…晚一点点吗?”

白幕杨小心的询问,让程赋觉得心里都被揪住了。

“你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程赋伸手抚上白幕杨的脸颊,这段时间他脸上的肉也多了起来,摸着很是舒服。

“好,我的小媳妇享福就好。”

白幕杨因为这句话,瞬间泣不成声。

程赋看他忽然哭了,便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解释。

白幕杨却直接直起身,吻上了他的唇。

东市场

就在气温逐渐上升,两人又要拉下纱帐的时候,白幕杨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