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爹爹!”

白幕杨被揭底,而且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小爹爹揭的,一时间更加无法辩驳了。

“好了好了,来就坐下,吃吧,这是从你们铺子定的。”

白鹤裕笑了笑,让两人坐下,随后侍女便将片好的羊肉端了上来。

一家人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只是白乘风似乎身子变得更差了,一顿饭只吃了一点肉,一杯酒,就不再动筷子了

中毒

何君逸自是注意到自己的大儿子似乎胃口不太好,这两日也有些萎靡不振,担心的问道:“今日胃口怎的如此不好,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白乘风闻言,摇了摇头,继续依靠在霍晏珩的肩膀上,霍晏珩也不介意,任由他靠着,甚至心疼的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头,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两下。

“最近阿风有些嗜睡,没有活力,但不流涕,不咳嗽,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每天晚上也都在好好休息。”

白乘风不肯说,是怕何君逸担心,但是霍晏珩却更担心白乘,他见这几日白乘风连房事都不继续了,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便逐渐担心了起来。

何君逸果断开口道:“去找那个老大夫来。”

说罢,何君逸的小厮就快速的冲出屋子,快速的走了出去。

逐渐的,白乘风居然靠在霍晏珩的肩膀上睡着了,这让何君逸更加的担心了。

何君逸让霍晏珩把他抱回院子,不一会,那老大夫便跟着小厮一块走来。

而此刻的白乘风,是叫也叫不醒了,霍晏珩又急又无可奈何,在一旁担心的不断搓着双手。

何君逸的面色也不好,他紧握双拳,一旁的白鹤裕拍了拍何君逸,示意他冷静。

那老大夫把了一会脉,随后转过身,问道:“真是奇怪,白大公子的体内似有奇毒,但脉象却没有太大异常,只是虚弱了些。”

“毒?大夫,麻烦您讲细致一点。”

白鹤裕皱眉,他似乎闻到了什么别样的气息。

“公子的脉象只是虚弱些,但昏迷不醒,老身猜测是种奇毒,埋伏几年,这些日子便要发作,今日公子有没有吃羊肉?”

“吃了,还喝了些汤,但也就吃了几口,喝了点酒,请问大夫,这羊肉他吃不得吗。”

何君逸捂住了嘴,白乘风自小身体就不算太好,自从那次落水之后,仿佛整个人就变了一样,身子极差,动不动就发热,这几日更是无精打采,仿佛下一秒便要随时去了一般。

之前有不少名医诊断他活不过三十岁,可他如今也才二十三,怎会如此快。

而且先前都没有大夫说他中了毒,怎的这次就有了?

这老大夫也很是疑惑,这有中毒的症状,怎么脉象就如此正常呢?

而且他以往也不是没有为白公子把过脉,怎么这次就有中毒的症状了呢。

何君逸的脸色更差了,甚至有些发白。

他的小幺也才刚回来,他的大儿子怎么就要离开了呢。

“去把京城内的所有大夫都叫过来。”

白鹤裕先反应过来,这是老大夫有些束手无策了,那不如多找几个大夫,说不定就能问出来了。

很快,全京城的大夫都汇聚在白乘风的房中,他们排着队号脉,最后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

“谁先说,我儿怎么了。”

何君逸着急了起来,这些大夫光是把脉都花了半柱香的时间,结果在这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夫人,令郎的身子……我断定,确实是中了毒。”

一位大夫走上前说道,他之后,所有大夫都复合着,确定白乘风是中了毒。

“中了毒,那中的是什么毒。”

白鹤裕一时间疑惑,都说中了毒,怎的连毒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这……”

大夫们再次两两相望,谁也不敢多说话,毕竟在没证据之前,他们也不敢乱来。

“老身能力有限,实在是愧对大人,但是老身能给白公子扎几针,暂时稳住情况,还请大人抓紧时间,另寻高明。”

最开始请来的老大夫走了出来,满是歉意的说道。

何君逸闻言,腿都软了些。

他不断的后退,直到白鹤裕扶住他,才站稳了些。

“好,多谢大夫,大夫们若是没事,便去找管家领诊金吧,今日诊金三倍。”

那些大夫们立即和白鹤裕行礼,纷纷退下了,倒不是着急拿三倍诊金,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对白乘风束手无策,就留容易挨骂,所以赶紧走了出去。

“老身要施针了,还请各位暂且回避。”

几人闻言,只好无奈的出去了,何君逸是被白鹤裕扶着走出去了,他已经双脚没力了。

“阿风……我的阿风……”

何君逸喃喃道,他没有哭,但双眼泛红,此刻他脑海里回想的,是以往,小小的白乘风跟在他身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