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吃的药便宜,省下来的诊金还能够多买一副药。

于是医馆一开门,大批大批的人涌入医馆,争先恐后的让郎中把脉。

不出两日,萧峙的名声比萧祈的还高,大家都说他是菩萨心肠,倘若将来做了皇帝,他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京城外的风言风语自然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但是他却装作没听到,想必他也在犹豫,立谁为太子更好。

大理寺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后大换血了一番,因此他们对任何事件都非常的上心,每个人都生怕下一个被换出去的就是自己。

经过了半个月的调查,原本毫无进展的事件突然有了突破。

他们找到了当天做饭的炊兵,再次确认他们当天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随后又暗中调查了每一个人背后属于哪方势力。

没想到还真有进展,这些炊兵里面,绝大部分都是老兵,也就一个刚入伍两年新兵,他虽然看似是农民出身,后面经过调查发现,他的家中居然和朝廷的某位官员有联系。

大理寺的人一查出来这些,立马就将那名士兵押回了大理寺,进行了审问。

男人是一名新兵,还没有见过多大世面,连战场都没有上过,面对大理寺漆黑的牢狱,烧红的铁块,他甚至还没有上刑,就已经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这名新兵是三年前,被人上门蛊惑了一番,说只要他入了军营,不管做什么兵,只要能进去,就给他家里五十两银子。

整整五十两银子啊,够他们一家子一辈子不愁吃喝了,而且那些人还保证能够护他们家周全,毕竟他一离开家里没了男人,大概率是会受村里的人欺负。

可当时他的妻子刚刚生产,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但想到事成后能有整整五十两银子,于是跟家里人商讨了一下,咬咬牙报了军营。

经过筛选,他顺利入了军营,成了炊兵,那人只说在兵营里好好干,并没有让他多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的安排,他这次也在挖掘河道的队伍里,那些人又再次找到了他,以他家人为要挟,要求他暗中在菜里下毒。

这位新兵参军前,家里只有媳妇儿,还有刚满两岁的娃娃,他是老来得子,如今只有娘亲在世,他的娘亲独自一人将他拉扯长大,他自己也格外孝顺,因此根本无法抵抗那些人的要挟。

那天做午饭,他接过老兵手中的铲子,嘴里说着让前辈休息,像他这种新兵干,却趁着老兵的一个转身将药粉撒在了菜里。

他还挺聪明,下在了荤菜里,每次开饭,荤菜都是早早的,许多人宁愿不吃菜也要吃两块肉,因此那日,只要是吃了饭的人几乎都中了毒。

后面真的死了人,他也觉得有些愧疚,但转念一想,倘若他不下毒害人,那么自己的家人便会有性命之忧,于是他又释然了,在出事后的第三夜,良心难安的他跑到荒郊野岭外的树下撒了一壶酒,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不是他故意的,也是被迫下的药。

后来大理寺调查此事,他也被带着过去问了话,他只是随便含糊了两句,没想到就这样放过他了。

原本以为事情结束了,他也心安理得的回到了军营,继续过着每日操练的日子。

直到今天,他再次被大理寺的人抓来,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他咬了咬牙,干脆将实情说了出来。

大理寺根据他的供词,顺藤摸瓜,查到了一名五品官员的头上,后面发现这名官员是四皇子的追随者,于是便悄悄上报给了皇帝。

皇帝打开密信的时候,就大概知道这件事大抵是和萧峙有关了。

他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自然也是知道萧峙玩的什么把戏。

不就是自己下毒,然后栽赃陷害一番,好铲除萧祈或者是萧阳澈。

皇帝看完了信,转手又将它扔到火炉里焚烧。

第二日,大理寺便宣布,是一名炊兵私自下毒,炊兵入狱,秋后问斩。

萧祈知道后,只略微皱了眉。

大理寺在包庇萧峙?

于是他又找到了薛溪乐,一踏进侧妃院,就看到她正在和那位已经和离了的女子亲昵,霎时间眼皮子一跳,暗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说不出口

那娇软的女子正窝在薛溪乐的怀里,薛溪乐长得高大,并不似普通女子那般娇小,那女子刚好能窝在薛溪乐的怀里,她把玩着薛溪乐身侧的长发,一手揽着她的脖颈,正与她调笑着。

薛溪乐被她勾的移不开眼,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女子,一只手揽着他的细腰,一只手还要扶住她的腿,防止她滑下去。

看到这,萧祈眼皮子一跳,他总算看清楚那两人现在是什么姿势。

那女子居然坐在薛溪乐的怀里,难怪看起来就好像整个人陷在了薛溪乐的怀抱里,原来是坐在了她的腿上。

他的脚步一顿,扭头就想往院子外走去。

他虽然疑惑大理寺为何包庇萧峙,但对于现在这个场面,自己着实不方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