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会肖像这些往日做的那些事情能够一笔勾销,所以又加了句流放还是处死,萧祈或许不会,但自己要先做好这个觉悟。

误解

想到这,萧阳澈眼里的光更暗了,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和萧祈对视。

萧祈听见他说的话,倒吸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我怎会如此对你?”

萧祈满脸震惊,还不知道这些日子萧阳澈在想什么,但是一出口便是流放和赐死,萧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无法消化语言中的信息。

萧阳澈怎么会这么想?

萧阳澈闻言,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话确实重了些,他的头更低了,随后说道:“是皇弟说错话了,皇兄莫要放在心上。”

萧阳澈握紧身侧拳头,闭上了眼。

“我怎么会那么对你,小澈,你可是听他人说了什么,才有这么深的误解?”

萧祈反应过来,感觉萧阳澈刚刚的话有些奇怪,但他又说不上奇怪在哪,只能询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没有,只是这些日子想明白了,前段时间做了混账事,我知道皇兄的隐忍,也付出了很多,所以是皇弟自己想要弥补皇兄的,皇兄放心。”

萧阳澈说的一板一眼,极为认真,脸上并没有玩笑之意。

萧祈闻言,立即想起来他说的混账事是什么,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红,甚至耳根子都红了。

“我明白的,是、是小澈你没有妃子的原因,我不放在心上。”

萧祈想起来那些日子的荒唐,也难怪萧阳澈会觉得内疚,但是他也理解,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没有夫人自然是有些憋的。

萧阳澈却只是摇了摇头,那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说道:“是,因为我没有妃子,才干出这些荒唐事,皇兄放心,我择日便娶妻,还请皇兄放心。”

萧祈听到萧阳澈说要娶妻,心底顿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有些酸胀,还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这种感觉让他对萧阳澈的话有些抗拒,但具体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为什么不想要萧阳澈娶妻,这一开始不就是他想的吗。

萧祈被自己怪异的感觉吓到,脱口而出便是一句好。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悔的感觉又再次占满了内心。

但随即又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感到后悔呢。

萧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当初想着萧阳澈娶妻的是他,不想让他娶妻的也是他。

萧阳澈听到萧祈答应,心里的忐忑不安,顿时散去了一半,他无奈的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但是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人并没有唠太久,这期间萧阳澈一直和萧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并不如往日一般亲昵,萧祈只当他是想通了,是要娶妻的人了,不再像小孩儿一样和他撒娇了,所以才这么做。

他们只聊了最近朝堂的趋势,还有那下毒事件,萧阳澈也猜出来暗杀他的人十有八九是萧峙,然后又聊了聊他身上的伤,还和他说了那天霍晏珩在朝堂之上,请求皇帝为他彻查的事情。

萧阳澈很感动,霍晏珩以前和他一起上战场的时候就无时无刻的关照他,现在还为了他去和皇帝抵抗,当即表示会带着礼物再次登门道谢。

两人聊了半炷香的时间,萧阳澈不敢让萧祈呆在这太久,就说自己还需要休息,让萧祈走了。

萧祈也只当他是身体还没有好全,和他聊了一会儿累了,也不敢在这耽误太久,怕影响他休息,便告辞回自己的宫殿去了。

皇帝虽然让大理寺加了人手去彻查萧阳澈被刺事件,但依旧是一无所获,那些人身上并没有带着什么比较标志性的东西,所穿的黑衣也是很常见的款式,刀和剑上更没有什么特殊符号,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特殊,再加上人都已经死去,这下更无人知晓。这些人的来头了。

霍晏珩活留的那个黑衣人也在进了大理寺的第一个晚上,就一头撞向墙壁,死在了牢狱里。

霍晏珩知道了以后,脸都气黑了,他当时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活的黑衣人,结果刚进大理寺第一天就死了,这很难让他不怀疑到底是是否有那人的暗线。

但他是武将,他的手并不能伸向大理寺,而且皇帝也已经下令彻查,自己倘若再做多的事情,只会招来皇帝的厌恶,他如今背靠将军府,夫家又是白家,不管牵连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

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动,让大理寺自己去查,但他自己也派了人手去调查一番,只是不管怎么查,也依然查不出那些人到底是何方人士。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大理寺依然毫无进展,让霍晏珩叹了口气,无奈的和众人一起等待结果。

冬季一过,便是万物复苏的春季。

白幕扬和程赋待在府中窝着,他们和霍晏珩一块,游走到新河道的最上游,但是因为有些水土不服,加上时间长,白幕扬的身子没抗住,一回到京城就软在塌上,发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