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脸恨铁不成钢,说道:“今天下午我看那人揣着水头这么好的翡翠竹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东西来头必定不简单,而且东西说不定也不是他的。”

“我就给了一个很低的价格,没想到那人欢欢喜喜的走了,我还想着今天晚上就找几个大人卖出去,哪想到人家就找上门了。”

“你今日要是不还,或是多提别的条件,程大人今晚就能收拾你,直接把我这个当铺给掀了都有可能。”

伙计闻言,又一脸疑惑,但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也闭紧了嘴。

两人对视一眼,又确定了铺子里没有这么好的翡翠后,他们便赶紧收拾好,将铺子关了门。

侍卫拿着手里的盒子快速回了程府,接着又将盒子交给了程赋。

程赋拿着盒子,又拿来了吊坠,命人收好明天再再去给工匠修复。

白幕杨累了一天,晚上又处理了这档子事,有些没熬住,就先洗漱好睡觉去了。

院子里的哭声已经停了,那男人已经昏死过去,他的臀部,血水染湿了衣服。

两个家仆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打。

还剩下十几棍,这人就晕死过去了,他们不敢动了,只好又去找了程赋。

他们前脚刚出院子,后脚,惜雪就趁着没人钻了进来。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了昏迷的男人,看着他背后一片血肉模糊,面上并没有害怕的表情,反而却勾起一抹冷笑。

这时躺在长椅上的男人动了动,随即又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前方的惜雪。

“雪儿!雪儿!救我!”

那男人惊呼出声,她感觉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臀部的痛感还在不断的蔓延,他已经没了力气,只觉得抬头都有些费力。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男人原本以为惜雪会一脸心疼,没想到惜雪居然冷笑一声,说道:“又不是我让你去偷的,而且我也对你无意,你自己犯错又怎好意思求我救你。”

婢女抗议

说着,惜雪还面带唏嘘和恶心,又接着说道:“我自始至终都对你无意,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可别拉我下水。”

话落,男人的面色又苍白了些许,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女人,说道:“雪儿,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说你想要嫁人了,你明明……”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甚至都带着些底气不足,他背后的血迹越渗越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惜雪冷声打断。

“就算要嫁,也轮不到你这种人来娶我,我惜雪值得配上最好的男人。”

现在已经是深夜,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月光洒在了庭院里,在惜雪单薄的背上撒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反光。

以往楚楚动人的面容却略显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眼神中透露出的恶心和嫌弃,几乎要将男人的心击碎。

惜雪没有逗留太久,再次用语言奚落了几句后,趾高气昂的抬起头,扭着胯就走了出去。

男人面如死灰,背后的剧痛让他无时无刻都在忏悔,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就连嘴唇也没了血色。

不多时,那两位家仆又回来了,他们没有禀告程赋,而是禀告给了淞哲。

淞哲跟随程赋几年,也已经摸清了他的习性,听到这人被打的昏死过去后,也没有心软,而是让家仆们继续打。

两人得了令,又走了回来,就见长凳上的人依然昏睡着,如今已经是深夜,尽管四周都点着灯火,两人还是忍不住有些发虚。

他们往前凑了一些,一人蹲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后,用抬头询问起了另一个人。

“感觉他快死了,还要继续吗。”

另一人闻言,也有些踌躇。

且不说现在是什么时间,倘若这人要是夜半断了气,会不会化作厉鬼缠上他们。

这么一想,那人浑身一抖,说道:“反正就剩十几棍了,随便再打几棍就扔出去吧,这大半夜的要是在府里断了气,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厉鬼……”

“嘶——你别说了!”

两人都抖了抖身子,连一旁的棍子都有些拿不动了。

平时三大五粗的两个男人,此刻却胆小如鼠,接下来的几棍子都不敢用力了。

可躺着的男人却好像没了生息,即便那几棍子放轻了力度,打在伤口上依然也是很疼的,那男人不仅没有呼喊出声,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两个家仆对视一眼,他们立即丢下了手中的板子,架起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就往大门赶。

两人头上也渗出了些许的汗液,面色却是发白,仔细看两人手上的动作似乎还有些无力。

大门也有值夜的守卫,见两个家仆扛着人,下意识的拦住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下午发生的那些事情,最紧赶忙让人打开门,将那半死不活的男人丢了出去。

那男人被丢到了大街上,虽然京城没了宵禁,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