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到了后院,原本已经休息了的婢女们已经被通通喊起,身后有不少侍卫在进出,屋内发出很大的翻动声,显然是在翻东西。

婢女们个个惶恐不安,被管事嬷嬷叫到了正中间站着,白幕杨和程赋一到,他们便通通跪地喊道:“见过主子。”

白幕杨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他们都起身。

“惜雪告发,说你们当中有人偷了他的工钱,若是此时承认,可以从轻发落,倘若等搜出来了,那便是家法伺候。”

婢女们面面相觑,随后又全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出声承认。

再生事端

惜雪在此时也跟着青黛走了回来,他换下了一身粗布麻衣,换上了最普通婢女的服饰,到恢复了往日那可怜模样。

她低着头跟在青黛身后,额头上依然是红色的印记,上面还能见到一些小小的血点,衬着她更加可怜了。

这些病女全都是在后院劳做的,有的负责管账,有的负责一些杂活,有的是帮厨,比起前院那些洒扫侍女还要再低一等,他们属于几乎永远见不到主子的那一类人,却在此刻见到了主子,一个个惶恐不安,生怕主子一个怪罪下来,她们会脑袋不保。

侍卫们一番搜查,最终找到了一个红色的荷包,荷包立即被送到了白幕杨的面前,白幕杨看着掌心里的红色荷包,又将手中的荷包放到了青黛的手里,对着惜雪问道:“这可是你的荷包?”

惜雪闻言,抬头定睛一看,立即喜笑颜开,说道:“是,是,这就是奴婢的荷包,奴婢谢过主子。”

白幕杨点了点头,随后又朝着侍卫问道:“这个荷包是在哪发现的?”

侍卫立即拱手作答:“是一位婢女的床铺下,被枕头压着,我见颜色和其他婢女用的不一样,这才翻出来。”

白幕杨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承认还来得及,我数三个数,倘若无人承认,那就只能请那床位的人出来了。”

闻言,婢女们个个都倒抽一口凉气,用眼神打量着周围,她们互相看着,纷纷希望对方能承认。

“一。”

无人承认,婢女们全都面面相觑,没有人出面。

“二。”

婢女们全都低下了头,等待着宣布结果。

“三。”

话音落,白幕杨立即让侍卫报出床的位置。

“回主子,是左侧第七张床。”

语毕,人群中立马发出一声抽气声,白幕杨立即沉下脸,说道:“自己站出来!”

人群耸动了一下,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高个子婢女颤颤巍巍的走到了人群的前面,看到白幕杨沉着脸色,程赋面色也有些不好的样子,吓得腿软,立即倒了下去,猛的跪在了地上。

“主子,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啊,奴婢是冤枉的,求主子明查。”

说完,那婢女也磕起头来,脸上早已被泪水和鼻涕糊了满脸。

白幕杨又问道:“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好,惜雪,你是何时发现你的荷包不见了。”

惜雪闻言,怯懦的回答道:“是……是昨日,昨日我砍完柴回来,就发现藏在枕头底下的荷包不见了。”

说完,就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婢女道:“阿香姐姐,我自认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可是你为什么要偷我的荷包,里面是我这两个月来攒的工钱,若是没了这些钱,我又该如何活下去。”

说完,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还在磕头的婢女一听,立即大声反驳道:“惜雪!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栽赃陷害我,我昨日还帮你干活,你居然如此狼心狗肺。”

说完,又看向白幕杨说道:“求主子明查,奴真的没有偷,奴婢昨日还帮她干了活,又怎会偷她的工钱呢,而且她们都能作证,我昨日一回来就跟着他们一块儿去沐浴了,后面更是没有踏入她那边一步啊。”

婢女们闻言也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接话。

白幕杨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帮她干活,你帮她干了什么。”

“回主子,奴昨日见她劈柴辛苦,连晚饭都没吃,就帮她把砍完的柴放回了房间,但奴敢发誓,奴是真的没有靠近过她的那张床,而且奴帮他搬完财就和其她婢女去沐浴了,我们沐浴的地方是个大通间,奴身上若是带着那个荷包,脱衣时其他人定会看见,求大家为奴做个证,奴真的没有偷拿荷包啊。”

说完,朝着身后的人群磕了两个头,婢女们看不下去,也纷纷为她开脱。

“主子,阿香真的很好,他平时都会替我们干一些活的,他不会偷荷包的。”

“主子,昨日沐浴她就在我的身边,我确实没有看到她有荷包在身上。”

“主子,这惜雪每日都偷懒,那些柴火根本不是她一个人劈完的,都是姐妹们,还有阿香帮她干的,她今日还诬陷阿香,求主子明查。”

婢女们一听到居然有人说出了惜雪偷懒的话,一时间都控制不住纷纷吐槽了起来,全是说她偷懒,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