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黔当时还年幼,家里没的人口,但好在他爹本就生性多疑,偶尔会将家中财宝来到荒郊野岭埋下,他倒是记得许多财宝的位置,所以他立即把那些财宝挖出,他和他的妹妹这才没有饿死。

宋黔后来做了些小生意,但因为他是个哥儿,许多人对他并不待见,因此小生意也一直处于不温不热,只能勉强糊口。

后来他来到京城,听闻京城里有一个有名的商人,是近两年来崛起的,几年的功夫就在京城里扎了根,还有了多家产业,他多次拜访,后来几次的照面,相遇,他们两人就暗生了情愫。

宋黔说到这的时候,还一个劲的跟白幕杨哭喊道歉,说他当时真的不知道程赋有正室,两人架不住干柴烈火,行了房事,可是也是这个月才知道他有一个漂亮的夫郎。

宋黔很伤心,知道他的矿脉又出了新的矿道,借着想买原石的由头找了过来,原本是想要一刀两断,可到底没能忍下心来,随后就发生了矿洞坍塌,程赋失忆的事情。

自己也没了清白,心中也不舍程赋,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一个名分。

白幕杨当时听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一样,秋天的正午也是有些燥热的,可他却觉得四肢发冷,背后全是冷汗。

宋黔说的时间和他有了的时间刚好对上,那是不是就说明,程赋在那个时候就没有忍住,嘴上不纳妾,却悄悄在外面偷吃了呢。

白幕杨被当时的自己的这个想法气昏了头,这才导致这一整晚都没有给过程赋好脸色,也不如以往那般亲密。

所以在今日,主动将他推到了宋黔那,可程赋没去,只是去冲了个澡。

白幕杨还是有些不肯相信以前那个恨不得每天都会说上一句只爱他的程赋,如今居然在外偷吃。

白幕杨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需要去调查一番,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程赋若是真的偷吃,又哪来的时间和宋黔幽会。

每次出门都会带着淞哲,每次也都早早的回来陪着他。

白幕杨越想,脑子就越是混乱,身后的怀抱已经变得滚烫,他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甚至本就虚了一些,加上有了后本就嗜睡,白幕杨也在黑暗中渐渐睡去。

翌日一早,白幕杨是被窗外的鸟叫和一些嘈杂声吵醒的。

他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随即发现没有熟悉的怀抱,于是睁开眼睛,另一只手朝另一旁摸去。

没人。

白幕杨清醒了,坐起了身,他呆呆的坐在床铺上思考了一会,直到屋外有几句咒骂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白幕杨才皱着眉头起了床。

他才刚刚下床,伊沅三人就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他已经睡醒,便伺候他洗漱。

“外面是什么声音,怎的这么吵?”

白幕杨自己梳着头,以前两人一块起的时候,都是程赋帮他束发,可现在……

白幕杨想到了那柔弱的宋黔,又想到了已经失忆的程赋,随即拿起了梳子开始自己束发。

昏过去了

伊沅几人对视一眼,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白幕杨也没在意,给自己随意梳了个发后,就出了门。

打开房,然后屋外的吵闹声更大了,白幕杨听着,却觉得这几个声音很熟悉。

他加快了脚步,朝前走着,却猛然听到一句话。

“姓程的!你他娘的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居然敢!你居然敢!”

接着就是一阵叮铃当啷的声音。

“啊!”

程赋的惨叫声传来,白幕杨吓得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要跑起来。

曲莲吓了个半死,青黛也在后面急忙护着白幕杨,几人来到了吵闹声的来源。

院子外全是人,只见程赋捂着头,白乘风拿着鞭子,目眦欲裂,霍晏珩抱着他的腰禁锢住他,嘴里还不断喊着:“冷静!阿风!你等等!”

“等什么等,他娘的,我弟弟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姓程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幕杨在旁边都看呆了,他回家这几年什么时候看到白乘风这么生气过,以往生气他也只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沉着脸,不说话。

现在的他霍晏珩抱着都能挣扎个半天,整个脸被气的通红,手里拿着那个鞭子更是不断的甩向程赋。

眼看那边子马上就要碰到程赋,白幕杨心下一急,赶忙跑过去,将蹲在地上捂着头呻吟的程赋护在怀里。

白乘风只见到一抹青色的人影猛的蹿了过来,再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的宝贝弟弟吗,吓得顿时收回了手,鞭子还不受控制的回抽了一下,抽到了自己的手上。

“羊羊!”

白幕杨护着程赋,抬头一看才发现家里人都过来了。

而且还不止家里人,霍老将军一家子也来了。

何君逸看到白幕杨还护着程赋,气的跳脚,立即上前把白幕杨抱了回来。

“傻羊羊,你还护着他干嘛,让你哥把他抽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