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一)(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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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瞭解。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查失窃案?」
「杜叡文生日会,一群小朋友在聊天,他不停抱怨有个徵信社的人调查失窃案很烦人,应该就是指你吧。」白洐切着松饼。虽然不打算从商,白父还是要求白洐多累积人脉、跟其他家年轻一辈互动交好,因此白洐认识的商业人士也不少。
「说谁是徵信社!他全家才徵信社!」金晟曄果然炸毛了。对他而言,「徵信社」几个字绝对是禁语、地雷,金侦探不只一次强调自己开的是高品质侦探事务所兼万事屋,不是专门抓外遇的徵信社,虽然白洐觉得差别不大,但金晟曄非常重视这点。
不等人骂完,白洐又说了其他两个消息,让金晟曄手忙脚乱地回到写笔记的学生模式。
「你这个恐怖的亲和力真是……。」金大侦探搔搔头。白洐之所以能够得到各种小道消息,都归功于他温和好相处的个性——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与白父相同,商界大家也想让自家小辈与白家交好,但白父白母渐渐淡出了圈子;白溟醉心于艺术,见都见不到;更别提冷冽严肃的白瀴了,光是要接近这朵身价不凡的高岭之花就要有极大的勇气。因此相较之下,随和又爱笑的白洐就成了社交场合的目标,而白洐也乐于利用这点打入各个小圈子。几乎所有长辈都称讚过白洐是个乖巧有礼的年轻人,同龄人也常因白洐那无害的气质不知不觉就向他吐露心声、大吐苦水,白洐则会视情况帮忙分析、适度给予建议与安慰。
金晟曄曾问过白洐为何不喜欢从商与社交场合,却还是愿意游走在社交圈。白洐只是耸了下肩说道:「我讨厌社交,但既然能利用它获取我想要的东西,那何乐而不为呢?只要是能利用的存在都收归己用,总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
彼时白瀴刚接手白家不久、忙着处理企业事务,白洐就凭藉自己打出的人脉,让商界的间言间语慢慢消逝,并促成不少合作。
「对了,你别对杜叡文公报私仇。小朋友本性不坏,只是他父母放牛吃草加上交友不慎,才养成他那种个性。你碰到人时提点一下。」白洐骨节分明的手指摩娑杯口,「这次私帐帐本找到后,杜家不可避免地会迎来一阵腥风血雨,只有将腐朽的零件拆除,古老的大鐘才会重新发出清澈的鸣响。成功,就是重生;若是失败,那只能被鲸吞蚕食。」白洐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些许怜悯,「不破不立。目前杜家剩下为数不多『乾净』的人选里,或许只剩下还没成年的杜老三是最适合的领导者。」
「好啦好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那小屁孩计较。」金晟曄嘟嚷,「说人家是小朋友,他也才比你小四岁而已好吗!我看你是心软。嘴上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理论,实际上劝回了多少『本性不坏』的小屁孩。」白洐就是隻白切黑切白的心软狐狸,当然,对坏到骨子里的人渣,他也从未手软。
「随你怎么想。」白洐无所谓地回道。
「那第四个消息呢?」金晟曄接着问。
「骆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