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保护了星星,我跟内人都很感谢。」

「我觉得呢,比起完美这点,适不适合更为重要。而且星星喜欢他呀!」男人笑开怀,「星星很少这么喜欢一个人。我和他妈妈很欣慰。但也因此担心他的执着会伤害到自己。」

「不过这是他的人生。既然是星星的选择,我们便相信他们能好好磨合、愿意为彼此的幸福而努力。」

白洐彷彿也感染了男人的欢快,心情骤然明亮起来。

此时河面漫出白雾,世界开始扭曲。

「唉呀,看来你该走了。」男人略带遗憾地说。

「走?去哪?」白洐不解。

「他们在等你。你会回到自己的归属。」男人摸摸白洐的头,「最后叔叔想再告诉你一些事:『改变并不可怕,自卑也很正常;如果感到迷惘,就勇敢面对内心,最终会找到答案。正因为你爱着身边的人,他们也爱着你,才创造了属于你的归处。』」

男人抬手指向白洐身后,一道木质的门若隐若现。

「掰掰,」白洐离开前,回头望向一人一猫,西装男人开朗地挥手道别:「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白洐轻轻頷首,转身走进门内。

木门闔上时,一道清丽慵懒的女声从黑猫口中传出:「愿你们幸福,亲爱的孩子。」

距离白洐睡下已经过了约十小时,瞿炘煮完午餐后到床边喊他起床。没想到刚喊了第二声,白洐就猛地睁开眼,抓住了他的手。

「……炘哥?」白洐看清了他抓的人。

「是不是没睡好?手还好吗?」瞿炘皱眉,轻抚过白洐眼下的淡青。

「我没事,只是好像做了个梦。」白洐将瞿炘的手拉到脸旁,闭眼轻靠,「记不清了。」

在瞿炘担心的目光中,白洐查看了缠满绷带的伤口。睡前吃的止痛药药效已过,受伤处开始发痒、疼痛。

作晚被绑的傅远道发疯地又笑又叫,嘴里不停说着去死和活该,让到场的员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带回警局,几个有经验的员警一看就知道他是吸毒吸到產生幻觉了。

白洐到医院缝合完伤口、两人快速地做完笔录后,白洐便借住在瞿炘家,一方面是因为他想做好心理准备,再回去面对看到他伤口可能会暴走的过保护竹马;一方面瞿炘也愧疚地想照顾白洐。

白洐吃饭的同时,瞿炘正在跟潘士萻讲电话。今天一早,舆论媒体都在大肆报导傅远道落网,压了这么久,媒体们终于能放心报导傅远道做过的骯脏事。依照台湾的电视台每天重复三次以上的频率,接下来几天估计早中晚照三餐都会播报有关傅远道的新闻。

对于媒体与谈话节目各大名嘴,傅远道是块香餑餑,足够说很久;但对于他手下的受害者而言,这是迟来的正义。法院外围了许多男女老少,甚至还有几名道上人士。人们眼眶泛红,搀扶着彼此,希望司法能还给他们一个公道。

瞿炘专心听着潘士萻说提告傅远道的事。上次冉冉被砸,警方只抓到了几个替死鬼,这次潘士萻打算连着故意杀人再次提出告诉。

手边突然被放了一碗汤,瞿炘转头,白洐用嘴型说:「先吃饭吧。」

瞿炘心里一暖,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潘士萻:「士萻,到饭点了。你跟秦哥先去吃饭吧,其他的晚点再说。」

「啊?喔……好。」潘士萻纳闷,以往瞿炘并不会在意这些,「帮我慰问一下你家小朋友啊!」

「谢谢关心,潘律。」

听到白洐的声音,潘士萻一愣,才意识到瞿炘估计开了扩音。

「好了,我这颗电灯泡就不打扰了。阿炘,晚上再聊。」潘士萻笑道,「白洐,之后有空跟我和阿昀吃个饭?」

「乐意之至。」白洐轻快地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