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连几日都是暴雨,放假在家,王青榆完成家庭教师安排好的作业后出房间,却不见王舒禾。

“姐姐呢?”

他问坐在沙发上的王舒蕴。

“宝宝出去了,下课就出去了。”

王舒禾的课结束比他早,自然下课时间也早的。

“姐姐有说去哪了吗?”

雨下这么大,好端端的,王舒禾能跑哪里去。

而王舒蕴年纪小,记不住事,哪里还记得姐姐方才说得话,最后还是安然出声回答:“舒禾约了同学,晚上不在家吃饭。”

同学……

想也知道是谁了。

王青榆压着心中的不耐,又指了指一旁的几个包裹,“谁的东西?”

“是舒禾的。”

回答的人还是安然。

地址显示的依然是港城。

王舒蕴兴奋地爬下沙发跑过来,蹲在包裹旁问哥哥:“是不是洋娃娃,跟上次一样的?”

“上次?什么时候,有谁给姐姐送了娃娃了吗?”

王青榆粗粗看了眼,有四个。

“上次就是上次呀,这么大,这么高,跟宝宝有点像,哦,还有娃娃的家。”

因为王舒禾拆包裹时候,她就在边上,自然就看见了。

忽然,王青榆像是想起来什么,瞳孔猛地一缩,快速跑上了楼,来到一间房间前。

那是王舒禾专门用来放置她的玩偶公仔。

很多的,里面还有专门放娃娃的衣服与配饰。

而王舒蕴口中的那个娃娃,在一处很显眼的位置,最中间。

微卷的头发用两根浅蓝色的蝴蝶结发带绑着,蓝灰色的针织衫外套着绣着花草暗纹的背心裙。

娃娃的手上戴着一个小小的镯子,而脖子上戴着同王舒禾一样的项链。

它坐在展示架上,白皙的面上泛着浅浅的红晕,面颊肉肉嘟嘟,瑰色的唇微微张着,露着洁白的牙齿。

它笑着,恍惚间,王青榆仿佛见到了幼时的妹妹。

房而房间里,还有样东西格外突兀,是个样式很精美的娃屋。

外观是间洋房,展开便是一层层不同的房间,家具小巧精致,楼梯的墙上挂着好多的二人画像,卧室是桃木小床,蕾丝床帐,象牙白的衣柜,柜里挂满了各色衣裙。

而这间房间的门外挂着一个小小的门牌,门牌上写着rachel的英文名,紧挨着的隔壁是richard。

一瞬间,王青榆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大力拉过娃娃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的戒指内里刻着是richard,同王舒禾那枚一样。

手机在响,可此时王青榆已经无暇顾及,他莫名有种很荒诞的猜测,而现在,他需要证明来证实,或是推翻。

王舒禾的戒指收在抽屉,一打开便是了。

戒指被项链串起,里侧刻着英文名。

rachel

手机响个不停,王青榆看也不看显示人是谁急躁地接起,只听见那头,是一道懒懒的男声,

“阿茵不舒服,我带她回家休息。”

“她在哪?我现在来接她回家!”

“家?哼,我们已经回家了,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操心。”

“宋凛。”王青榆恨得咬牙切齿,“你让舒禾接电话,舒禾呢?”

“抱歉啊,青榆哥哥,茵茵睡了,就在我边上,她太累了,我舍不得,也不想让她跟你说话。

不过我说你啊,还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都这样了,还死皮赖脸地缠着阿茵,果然不能高估你的底线啊。

小偷就是小偷,不要脸还贱,装着一副清高样,实则骚得很,下三滥的贱人,我真是佩服你啊,为了讨茵茵开心肯定废了不少功夫吧?

可没办法呢,她就是不爱你,看你都恶心啊。我看你真该去死的,占着阿茵身边的位置不放,有用吗?她就是爱我,我跟茵茵天生一对,注定就该一起的,你识相就滚,这样大家脸上也过得去,阿茵也不用为难的。你现在还有张脸能勾着她,以后呢?我光想想都要吐了。”

“我跟舒禾的事情轮不到你这外人指手画脚,到底是谁不要脸做第三者心里也该有数,你又能风光多久,我再不济还是她哥哥,你算什么,宋凛,你比我可怜,我跟舒禾还有十多年的感情做基础,你呢?你所谓的爱情又有多少份量,别忘了,舒禾如果对我没感情,那我们也不会在一起。我倒是真该谢谢你,多亏了你的助兴剂,你费心了,我跟舒禾都很满意,谢谢啊,宋凛弟弟,以后我跟舒禾结婚了,不会忘记给你寄帖的。”

王青榆深知宋凛这阴人有多恶毒,冷笑回敬,果然听见那头的宋凛气得暴跳如雷,咒骂难听的话喷涌而出,各种语言都有的。

而王青榆懒得听,直接挂断电话,现在不是吵架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