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萱一个清清白白大姑娘,千金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姜云心这么一问,方明宴的表情顿时就不对劲了。

问了问了,终于问了,就知道躲不过。

“咦咦咦?”姜云心更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方明宴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这还没有事情?

没有事情纪若萱会被逼无奈,方明宴会露出如此表情?姜云心此时脑子里的问号都要挤爆了。

“快说快说。”姜云心左看看右看看,四下无人,牢牢抓住方明宴:“咱们俩谁跟谁啊,难道你有什么秘密还瞒着我?纪若萱说是我最好的姐妹,你是我未婚夫,你们俩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泥人,小爱好

姜云心这帽子扣得可太大了,方明宴连连摇头。

“没有,绝对没有。”方明宴对天发誓:“怎么可能,我没有瞒着你的事情。就算有没有对你说的,也是公事,不可能有和旁地姑娘有关的事情。”

态度还是可以的,姜云心满意点头。然后大度说:“不过这事情毕竟是纪若萱的私事,如果真的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谁还没点隐私呢,她也不能侍宠行凶,不讲道理。

方明宴苦笑了一下。

“纪若萱说,你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说……你若是实在想知道,就告诉你。而且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要是真想要,就拿去。”

“嗯?”姜云心更奇怪了:“是什么东西?”

而且纪若萱都松口了,方明宴为什么不说,搞得好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

方明宴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来,制作得还挺精美。

“若萱给我的?”姜云心问着就要去拿。

“嗯。”方明宴说:“这是她给我们,嗯,不是,是给你的新婚礼物。本来打算我们成亲再给的,现在提前给了。”

方明宴虽然说着,但是不放手,姜云心拽了两下都没过去。

“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姜云心这真是不信邪了,一边掰方明宴的手,一边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看你紧张的,我什么世面没见过……”

方明宴无助道:“怕吓着你……我觉得你还是别看的好,至少等成亲以后再看。”

这世上竟然还有能吓着我的东西,姜云心不信邪,终于从方明宴手里将画册也抽了出去。

方明宴转过了身,捂住了脸。

这叫什么事儿啊,纪若萱好歹也是他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娇滴滴软绵绵喊自己哥哥的小丫头,是什么时候长歪了的呢?

封面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姜云心翻开第一页,然后就僵硬了。

她又回去看了一眼封面,然后跟方明宴确认:“你说这是若萱给我的,不是你的小书柜里藏着的私货?”

方明宴叹了口气,没说话。

这是一本春宫图。

竟然是一本春宫图。

可以看出是量身定做的,因为第一页的背景就是洞房花烛,新郎新娘,衣衫半退。那画中男女,细细地看,眉眼似乎和他们两人有一点像。

姜云心当然看过春宫图,不仅仅看过春宫图,还看过各种各样的春宫图,各个国家,古往今来,甚至还被扫黄组忙疯了的时候抓过壮丁去审片。

这些图画虽然丰富多彩,这样那样,但是带给她的视觉冲击力也就是一般。

比较大的是心灵的冲击。

纪若萱一个斯斯文文的千金小姐,还是以才女著称的,她的才,就表现在这个地方。

姜云心翻了两页,去看方明宴,只见他的脸有点红。比起见多识广的姜云心,这个年代规规矩矩的正人君子方大人,估计更不能接受。

但是呢,心里又难免有点想法。于是理智和冲动,道德和自然,在心里交织冲撞,十分煎熬。

“啧啧啧。”姜云心说:“真看不出来,纪若萱竟然是这样的人。她怎么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

方明宴无奈道:“她见我亲自去了,又说牵扯到了人命,她就害怕了,怕耽误了正事。”

不得不承认,纪若萱还是知轻重的。

方明宴说:“这种东西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也不可能绝迹。少年人热血方刚,与男女之事最是好奇,不过都是偷着看罢了。京城市面上,有不少流传的本子,价格不菲。只是万万没想到,纪若萱竟然……哎,竟然也有不少画作。”

方明宴说起来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

姜云心好奇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年代男女大防,纪若萱这样的小姐,哪有机会那么近距离地接触男性?难道她有秘密情人?所以才那么爽快地放开了方明宴?

这事情不能想,越想越偏。

方明宴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