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感到歉然,这线索是他跟沈倾最先发现,却没能调查到有用的结果。

“听说,沈道友跟庄道友回来了,不知道这次极北有何收获啊?”陆渊突然不请自来。

见他不经通告就直接进来,庄越小小的吃了一惊。

他们离开之前,陆渊还不敢如此放肆的直接出入此地,这才多久,他的地位就已经隐隐与众仙门宗主齐平了。

庄越眉毛轻蹙,沈倾也只淡淡的看了陆渊一眼,魏灵御一见二人似乎都不想说话,就主动把俩人此行的结果告知陆渊。

“这真是太可惜了。”陆渊惋惜的说道,随后转头对魏灵御说:“两位道友既然回来了,不如请庄主另行为他们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魏灵御点头,正思索分派俩人负责什么地点,就听沈倾婉拒道:“临行前师长曾言,此去极北,无论结果,都要先回禀一声。”

魏灵御赶紧道:“既如此,你们就先回禀了俞掌门。”

“告辞。”沈倾一礼,庄越紧随着,也是一礼。

俩人转身离开,出门前,庄越回头看了一眼,陆渊正盯着他们,冲着庄越一笑。

那笑,并不带任何意味,就只是牵扯着皮囊,没有一点感情,却硬是让庄越不自在。

庄越搓了搓胳膊,快走几步,恨不得立刻飞遁消失。

“怎么了?”沈倾追上他。

使坏

庄越解开腕带,撩起衣袖,让沈倾看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你看。”

沈倾蹙起眉心。

庄越放下衣袖,重新又绑好腕带:“我就觉得那个陆渊,看人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沈倾脸色一沉,转身就要往回走。看他不悦的模样,像是要找陆渊当面质问的样子。

庄越又惊又笑,赶忙拉住他:“你做什么去?”

“不管他是什么人,再怎么说你的身份也是明光宫的弟子,他如此无礼,让你不舒服,说不得要请教一番!”

让庄越这个伪装成女修的人,都觉得不舒服的目光,该是何等的放肆。沈倾刚才并没有注意,若是看到当场怕是就要发怒。

“别别别。”庄越伸手抱了一下沈倾的腰,“我知道,正羲宗当然不会怕皇室的人,那陆渊的修为不如你,打他一顿轻而易举。就算想修理他,也没必要这会儿,当着魏灵御的面。”

被心悦的人在外面抱住,尽管附近没人,还是让沈倾的身体僵了一下。

感到手臂中的腰身缓慢的放松,庄越才放开他,抬头看他缓和下来的眉眼,说:“我刚才注意到似乎他目前很受器重,出入议事这种机要的地方,不通报直接闯进来,只凭单单一个魏灵御的倚重,他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沈倾细细思量的一下,点了下头,“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人坐镇在此,居中调度,应是获得不少宗门的认可。”

本来清缴全境邪祟这种需要全修真界上下通力合作的大事,像沈倾跟庄越这种身份的宗门顶级弟子,必定是要大放异彩的。

偏偏俩人先是跑了一趟正羲宗,翻了几天书架,才把线索找到。又千里迢迢,远赴极北,冷风冷雪里吹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找到遗迹,线索又断了。

没有重大收获,又错过在众宗门弟子眼前表现的机会,反倒让陆渊一个原先只算是修真界边缘的人物展露了头角。

他自己也就罢了,毕竟是个女装大佬,害怕太过高调,啥时候不小心露出马脚,反而死得快。

可沈倾是俞开玠的关门弟子,也被盖过风头,就让庄越很不爽。

再加上陆渊貌似发现了俩人都不想被外人知道的机密,更让庄越暗中对陆渊警惕和忌惮。

“在没有搞清楚陆渊到底掌握了什么,明面上跟他扯破脸皮,对我们没有好处。”庄越说道。

“嗯。”沈倾知道,俩人扮作女修进入明光宫的事被拆穿,他顶多是被人非议嘲笑,被明光宫责问也有宗门担着,庄越却是要丢了性命。

在没有把庄越完全的护在羽翼之下前,沈倾也不敢拿他冒险。

可就这么算了,也着实让沈倾胸中生出一股郁气,一般有仇他当场就报了,忍气吞声着实不是他的性格。

庄越看他还很不快,扭头瞅瞅,最远处活动的人也注意不到这边,飞快的凑到沈倾脸前,在他的嘴上啾了一下。

沈倾眼睛睁大,似是被他的举动惊到。

庄越像是偷了蜜一样,脸上的笑都带着几分甜意,故意使坏的说:“安慰奖。不过,若是你真想修理他,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套他麻袋。”

套麻袋这个梗,沈倾自然是听不懂,他倒是早已习惯,庄越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新奇又陌生的词语。

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例如刚才的安慰奖,只字面意思,沈倾就知晓他的意思。

沈倾的手放到庄越后腰上,透过衣衫,掌心的热度渗透过来。他的眸色沉了沉,看庄越还一副促狭,欣赏他被突袭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