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奶点点头,“是她。我和她商量过了,到时候她要半边猪,我要半边猪,猪血分我们一半。猪下水这些我估摸着你也不爱吃,就都给她,我们只拿半副小肠装香肠就是。再一人出十文给杀猪匠。抛开猪血啊,猪下水那些不提,这肉呢,到时候就撑过,按比例付着猪的钱给你刘二叔。”

谢雨青点点头,他确实不爱吃猪下水。他对张婶子感官挺好的,平日里她也帮了他们不少,把猪下水给他们也挺好。

“阿奶,我做了午饭,米饭还要一会儿才好。您先吃着菜吧。”

刘阿奶点点头,跨过门槛进屋来,看清桌子上的菜色,眼睛都亮了,“呀,咋还有烧鸡呢?”

金黄色泽的烧鸡加热了会儿后就香气扑鼻,油香四溢,摆在桌子上也是非常显眼。

谢雨青支支吾吾地,不太好意思说出烧鸡的来历,“就,有人送的。阿奶你吃呗。”说着就又进厨房守着柴火了。

刘阿奶笑眯眯的看谢雨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跑进厨房,实际上她已经洞悉了一切。

什么时候去看猪不能看?非得把背篓全抛给谢雨青一个人?

她那不是眼尖的看见张猎户过来了吗!她多机灵啊,知道有她这个老婆子在,小年轻不好意思搭话,这不,去找点儿事情做,给他们制造相处机会吗!她可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太婆。

刘阿奶乐呵呵的夹起一块烧鸡肉,嗯,香!她这也是沾光了啊!

张迁刚走到自家门前,还没掏出钥匙打开院子门,就听见自家大狗压抑着兴奋的叫声,仔细听,还能听见大福是在院子里跑着圈儿撒欢。

张迁开门的动作一顿,遭了。

烧鸡被他送人了。

可怜的大福一无所知,开了门后从院子里飞奔过来迎接张迁,身后的尾巴摇得飞快,几乎能看见残影了。

“汪~汪~汪~”

大福开心的叫着,绕着张迁转圈,还不时拿鼻子嗅嗅张迁的裤腿,想看看他有没有给它带好吃的回来。

“坐!”

大福依言乖巧的坐下,表面上是只沉稳懂事的狗,只是狂摇的尾巴还是暴露了它的心境。

张迁放下自己的包袱摸了摸,摸到了个油纸包后送了口气,还好还有几个肉包子,可以拿来糊弄一下大福。

“咳咳。今天他们家生意太好了,我去的时候只有一只烧鸡了,就没有买多的。但是烧鸡呢,我送给别人了。听话,我们明天再吃好不好?”

大福听不懂话的含义,只听到烧鸡,汪汪的应着。

张迁看着这张单纯兴奋的狗脸,愧疚的心思一闪而过,“好了,就当你答应了。明天再吃烧鸡。今天吃肉包子。呐,吃吧。”

大福有肉包子吃也是一样的兴奋,但是吃完肉包后见张迁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吃到烧鸡。大福不满的吼叫两声。见张迁实在不理自己,委委屈屈地垂着尾巴回它自己的窝里去了。

绷着脸的张迁总算松一口气,对不起了大福,明天再给你加餐。

刘水今天下午总算逮住时机,堵住了刘山。

“刘山哥,你去哪儿?”

刘山见是刘水拦住自己有些错愕,“水哥儿,是你啊。”刘山提了提他手里的果子,“前些天我大哥去山里采了不少板栗,吃也吃不完。我不是听说之前青哥儿在山里走丢了又找回来了吗。我去看看他,顺便带点板栗给他。水哥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刘水脸上的嫉恨一闪而逝,“不,不了,我就不去了。”

刘山没想到刘水会拒绝自己,“啊?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刘水摇摇头。

刘山更疑惑了,“之前你和青哥儿不是玩得挺好的吗?”

提起这个,刘水就像是被踩了痛脚一样,脱口而出:“谁和他玩得好!”话说出口刘水才意识到这话的不脱。

他赶紧干巴巴的解释,“这,我。山子哥你别提这个。谢雨青,谢雨青他现在变得可坏了!”

刘水眼珠子一转,搓红了眼睛,开始添油加醋的将他昨天的遭遇说了一遍,还胡编乱造了些。

刘山听的眉头紧皱,“青哥儿,他应该不是这种人。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误会。”

刘水嘴皮子都说干了竟然还没有点效果,他气得直跺脚。“我,我说得都是真的!”

刘山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开,“水哥儿,我不会偏信一词。这些事我也会问青哥儿。真相是什么我会自己衡量的。”

刘水吹不动耳旁风,朝谢雨青家方向瞪一眼,走了。

“青哥儿,你在家吗?”

“谁啊?”谢雨青放下手里的活,拉开院门,院子前赫然站了个长衫打扮的汉子。

谢雨青在记忆里扒拉了两下,总算是想起眼前这人就是刘山。“表哥?你怎么来了?”谢雨青双手保持着拉开院门的动作,没有推开让刘山进门的意思。

好在刘山也不在意这些,他把手里提着的油纸包递给谢雨青,“我听说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