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舒时燃接过花,抱在怀里。

是一束新鲜的黄玫瑰,娇嫩漂亮,散发着生机,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她抬起头,撞上季析的眼睛,在阳光下深邃悠远。

心头莫名一跳,她又把视线移到花上,问:“为什么是黄玫瑰?”

好像一般送红玫瑰的比较多,刚才走过的女人拿的就是束红色的玫瑰。

季析:“不喜欢?”

舒时燃摇了摇头:“很漂亮。”

随后,她想到什么,重新看向季析,以商量的语气说:“我们结婚的事能不能先不对外公开?”

说完,她看到季析的脸色沉了沉。

季析讥笑了一声,问:“舒时燃,你说,不公开我结这个婚干什么?”

他为了她的背景跟她结婚,当然是要公开的。

舒时燃既然答应跟他结婚,也没打算玩隐婚那套。

“不是不公开,是稍微晚一点。”她说,“我奶奶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她身体不好。这件事对她来说太突然,我怕她情绪一大会影响身体。我要点时间,慢慢透露给她。”

她得让奶奶有个心理准备。

季析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说:“一个月。”

舒时燃:“一个月太短了,起码——”

她想了想:“两个月。”

舒时燃本以为在这件事上要和季析讨价还价很久,谁知道季析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行,那就两个月。两个月后的今天,1月27号我们公开。”

“……”

舒时燃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先说的一个月。两个月在他的预期内,甚至三个月他都能接受。

不过都说好了,舒时燃也没有再改。

季析:“我想到美术馆叫什么了。”

现在突然想到的么?

舒时燃有点好奇:“你想叫什么?”

季析:“贰柒。”

他似乎觉得这个名字不错。

今天是二十七号。

舒时燃:“……是不是太随意了?”

用他们领证的日期命名美术馆,让她有种也参与进了这件嚣张的事的感觉。

“随意么?”季析似乎不以为然。

舒时燃:“……”

难道不随意么?

关于给美术馆命名的事,季析没有再多说。

“那我在国外的合伙人能知道我结婚么?”

他询问的语气含了几分故意,像是在申请,故意要这么问一问。

舒时燃:“……能的。”

他的婚姻状态会涉及到公司经营。这点她理解。

反正国外的那些人她也不认识,就无所谓。

季析笑了笑。

然后,舒时燃的视线里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中是一张黑卡。

她注意到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颗红色的小痣,就在指关节下面一点,很衬冷白的皮肤。

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

“不用给我。”

季析却没有收回,“用不用是你的事。”

他都这样说了,舒时燃就收下了。

这时候,她有种真的结婚的感觉。

季析:“还有这辆车,有时间去过户。”

舒时燃:“车也给我?”

季析挑了挑眉,“你不是喜欢?”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对上舒时燃一脸“我表现得很明显吗”的表情,季析的眼尾挑起一弯弧度,“你前天晚上就看了它很多眼。”

“……是吗。”

这得是看了多少眼才能被他发现,舒时燃很不好意思。

季析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你可以直接开走。”

舒时燃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圆圆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去事务所。

今天周一,本来事情就比较多,几个项目都要开会。

打完电话,舒时燃说:“车我下次开。”

她收下了这辆车,打算改天也送季析一份礼物。

季析:“行。”

舒时燃:“那……我去上班了。”

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

季析:“嗯。”

毕竟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舒时燃又多说了一句:“再见。”

季析的眸光动了动,没有说话。

舒时燃:“……”

都没有回应的,她就不该多说这句。

季析笑了一声,说:“走吧。不舍得走么?”

有什么舍不得走的。

舒时燃面子上挂不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卡放进包里,抱着花上了车。

等她把车开出停车位,季析也已经坐进了车里,不过还没走。

从他车前开过的时候,舒时燃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