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瑷静静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热闹的行人,大兴王朝的京城比起乌蒙国的京城要热闹许多,虽然没有乌蒙国那种艳丽繁琐的图案,却更透出一份大气,冼家在这儿有自己的店面,生意颇是兴拢

“少夫人,是大公子的急函。”一个奴才走了进来,恭敬的将手中的信函递给冼紫瑷,“是府上的人快马送来。”

冼紫瑷扫了一眼奴才手中的信函,示意他放在桌上。

“府上的人说,请少夫人尽快回函,大公子深为盼望。”奴才看冼紫瑷似乎并不在意,加了一句,“送来信函的人还在等待。”

冼紫瑷轻轻挑了一下眉毛,关宇鹏深为盼望她的回函?这话听来真是有趣的很,他会这么盼望她的回函?才怪。但还是伸手取过信函,打开。

“府上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我离开才不过一个半月。”冼紫瑷顿了顿,温和的说,“只是这些事,我现在人在大兴王朝,还有太后娘娘交办的事情要做,一时半会的也无法回去乌蒙国,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眉头似乎是微微一蹙,面上带上忧郁。

“少夫人要此时就写封书信吗?”奴才又加了一句。

冼紫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个人是关宇鹏安排在她身旁的眼线,最是讨厌,一个大男人,整天的唠叨,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有关关府的事情也由他偶尔的说出来,知道有了些事情发生,但没想到会这样的严重。

“你知道信上所发生的事情吗?”冼紫瑷并没有回答奴才的问题,放下手中的信函在桌上,看向面前这位奴才,“怎么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相公是个武将,怎么会被人路上算计,而且还昏迷不醒月余?”

奴才犹豫一下,轻声说:“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听回过乌蒙国的一位奴才提过,少夫人离开关府来大兴王朝不久,大公子便在一次外出会客,听说是去见一位姓莫的京城大官回来的路上,被人一闷棍击中头部,卧床休息了许久才能下地走路,怕少夫人担心,没有和少夫人讲起。”

“何人如此好的身手,竟然可以让相公无法避让?”冼紫瑷面带诧异之色的轻声问,“相公一向在边关,一身的武艺绝对是无人可比,怎么会这样被人伤害!二公子可由边关返回?”

奴才摇了一下头,“这个,奴才不知。”

冼紫瑷点点头,轻声说:“相公这封信函说得极是模糊,只说是前些日子中了旁人的暗算,竟然卧床月余才恢复,只说是关府如今事情太多,要我快些返回。可,紫瑷还有些太后娘娘交办的事情要办,一时半会的也离不开,确切的讲,没有太后娘娘的懿旨,紫瑷实在是不敢离开,怕离开后得罪太后娘娘被太后娘娘责罚。”

说着,顺手取过桌上的笔墨,写了一封回函,“你把这封书信交给送信的人,让他捎回去,等一下,我如今人在大兴王朝,关府的事情也顾不上,具体的情形只怕是相公也不好在书信中提及,还是你跟着一起回去妥当,也好弄清楚关府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速速赶回来告之于我。”

奴才迟疑一下,但见冼紫瑷面色凝重,只得点头。

“你回去后,一定要打听清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顺道去看看我妹妹一切可好,是否已经怀有身孕。”冼紫瑷将书信递给面前的奴才,“我来了这里一个多月,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心中很是担心。”

“玄家少夫人的事到有些耳闻。”奴才犹豫一下,轻声说,“上次来取货的伙计说起过,怕少夫人担心便没有讲。”

冼紫瑷看着奴才,“说来听听,好事坏事,要我听了才能断定。”

奴才略微迟疑一下,看冼紫瑷表情还算温和,这才开口说:“来取货的伙计说,玄家少夫人,也就是少夫人您的妹妹,如今被禁足在逍遥居,听说就是因为您妹妹一直没能怀上玄家大公子的骨肉,您离开乌蒙国后不久,您大哥娶了琉璃姑娘为妻后,就没有人再见过您妹妹离开过逍遥居半步,包括太后娘娘也没能见过,听说玄王府下令,若是三年内,您妹妹依然是怀不上孩子,就会被休出玄王府。”

冼紫瑷眉头蹙了蹙,“那丫头身子是弱一些,但也不至于三年内也怀不上孩子,禁足在逍遥居,也好,可好好的和玄家大公子在一起。她打小就是个性格怪僻的,一向不喜与人交往,呆在逍遥居也合了她的性子。你回去的时候多带一些大兴王朝的好东西回去,就说是我送她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奴才接过冼紫瑷手中的信函,匆匆转身离开。

冼紫瑷从桌前站起,这是冼家在大兴王朝的店铺的三层,她就住在这里,视线极好,“来人,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一处庭院,隐约可以听到女子的欢笑声,庭院有些荒芜,一棵树,已经叶子落了大半,枝叉伸向天空,上面落了几只乌鸦,声音有些凄苦。

冼紫瑷扫了一眼这所庭院,唇旁滑过一丝微笑,有些同情。

“冼老板,又来送好看的衣服给我们?”一个女子的声音娇俏的响起,“冼家铺子的衣服最是华丽妖娆,最是合适我们这些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