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酌言抬手看了眼时间,目光往门口那边看,女孩穿着中长款羽绒服,脖子上系的围巾很显眼。

他一眼便看出和自己这条是同款,谢酌言深邃幽黯的眼睛晦暗不明,眼底似有浓烈的暗潮在翻滚。

数秒后,他往那边喊了一声:“叶初苒,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叶初苒猛地回神,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深邃的桃花眸里,小跑跑向他,“抱歉,是不是等久了?”

“没事,走吧。”谢酌言敛眸看她一眼,走到路边拦车。

大学城很好打车,没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谢酌言拉开车门让她先上,弯腰钻进车里。

车门一关上,一股熟悉清冽雪松香,便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端。

叶初苒神色微怔,转头对上那双熟悉深邃的黑眸,她看着他说:“按照计划,我们先去吃饭。”

说完,她便看向司机师傅,“师傅,去金菊路68号。”

“好嘞。”师傅启动引擎,将车子变更车道,驶在中间车道。

叶初苒偏头凝向旁边的人,男生靠在座椅上,长腿随意交叠,双手轻松交握身前,姿态优雅矜贵。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

谢酌言生得精致,侧脸轮廓线条分明,鼻梁又高又挺,眉眼深邃,举手投足间透露着矜贵温柔的气质。

谢酌言知道对方在看他,还非常的专注,仿佛一上车,她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他,眼神炙热专注。

两人到火锅店时六点多了。

许是跨年夜的原因,火锅店里人满为患,几乎每个位置都坐了人。

叶初苒提前订了位置,进门报名字就有服务员领着他们到空桌坐下。

店内有暖气,谢酌言脱下大衣放在一旁的椅背上,里头是白色高领毛衣,领子很窄,显得他脖颈修长。

“请两位点餐。”服务员将菜单分别放他们面前,拿着本子站在一旁,瞧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翻开菜单。

她看向他的脸,男生容貌清隽帅气,眉眼精致,暖色灯照在他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温柔的柔光。

叶初苒没注意到服务员盯着谢酌言失了神,点餐:“清汤锅和番茄锅,毛肚、孜然牛肉片、黑鱼片…”

点的差不多都是荤菜,她是食肉动物,叶初苒放下菜单看向对面,“我点好了,谢酌言,你点吧。”

“这些就好。”谢酌言点了几份素菜,他放下菜单,将袖口往上卷了一圈,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腕。

腕上戴着一串各式各样的珠子,他皮肤白,手背上血管的青色脉络清晰可见,戴着十八籽格外的好看。

看见那串十八籽,叶初苒眸光一亮,原来他还戴着,平时一见面,她就下意识看他的手腕。

奈何是冬天,她压根就没机会看到他戴没戴,望着那串十八籽,叶初苒脑中浮现几个字“禁欲佛子”。

呸,谢酌言才不是什么禁欲佛子,更何况十八籽不是佛珠,还有,他不信神佛,跟禁欲佛子沾不上边。

菜很快就上来了。

叶初苒拿手机拍了几张,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清汤锅里,在心里默数十秒,把肉放他蘸料碗里。

“谢谢。”谢酌言眸光微动。

“不客气,”叶初苒眼眸里缱绻着笑意,又夹了一块牛肉放锅里,“谢酌言,我们换个称呼吧。”

谢酌言疑惑:“?”

“咱俩都这么熟了,天天叫全名太生疏了,”叶初苒把牛肉放进蘸料碗,“我叫你阿言好不好?”

女孩嗓音清软温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谢酌言沉默了许久,莫名想那晚在酒吧那一幕。

那天她也是这样叫他。

他不说话,叶初苒又说:“随便你怎么称呼我,别叫我全名就行。”

谢酌言握着筷子的手指冷白修长,骨节匀称却不突出,他把山药放进清汤锅里,“我叫习惯了。”

言下之意是一时半会改不来。

“那我叫你阿言可以吧?”

“我要说不可以呢?”

“不可以无效,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不觉得两个字叫起来很轻松吗?我习惯叫人名字两个字。”

“就比如叫你阿言。”叶初苒眼眸微弯,白净精致的脸上满是笑意。

谢酌言:“……”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边吃边聊,大多是叶初苒找话题聊,从喜欢吃什么聊到兴趣爱好。

账是谢酌言结的。

出来时,外头已经黑完了。

夜幕越来越深,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光似乎将天穹照亮,喧哗热闹,街道人来人往,车道川流不息,到处都是五彩斑斓的灯光,格外的热闹。

电影院在莘吾广场里面,火锅店往上走一百米左右就到了,跨年夜的原因,来看电影的人特别多。

叶初苒提前在网上买了票,只需到自助取票取票即可,她让谢酌言休息区等她,她一个人取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