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幽的城主呢?叫什么名字,你有没有见过?”庄越追问道。

张锡摇了摇头,说:“我从来到九幽之后,就没有见过城主。听说他一直在闭关,此前也只有樊掌门曾经见过他。至于城主的名字……在这座城里可没有人敢说。”

庄越没有强求张锡说出来,因为渡劫期的大能说不定就会什么神通,比方说念出他的名字,就会生出感应之类的。

这时一直安静旁听的沈倾,开口问道:“既然九幽的上人最高只有一个出窍,樊世和也是出窍,足以分庭抗礼,为何白枫谷的人还这般隐忍退让。”

白枫谷的做法,足以说的上是隐忍退让了,从自己所属的城中抓散修去向九幽的上人献媚,损害的威望是获得的收益无法弥补的。

反正都整个投身邪魔的麾下,修为又足以与邪魔手底下的人比肩,取而代之才应该是身具野心的樊世和的做法。

张锡面露恐惧,说:“因为九幽城中的战力可不仅只是那三个上人,他们手中有大量的邪祟!这些邪祟能被他们操控,实力非常厉害,本身又各具特色。在上人的指挥下,普通修仙者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邪祟?”庄越惊讶,“九幽城里有邪祟?看不出来啊,百姓生活还挺秩序井然的,竟然都不觉得恐慌吗?”

张锡露出一言难尽的样子,“城中的原住民都习以为常,至于散修们……这些邪祟都在上人们的控制下,平日里也不出来祸害人,也就尽量忽视了。”

他也是从一开始如芒在背,到现在渐渐习惯了。虽然知道九幽城里有邪祟,可平常又见不到,也就当做不存在了。

可这终归是个隐患,邪祟是不可能跟活人和平共处的,它们对生者可是有着根深蒂固的渴望。

张锡离开后,庄越沉思了良久。

沈倾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庄越自然的倚靠过去:“九幽城里,比我们预想到的要复杂太多。”

“嗯。”沈倾抬手搂住他的肩头,低声说:“别急,我们还有时间。”

庄越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抬起头,望着沈倾说道:“今天晚上,找个机会,我想到别院的外边,探查一下。”

沈倾没问他想探查什么,只思考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庄越松了口气,他这个决定是有点冒险的。

九幽城里有邪祟,始终是个不安定的隐患,虽然说是被上人们控制着,没有在外边晃,可谁知道会不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什么危险。

这在来北域以前,庄越都是不敢想象的,知道城中有邪祟,没有哪个人能睡得安稳。

可是仔细一想,一切似乎又都有迹可循。

秽土的来源就在这里,在南境都能催生出大量邪祟,在老巢又怎么可能会没有?

想想那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却忽然出现,穿过封锁线去袭击城市的金丹级实力的邪祟,在不知道经营了多少年的九幽,指不定还藏着比那更厉害的没放出来。

九幽城土著居民能习以为常,让庄越细思极恐。

也使两人对九幽城主的实力推测,更上了一个等级。

庄越依旧没心思没胃口,他昨天吃了辟谷丹,短时间内不用进食,也懒得装模作样,干脆利落的毁尸灭迹,将饭食倒进昨天那个原用途用来盛水的陶罐里。

旁边西屋的情况让他有点担心,那青小荃仍旧躲着人不出来,门口的饭食也就那么放着没动。

庄越暗叹一口气,早上这顿不吃,晚上的送来又不敢立刻吃,等于是从白天饿到晚上。

但是,青小荃被吓破了胆子,庄越也没办法去主动劝说。

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在晚上的饭食送来之后,尽快拿回屋里,然后早点睡觉。

晚上这顿饭,厨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张锡的建议,没有再做九幽特色,而是直接送来了肉汤,还有用青麦做的干粮。

看起来非常的简单,让人接受起来却容易多了。

不过,依着一贯的谨慎,庄越跟沈倾仍旧是没吃。

眼看那陶罐就快要满了,再放在屋子里边也是会产生味道,庄越就干脆将陶罐带上,打算带出去找地方处理掉。

九幽城本就光照不明,黑得也就更快更早。

庄越灭了灯台,又等了一会儿,西屋的青小荃才悄悄的打开门,将两餐饭食都带回屋里。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生恐惊动别人的轻手轻脚,去水渠边上。

过了约么有半刻钟,清洁了自己又打了水,青小荃小动物一般,又蹑手蹑脚的回了屋里。

之后等到后半夜,感知里外边的散修都东倒西歪的偷懒休息了,沈倾才带着庄越悄然的离开了别院。

离开别院的过程无比的顺利,轻而易举的都让庄越差异。

整个别院里的散修约有十四五个,他们高的有金丹,其余都是筑基,全都如此没有警惕,也没有一个尽忠职守。

想想这些人都是什么品性,庄越也就不怎么奇怪了,大约全北域最道德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