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手中的断玉还给冼紫芫,不仅若水的身份不能暴露,冼紫芫的身份也同样不能被乌蒙国的人知晓。

略微犹豫一下,玄易把手中的断玉重新给冼紫芫戴上,看她重新把断玉放回衣服内,然后微微一笑说:“幸亏紫芫聪明,想的周到,没有拣关宇程在的时候和你们见面,不然,到时候说多了些,难免不会惹上麻烦。”

冼建安虽然并不晓得这块断玉后面的故事,但从玄易的神情语气里也晓得这是块不可以外露的断玉,尤其是不能被关家知晓。幸亏冼紫瑷不晓得这块断玉的存在,不然,也许真会有性命之忧。

“我们吃饭吧。”玄易的语气放缓些,脸上的表情也温和了些,“都是自家人,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紫芫,回去之后,这块断玉就收起来暂时不要戴了,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取出来吧。”

冼紫芫点点头,心情似乎也慢慢缓和了些,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慢慢的不那么不高兴了。

“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举行?”婉卿却担心着冼紫芫,问了句。

“只是私下里,因着紫芫此时身份特殊,再加上玄王府也有些规矩,所以我希望和紫芫的婚事不惊动太多人的举行,你们无法出席,太后娘娘那边也不会轻易露面,我的父亲在外还没有归来,所以,会在逍遥居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玄易语气平稳的说,“等到机会合适,自然会给紫芫一个好的交待。”

“太后娘娘不会派人吗?”婉卿有些奇怪。

“是的。”玄易淡淡的说,“太后娘娘的意思只是让紫芫嫁入玄王府,不让玄王府再有大兴王朝的女子做下一个玄王妃。只要紫芫成了我的妻子,不论是以何种形式,以玄王府的规矩,她都将会是我唯一的妻子和女人,形式对于太后娘娘他们来说,重要不过结果。”

“那何必一定要在乎什么形式。”婉卿立刻说,“那些形式都是虚的,给人家看的,有没有的,有什么关系,紫芫,听婉姨一句话,既然喜欢,能够在一起是最好的,一个形式和一个承诺其实轻重一样。玄公子既然肯承认你是他的妻子,人多的热闹和人少的随意,没什么关系。真的。”

冼紫芫垂下头,没有说话。

“没事。”玄易立刻微微一笑说,“这事我们可以商量。尽可能的让紫芫满意,不过,你们见过这一面后,恐怕以后想要再见面会不方便,有事的话就让小春或者琉璃通知紫芫或者我,免得遭人非议。”

“嗯。”冼建安和婉卿同时点头,他们明白,以目前洗家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玄王府或者有玄易和冼紫芫在的地方。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不再谈论此事,有意的只是吃饭喝酒,到也聊得很开心。晚饭结束,冼家的马车带着婉卿和冼建安一起离开,而玄易也陪着冼紫芫上了玄王府的马车。

玄易和冼紫芫都略微喝了些酒,车窗开着,能够看得见外面的风景,月亮不知道何时不见了踪影,天上到慢慢的全是乌云,一场雨是避不开。这儿离逍遥居近一些,离归避苑远。

冼紫芫突然想起小春还在冼家的事,就探出头和晋护卫、琉璃说:“我突然想起来,小春姐还在我们家,呃,就是冼家,刚才婉姨和哥哥回去的时候忘了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派辆马车送小春姐回归避苑,要不我们顺路去接?”

玄易在她身后说:“为了一个奴婢没有必要,晋护卫,我们回去的路上会经过逍遥居,在那里,你找辆府上的马车让琉璃去接小春回归苑。”

“是。”晋护卫应了声,马车向着逍遥居的方向走。

“吃饭的时候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了?”玄易垂下车帘,听着外面马蹄落在路上的声音,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冼紫芫,微笑着温和的问,“还在担心冼紫瑷吗?我说过她不会有事的。”

冼紫芫犹豫一下,低声说:“是你自己担心吧。”

那声音中有着几分娇憨,也有几分别扭。却不看玄易,似乎又委屈着,扭头看向车窗外,外面其实什么也没有,除了沿途一些店铺的灯笼在风中摆动,再加下一些匆忙而过的行人和马车,其他什么也没有。但她就是不愿意去看玄易,身子还有意的扭向马车车窗的方向。

玄易看着冼紫芫小小别扭的样子,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身体微微靠向冼紫芫,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懒懒的问:“紫芫,你不会是在吃冼紫瑷的醋吧?”

冼紫芫面上一红,扭头看向玄易,险险和玄易的脸撞在一起,身子向后一退,肩膀又差一点撞到马车车体,幸亏玄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她才没有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口中有些不依,微带嗔意的说:“你乱讲1

“那你为什么生气呢?”玄易没有松开冼紫芫,而是人更贴近些的问。

在马车里并不很宽阔的空间里,外面有晋护卫和琉璃,冼紫芫不能强硬的挣扎,只得扭着身子想要从玄易怀中挣脱出来,但气力上却吃了亏,根本挣扎不出,只得红着脸低声说:“玄易,你不要闹。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