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索,就直奔客房,庄越的房门敞开着,初曦正在更换花瓶里的鲜花。

“庄少爷呢?”秦岭问道。

“庄少爷一起来就去了后院,这会应该跟主人在一起。”初曦即便是没问,也猜出了庄越的动向。

秦岭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什么也没说,直接去了后院。

这时候,已经远超了沈倾日常晨练的时间,想也知道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而原因也只会是庄越。

秦岭来到后院,还没走近,就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伴随着灵气撕破空气的声响。

他脚步加快,绕过墙角,视野中,两道身影快速的交手,正是沈倾跟庄越。

秦岭虽然只是一个管家,却也有修为,耳濡目染的眼光也不错。他能看得出来,庄越无论是剑法还是身法,都非常的不错,有些技巧还特别的让人耳目一新。

庄越奇巧的,角度刁钻的攻击手段,沈倾每次都及时的招架,再巧妙的化解。

庄越越打越觉得没劲,停下手说:“不打了!”

沈倾的《轻鸿剑》核心就一个快字,庄越的剑招再凌厉,速度上也不占优。除非用出全部的灵力叠剑势跟沈倾拼命,否则只以切磋的角度而言,他是没希望在沈倾手上讨便宜了。

他出了一身的汗,浑身热气腾腾,抬手抹了抹额头,“好热,我想洗个澡。”

沈倾还在轻喘,控制着灵力,又要压制境界,又要让庄越打痛快,也挺费劲。

他呼了一口气,对秦岭说:“让管家带你去浴室泡泡,热水是现成的。”

庄越用手扇了扇风,“我占了浴室,那你呢?”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不出一块洗的话。

沈倾轻描淡写的说:“我房里也有浴桶。”

秦岭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家主人,沈倾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秦岭无奈,只好抬手一引:“庄少爷,请跟我来。”

主人把浴室让给庄越,自己回房洗就得等着,再烧一些热水,这让秦岭自觉失职。

他也不敢想,为何浴室的浴池明明挺大,两个人一块洗并不成问题,沈倾却选择回房洗。

洗了澡,庄越换了衣服,清清爽爽的来到厅里,桌上已经摆了饭。这已经不是之前那一桌,错过了平常的时间表,那桌早冷了,这些是秦岭让厨房新作的。

沈倾跟庄越是前后脚,面对着面一块吃饭,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庄越一边吃一边高谈阔论,沈倾有时只是听,有时搭两句。

秦岭都有些麻木了,这还是那个食不言寝不语的主人吗?

吃完饭,临行前,沈倾对秦岭说:“尽快给庄越准备好新衣服,多准备些。”

秦岭躬身道:“主人放心,我一定尽快。”

秦岭本来已经吩咐了下去,让人带着尺寸去宗门里找了裁缝给庄越做衣服。可经过了今早上,秦岭发觉这还不够快,必须更重视。

出了棠园,庄越不好意思的说:“不用那么麻烦,晚点也没关系,又不是没得穿。”

沈倾看了他一眼,庄越还是穿着他的衣裳,虽然是常服,却不便练剑。

“总归是要给你备几件练功服的,你练剑也方便。”他轻声的说。

庄越脸发红,轻咳着说:“我难得勤快一次,今后不一定都早起。”

沈倾笑了笑,“不是要你晨起跟我练剑,寻常时穿也行,我以为比起常服,你更喜欢穿练功服。”

庄越悻悻,“我哪是喜欢穿练功服,我是没得选好吗!与其让我穿那些裙子,还不如整天穿练功服呢!”

沈倾忍俊不禁,拳抵在唇边掩饰笑意。

俩人离得近,他怎么可能藏得住,庄越怨念的瞪他一眼,“我可比不了你,穿起裙子来那么自然,没半点不自在。”

才让他被骗得团团转,一点怀疑也没有!

沈倾差点呛了,“我也是经过练习才适应,不是起初就那么自然。”

别看俩人都是女装大佬,可起因跟事先的准备截然不同,庄越尤其对沈倾之前的经历感兴趣,抓着他连连追问。

沈倾是从年幼起,就开始训练女装技能,内心的抵触情绪自然不如成年后魂穿的庄越强烈。

不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长大成人后,这些记忆提起来沈倾就觉得羞耻,被视为黑历史。

若不是问的人是庄越,他怕不是要拔剑跟人决斗。

尽管是对着庄越,沈倾也是克服着窘迫,跟他描述那些过去。闹到后来,庄越都分不清自己是对他小时候女装联系感兴趣,还是对现在红着耳根的沈倾更感兴趣。

听着沈倾的声音,看着他的侧脸,还有他绯红的耳边,庄越心里直痒痒,总有一种想扑过去的冲动。

可扑上去干什么呢?庄越难耐的想着。

无论是去碰他的耳朵,还是单纯对他说可爱,对沈倾来说都不啻于天大的冒犯吧。

小时候的话题到了议事厅区域就停了,沈倾愿意说过去给庄越知道,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