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申皱起眉头:“这……有人信?”

“昌乐长公主是皇室血脉,为了大齐公主和亲吐蕃,却被奸人几次加害,多亏了上天庇护,公主才能无恙,如今上天借粮为公主伸冤有何不对?”

这声音从聂申背后传来,聂申转头看到了赵洛泱。

赵洛泱背着竹篓,每日在城中各处穿梭,说是城中的事务都由她打理,可是在聂申看来,也就是看看庄稼,卖一卖物产。

聂申向赵洛泱行礼:“那昌乐长公主是真的了?”

赵洛泱没有明言而是道:“冤屈不洗,长公主不能还朝,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聂申应声:“女郎只管吩咐。”

赵洛泱道:“你们在外有人手,做这些比我们要容易一些,交给你去做再好不过。”

聂申仔细听着。

赵洛泱道:“当年前去西蕃迎公主的人之中,有一位副尉,如今在凤州任职,此人一直与冯家有来往,冯家加害长公主之事,他定然清楚,你带人先将此人带来,以防冯家先向他下手。”

“无论如何要从他口中审出证据。”

聂申惊诧,没想到赵家女郎他们已经暗中查到这些,这不是现成的便宜让他来捡吗?

揭发冯家,再用冯家对付长公主……

用不着他去算计,赵家女郎已经为他们铺好了路。

赵洛泱接着道:“到时候你带着这人和吐蕃二王子一起上京,到时候会有御史接应你。凭着这二人就能洗清长公主身上的冤屈。”

聂申听明白了,这是真真正正的大功一件。

狗咬狗

聂申自然要一口答应下来,不光是要换取赵家女郎对他的信任,而且还能拿到冯家的把柄。

更别提办好这件事之后,还有吐蕃二王子,这可是一个比一个更大的惊喜,他那些粮草当真是值。

赵洛泱看着聂申:“聂将军只管去,万一有什么事,就让人送消息回来,我们前去接应你。”

聂申点头:“女郎放心,我等定不辱命。”说话间,聂申已经想到了几个脱身的法子,到时候去往京城路上,故意引来冯家人,就说人被冯家劫走了,他装的凄惨些,受点皮肉之苦逃回来也就是了。

这些人如此好骗,换成旁人,这事做完了,他就不能再回来了,但赵家女郎……聂申有把握,到时候他掉头回来,还能再骗这女郎一次。

由此也能证明王爷根本不在这里,以王爷的厉害,能让这样一个傻女人帮他管事?聂申收敛心神,又与赵洛泱将凤州那人的情形问了问,这才带着人离开。

赵洛泱特意将聂申送出城,直到系统再也收不到聂申的魅力值了,这才转头往回走。

赵洛泱道:“希望聂申早点回来。”

这波攒起来的魅力值,可不能长腿跑了。至于凤州那位李将军,身边全都是冯家的眼线,冯家也在钓鱼,那她就帮着送一条肥鱼上去,让藏在后面的豫王太妃露露面,冯家也好趁机看清楚太妃背地里都在做些什么。

……

聂申不敢耽搁,先与温先生见了一面,将城内打听来的消息仔仔细细地说了。

“眼下看来,没什么不妥,”温先生道,“除非从一开始他们就对你有防备,知晓你的意图,否则应该不会故意害你。”

“先生放心吧,”聂申笑道,“那些人见到我与见聂双没什么两样。”尤其是从洮州来的那些人,只要见到他无不露出笑容,远远地就跟他打招呼,那位民夫营的管事,见到他总要先拍拍他的肩膀,一个军中出来的同袍也就如此,那些人若是知晓他怀了别的心思,怎么可能如此?

“既然这样,这趟差事你就必然要去,”温先生道,“你不去,就没法再回到阶州,再说,我们也该

将冯家加害长公主的证据掌控在手中。”

聂申也是这样想的,事不宜迟他得立即动身,免得让那些人怀疑。

“一路小心,”罗镇道,“我会安排人手跟着你,以防冯家安排了兵马。”

说完这些,温先生又嘱咐聂申:“顺利的话自然是好,万一出了差错……”

聂申明白:“我知道,我会说,我们都是为昌乐长公主办事的,绝不牵连到太妃。”

聂申是个聪明人,他的家小都掌握在太妃手里,绝不会临阵倒戈,所以即便这桩事看起来有些危险,温先生也觉得没有大碍。

聂双手下的探子,将凤州李家查的清清楚楚,聂申等人很顺利就埋伏在李家周围,只等到合适的时机,拿下那李政就向阶州逃。

聂申算计着李政回家的时辰,将出城,走哪条路都想的清清楚楚,却没有发现他身后跟着两拨人。

一拨是冯家安插的人马,另一拨藏的更远些,领头的就是赵学景、石平等人。

牛兴忍不住道:“你说都是武卫军,也都是‘聂’字,聂申怎么就这么傻?”

赵学景大约知晓,聂申本就不怀好意,从他进城开始,洛姐儿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