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王府。

老相王很快也得知消息,小皇帝晕厥了,不但晕厥而且再次失禁。

老相王的两个儿子不禁都露出一抹轻笑。

相王世子萧政道:“看来咱们打听的没错,小皇帝有先天不足之症,恐怕长大之后也无法留下子嗣,太师因此着急,寻了太医院日日送药过去,可惜……过犹不及,显然又闹出了新的病症。”

这也是老相王觊觎皇位的一个原因,小皇帝不能长久坐在皇位上,这样的身体能不能长到亲征都难说。

他们趁着文武百官还没有完全对小皇帝失望,先解决掉豫王,将来小皇帝万一有什么差池,最适合承继皇位的就是他的子嗣。

不过太师的手段他也清楚的很,老相王露出一抹轻笑。

“爹,”萧政道,“我们该怎么办?”

老相王道:“收拾好东西,我们明日一早就启程离京。”

萧政略微有些惊讶:“这么急?太师不是说三日内?”

老相王道:“既然拿定了主意,当然越早走越好,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变故。能带走的都要带走。”

萧政等人不敢怠慢,忙出去各自忙碌。

谨慎

洮州。

各州的武将齐聚在城中的豫王府。

豫王还没说话,武将们也都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候。

萧煜还在看斥候送来的消息。

武将人群中,薛定却有点忍不住了,几次都想要开口,他是个急脾气,当年豫王还没有暴露身份时,他就赶来救援,不愿意与朱有庆说话,骗说自己得了歪嘴风,之后二话不说借故斩杀了朱有庆,说实话,那时候他其实就想着如果豫王没死,那就推翻了朝廷,将豫王扶上皇位。

后来跟着昌乐长公主和豫王一起对抗吐蕃人立下大功,眼下豫王有了藩地,他与周老将军分守巩州和熙州,前些日子他收到了书信,说那相王带着全家去守皇陵了。

那会儿,薛定就知晓要出大事,不过他没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萧煜抬起头看了一眼坐不住的薛定,示意他可以说话。

“说什么守皇陵,”薛定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皇陵在京西?还带着全家老小,这是守皇陵的样子?”

“就算是因为王爷的弹劾,他也会尽力保住自己儿子留在京中,承继他的相王府。”

相王举家搬迁,这种事本来就不合常理。

萧煜道:“相王府的人是去皇陵没错,但相王带着次子径直来了京西。”

怀光接着道:“沿途还调动了各处的兵马。”

薛定差点就蹦起来:“相王那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幸好王爷事先有所准备,早就放出了斥候,还给藩地囤积了粮草。”

“从相王出京那日起,朝廷就该知晓他是来做什么的,”周老将军神情沉着,“太师没有阻拦,看来是暗中应允了。”

说到这里,周老将军有露出失望的神情:“相王的事败露,太师这是利用相王来对付王爷。”

这些年朝廷就是如此,出了事,从来不想方设法解决,而是背地里用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手段。

周老将军愈发觉得自己投效豫王是对的。

“王爷写奏折质问太师那老匹夫,”薛定道,“看看朝廷怎么说?相王此举又是什么?”

萧煜道:“朝廷的

文书已经送来了。”

说着萧煜将奏折丢给薛定:“太师说,相王留下太祖的旨意出京,朝廷本以为他是为了逃脱罪责,没想到会纠集兵马前来京西,朝廷已经遣人前去阻拦相王,会将相王带回京中审问。”

听着是那么一回事,但是薛定“呸”了一口。

薛定看向众人:“你们信吗?什么拦回相王,分明就是缓兵之计,好给相王时间,让他带人围住藩地。”

众人没有开口说话,但脸上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薛定起身行礼:“王爷,末将愿为先锋,拿下相王首级献给王爷。”

聂平皱起眉头,一不留神就被薛定算计了,这家伙表现的努力冲冠,义愤填膺,其实都是演给他们看的。

薛定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发泄,而是要做急先锋。

聂平顾不得别的,也站起身:“末将愿带千人先去京西迎击相王。”

说着武卫军的将领纷纷请命,只有老成持重的周老将军没有争抢,他伸手捋着胡须,慢慢地道:“ 筹备

怀光风尘仆仆带着人赶到洮州西边山中,他其实心中有些理解王爷为何会谨慎。人有牵挂,就会被羁绊住。

这是好事。

从前陈妈妈就总是担忧地在他耳边说:“公子身边也没有个人。”

当时怀光还不明白,武卫军都在公子身边,怎么就说没人呢?陈妈妈说的那个人,是不一样的,她能随时伸出手都能拉住公子。

赵洛泱脸上带着笑容,看向怀光:“你来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