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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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之中的碰触没有落下,林暮听见陈淮很认真地询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林暮想。
“可以。”
说完,没给人反应的机会,仰头吻了上去。
他们嘴唇都是凉凉的,但陈淮的热一些,是很笨拙的碰触。
贴上去好一会没动,陈淮身体紧绷着,全然没有先前几次的侵略感,像是被这个主动的吻惊到,没回过神,呼吸都暂停住。
稍微分开一点,林暮短促喘了口气,又轻轻亲上去。他没太多主动的经验,一下下啄吻,脑子热烘烘的,缓慢回忆着陈淮主导时的动作。
先试探着张嘴,咬住陈淮的下唇,叼着那一块反复厮摩,陈淮的嘴巴跟人很不一样,是温热柔软的,留下淡淡的牙印后,顺着轻启的缝隙钻进去。
触及的瞬间,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细微的电流顺着脊背窜上来,林暮脑子里的东西全消失了。
短暂停顿那么两秒,林暮忽然怯场,松手将离,被回神的陈淮把手攥住,猛地按回去。
手顺着酥麻的脊椎停留在后腰上,林暮整个人掌控在陈淮的手中,更亲密地接触砸下来,林暮感觉自己被咬了一下,随后轻浅的刺痛又被密切地柔软包裹着安抚。
意识逐渐消失,氧气稀薄,西装外套在林暮手心皱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跳,神经鼓动着像要炸开。
空气中呼吸声与细密的水声混在一起,耳朵都在发烫,林暮感觉自己好似被陈淮彻底占领那样,向后倾身闪躲,又被追上来,腰背弯出一道不明显的弧线。再退就要倒下去,可腰间的手稳稳托着,直至林暮浑身发软,陈淮才将他松开,让人得以喘息。
林暮急促汲取着氧气,嘴唇微张,颜色更深了些,嘴角泛着不明显的水光,被陈淮用拇指揩去。
“太凶了。”埋怨的语气。
“嗯。”陈淮承认的坦荡,再次倾身,中途被林暮截断,捂住了嘴。
“不要了。”林暮说,“舌头麻了……”
他在陈淮渴求的眼神中平复呼吸,缓缓松开手,分开一些距离,道:“我去生一下火。”
……
后来是怎么又被扯回来抱起按在墙上的林暮已经记不清了,不久后,外面传来不明显的脚步声,林暮恍然清醒,按着陈淮的肩膀用力把人推开。
“来人了。”林暮羞愤欲死,语气十分凶恶,“放我下来!”
落地腿是软的,陈淮扶着他,被林暮狠狠瞪了一眼。
“小一啊!在家吗?”外面的人大声喊道,听声音像是进了门,嘴里嘀嘀咕咕,“咋不关门呢……有人吗?”
声音越来越近,林暮低头看了一眼,西装裤修身,太明显。
他不自然地跟陈淮说:“你别出来了。”
而后欲盖弥彰地把棉服前缘往下拽了拽,遮盖住反应,应着声走出去。
“叔。”
“还没收拾完呢?我搁村口等你半天了,一直也没见你人影啊。”林暮跟这人其实不熟,村里的大部分人他都算不上熟,只是这次修路通电,村长开会的时候把功劳全安在了林暮身上。
看不惯他的人态度从尴尬到热络,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当年的事终归是过去那么久了,十来年了,村里的人不出去,外人凑了一阵热闹也就没再进来过,村里的人生活其实没受什么影响。
可现在家家户户有了电,天天晚上看着棚顶明晃晃的灯——还是林暮从外面带回来的。
先前用蜡烛,用油灯,想有点什么新东西和衣服得托买货郎给捎带,现在什么都方便。
再深的偏见也都在实打实的好处中淡化了。
人不就是这样么?看不惯的时候恨得牙痒痒,用得着的时候又能收起所有丑恶的嘴脸,只为能多讨要一些好处。
倒不是林暮有多热心,只是他想先给自己那些学生准备好灯泡,村口的旧学校太危险,工人都不放心住,刚动工就扒了,盖着临时保暖彩钢房。
几个灯泡送出去,更多孩子跑到林暮家里,一个个小眼睛圆溜溜,带着家长的嘱托送来请求,顺便叫声老师,林暮哪能拒绝得了。
一个灯泡换一个学生,林暮觉着不亏。上一代人的认知与陋习很难改变,但孩子们还小,正是塑造三观的好时候,以后的羊淮村能变成什么样,都得靠这些孩子们呢。
林暮给学生们放了假,说自己要出去一趟,这不,孩子回家一说,家里有马的孙叔就自告奋勇说要送他。
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林暮有点惊讶,想了想,还是没拒绝,现在的林暮没小时候那么冷了,跟孩子们相处让他多了好些宽容,与其与对那些恶意耿耿于怀,不如把心情空出来留给更重要的事。
“不好意思,叔,有点事,没来得及过去。”林暮就站在房门口,没邀请人再往里的意思,好在对方也没准备久呆。
“没事,叔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估计不好走了。下雪天不好赶路,要不看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