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自己对写作充满住幻想同热诚,也只是一个想贪慕虚荣的h毛小子,以为大文豪好容易就做到,只不过用一些华丽的措词,表达n调的陈词,”求其写几只字"人人都可以做到大作家、名人、一笔足以惊天下的才子,而然在短短八年经歴毕业、搵工、失业、再搵工、辞职、再再搵工,做到一份开心又称不上开心,投入又不算是投入,满意又不接近满意的工作,有根刺…扎在我心里面ー不痛快,我是求痛快,求热血,求这一切一切都不是那麽"平凡"的,人生不能不经歴血泪,有疤痕才是有故事的人,有缺憾才是大成的人生,我想在身上能够多几条伤痕,提醒自己,人生活到那刻才是完整,这是我的呐喊,是我对世界对宇宙的呐喊,太可惜了!我到这刻才有足够的遗憾,爆发不安於现状的悲愤,你呢?你像我吗?可怜得只剩下文字去慰藉自己,躲进篇篇章节,逃入字里行间,当初的小子莫大的口气,现在只是拥抱着文字,躺在床上,奢求一个好梦,一个由自己撰写好梦,现实的所有,就隔於书页之外ー可悲。

我在一个意料之中的时间、地点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她,到了今天,我依然不敢相信,为什麽是你。

当天,一群大人带着我这个小朋友到了一个酒局,小朋友要带着一个面具,这个每个人为了生存的自我保护机制,面具底下的我应该不讲真心话、不出众、不多管闲事,该举杯就举杯,该附和就附和,该下流就下流,说的真假对错,不评论,取之中庸,身边的这群大人,不是老板就是下属,做的是生意,赚的是人脉,派的是人情,你跟不上,就只是个小朋友。

当中,一名友人在现场认出了你,互相问好,邀请你来加入,闲谈之间原来大家是十载相识,你b我大十年,堂堂正正的大人,面具本应要带好,但你终究还是流露出一丝破碇,你在隐瞒,你在隐瞒内情,你很挣扎,我未必非常留意你与他之间的对话,但我非常留意你的情绪,从面部表情,跟他的互动,反应,我知道了内情。

当时,一句问候触发了这场意料之外"你系唔系有心事?"从你回过头来看着我双眼的神情,是我打破你面具的证明,你亦知道我不是跟身边的这群大人一样,我甚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或者不足以用大人的方式去慢慢取得你信任,但我只是很单纯地同情了你,却是最有效的方式进入你心里面。

你在一个意料之中的时间、地点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我,到了今天,你依然不敢相信,为什麽是我。